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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演技,皇甫容玦绝对是偶像派中的实力派。那副病恹恹随时要接不上气的样子,看上去着实让人揪心。

宁王在世人眼里虽然是个废王爷,但从小由先太后养大,跟圣上的情分便与其他兄弟不同。

皇甫骏对宁王倒是真心有几分对长辈的敬重。

“世子殿下,若没其他事,请容许我先行一步。”

“阿颜,等等。”皇甫骏急忙出声,生怕她像上次那样,一眨眼就跑个没影。

易卿颜没转身,背对着皇甫骏。“世子还有何事?”

听着如此冰冷的语气,皇甫骏眸光暗下去,神情郁郁,又不甘地追上前。

“我只想让你知道 ,四年前父王拜会易大人替我说亲,并不仅仅是我父王的个人意愿,更是我的意思。

“我心悦于你。”

说完,皇甫骏白净的脸上飞起一朵红霞。他总觉得这次再不表白,只怕往后再没机会。

易卿颜并不讨厌皇甫骏,只是她当真没那方面的想法,既然如此何苦给他一个不可能的希望。

易卿颜依旧没有回头,淡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世子殿下,你既然在朝阳郡主这件事上想得如此通透,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为何自己陷入同样的境遇,却又想不明白了?”

皇甫骏猛抬头,只听易卿颜继续道。

“我对你没有一丝儿女私情,你还是趁早断了这心思。若不断,只怕往后见面只能绕道走了。”

易卿颜嘴里吐出的每个字就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他的心脏,疼痛蔓延到全身,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易卿颜离开时决绝的身影,皇甫骏苦笑,还是跟她小时候一般,让人又爱又恨。

“这个女人实在有趣。”一直躲在假山背后的三皇子皇甫玄基暗暗道。

宫门外,易家的马车一直停在原地。

易卿颜膝盖上的水泡破皮,一摩擦到襦裙就疼。

易廷洲见易卿颜走路姿势不太自然,忙迎上去。

“阿颜,你还好吗?”

易卿颜扯出一个笑,“大哥,你怎么来了?我没事。”

看他还穿着一身朝服,易卿颜了然,肯定是下朝时听说了她被皇后娘娘召见的事,一直等她等到现在。

易廷洲见她一身脏污,狼狈不堪,拧眉,眼里的担心浓得化不开。

易卿颜忙解释,“身上这些都是故意弄上去的,看起来是不是特别惨,这样才能唬得住人。”

易卿颜为了证明自己没受伤,想活动一下手脚,被易廷洲拦住。

“你没事就好,不必展示给我看。先上车吧,这里人多眼杂,不宜久留。”

说着,易廷洲伸出手去扶她,小心将人带上马车,随后亲自驾车驶离。

同样停靠在宫外的另一架马车,皇甫容玦静静坐在车内。

冥九见易家的马车已驶出老远,宁王依旧静坐在里面,出声提醒道:“王爷,易家的马车已经接到易府大小姐,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府了?”

今日宁王特意吩咐他去播散易卿颜被皇后娘娘单独召见的事,为得就是让她大哥得知。

她这个官拜大理寺少卿的大哥,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文弱,一定会想办法将人捞出来。

果然,易廷洲得知消息后立即派人通知了辰王世子皇甫骏,这才有了太子去昭华殿打易卿颜这出戏。

皇甫容玦无波澜的脸上眸光莫名。

“回府。”

云氏见到易卿颜灰头土脸地进来 ,眼睛酸痛地厉害。

“秦姝影太过分了,怎能如此对待我的阿颜。快告诉娘哪里伤着了?”

连名带姓地喊皇后娘娘,也就云氏护犊子的时候干得出来。她是真不怕圣上给易家治个大不敬之罪。

易卿颜怕云氏又哭成灯泡眼忙说:“娘,皇后娘娘没罚我。身上那点灰,不小心摔了一跤蹭到的,其实一点伤都没有,不信你看。”

易卿颜遮掩住襦裙上的淡淡血痕,撸起袖子露出一双洁白如玉的双臂,云氏这才止住了眼泪。

“颜儿,是不是还没用午膳?”

宫里哪会为一个受罚的人准备吃食。一想到易卿颜这个点还没吃上饭,云氏心疼得皱眉,忙吩咐小丫鬟将一直温着的午膳去取来。

还没等易卿颜回答,饥肠辘辘的肠鸣声已经替她回了话。

等易卿颜吃了肚圆圆,云氏这才放她回自己的小院里。

易卿颜看着坐在院子里的易廷洲,倒是被惊了一下。

自从易廷洲成年以后,就再也没进过她的院子。

“上次给你的药膏可还有?这是金创药,膝盖上的伤,涂了药会好得快些。”

襦裙上虽有淡粉的血痕,但她一直在遮掩,若不仔细看看不出那是血迹。

易卿颜无奈,“大哥,果然是掌管全国刑狱的最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双眼睛。”

易廷洲看着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欲言又止。

他喜欢的就是她现在的样子。若教她听从尊长,循规蹈矩,那便不是她了。

可易廷洲又担心她太过胡闹,自己又不能时时刻刻护在她身边,到时候出事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阿颜,这次的事情,大哥有责任,我亲自跟朝阳郡主解释清楚,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其实他也不是没拒绝过,只是朝阳郡主一直沉静在自己幻想的感情里,不可自拔。

若不是易卿颜当众给她难堪,只怕她会继续纠缠,如今请求皇后做主便是最好的佐证。

“大哥,你只管放心。朝阳郡主经历了这一场,一定会想明白的。”

易廷洲暗暗道,希望如此吧。

到了晚膳时间,易贤沐才下衙回府。

他将朝服扯下,往地上一丢,骂骂咧咧。

“沈相这个老匹夫,九年前差点被他坑死,我易贤沐大度,不跟他计较。他倒好,今日在朝堂上参了我一本,说我教女不严,藐视皇家威严。狗东西,只会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做文章。”

云氏忙安慰,“老爷,别气坏了身子。为了那种奸臣不值得你大动肝火。”

“看样子他现在是盯上我们易家了。自从我上任后,圣上将贾重阳的职权分配给了我,贾重阳现在完全被架空。沈嘉年如何甘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人即将被踢出户部。”

“所以他就开始下黑手,想将我们易家搞垮?”云氏恐慌得捏了捏帕子。

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九年前那样的案子,当今圣上都没动他分毫,他们易家如何跟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