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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的弦骤然放松,额间和身体上的酸痛又卷土重来,沉重的疲乏感让她双腿无法站立。

易卿颜旋即转身坐回原处。

“我原就想拜托冥九,你倒先替我想了。简单两笔却暗藏玄机,让他确信是你。”

“皇甫容玦,你还隐藏了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想到杀手队伍之庞大,还有氓奴这样的大杀器,她可不认为他外祖闲得会为了一个穆均瑶如此大费周章。

坠崖后,皇甫容玦对宴七百直呼其名,这在礼教甚严的燕璃国,实属大逆不道。

这祖孙两人定是起了什么嫌隙,将祸水引到了她身上。

皇甫容玦闻言,面色恢复以往的冷漠,在她身旁落座。

“这图没什么玄妙之处。只不过,我画舆图时有个习惯,喜欢在箭身画不同的折线,标注两地之间的距离。”

他顿了顿,“只有冥九和燕允知道我有这个习惯。”

易卿颜偏过头细细看了,果然几个箭头尾部的折线长短方位略有不同。

她有些意兴阑珊地长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要的答案不是这些。”

听出语气里的疲惫,皇甫容玦将视线落在易卿颜的脸上。

从前娇俏的脸此时憔悴不堪,苍白中隐隐泛着不正常的红,是高热之症。

皇甫容玦蹙眉,“别再胡思乱想。先去躺下歇歇,等冥九将人救回,我叫你。”

知道他轻易不会松口,易卿颜抬眸,视线和他的撞在一起

他的脸经鬼斧神工雕琢过一般,俊美得不似凡人。那双清冷的眸子,此时看她多了几分柔和。

易卿颜轻嗤一声,“皇甫容玦,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这几日,你事事以我的安危为先,宁可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也要保全我。除此以外,我想不到更合理的理由让你这么做。”

那双眸子映着火光,有种动人心魂的灵动,皇甫容玦终是败下阵来。

他垂下眼眸,嗓音带着疏离,“你是这世上唯一能看见我,听见我说话,且肯豁出性命救我之人。我自然不希望出事。”

“更何况你不是说你一定会救活我吗?你若死了,谁来救我?”

“这些理由够吗?”

除了亲人,最不想易卿颜死的人,恐怕就是眼前这个皇甫容玦。

易卿颜扶额,头痛得她有些撑不住。她缓缓闭眼,浓密的睫羽压在脸上,嘴里喃喃自语:“倒是合情合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人唤她。

“小姐!小姐!快醒醒,把这颗药丸吃了。”

高热已烧得易卿颜脑子混混沌沌。她强撑开眼,发现自己已躺在地上,视线里出现一张略显英气的脸。

“春喜。”易卿颜担着的心总算放下,“好,能活着就好。”

春喜眼圈一红,喉咙发涩,“小姐,我没事。快先把这药吃了。”

她家小姐昏睡时,疼得冷汗直冒,她从没见过她病得这么重。

易卿颜浑身酸痛无力,顺从地将药丸含进嘴里。

口腔里充斥着淡淡的地姜味。易卿颜微愣,转瞬将它压在舌下。

春喜出任务时受过几次重伤,易卿颜曾给过她三颗大罗仙丹保命,没成想她居然还留了一颗。

易卿颜宽慰道:“吃了药,你总该放心了吧。我只不过有些无力,多休息便好,不用太担心。”

见易卿颜面色似乎真的好了一些,春喜的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她这是后怕得喜极而泣。

两日前春喜和暗卫活抓一名杀手,才知易卿颜已坠崖。

他们一直在山下搜寻,直到晨起,再次发现那些杀手的踪迹,马不停蹄追到这里,却还是来晚了一步。

幸好自家小姐没事,否则她一定拖那些人下地府。

易卿颜笑起来,“再哭下去,你可就成春芽了。这样花着一张脸什么样子,快去洗洗。”

春喜用袖子抹了一把脸,自家小姐最不喜邋遢忙应下,“我这就去。”

见春喜走远,易卿颜艰难起身,踱到皇甫容玦身旁。

冥九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去打些水来。”

冥九见她摇摇欲坠,担忧地望着她。

“易大小姐,你身体抱恙,先歇歇。王爷这里有我照看,尽管放心。”

易卿颜站不了太久,腿一晃,在皇甫容玦身侧跌下去,声音里不容置喙。

“听不懂?”

冥九愣了一瞬,转身跑去打水。

“你,转过身去。”

皇甫容玦的虚影一直陪在易卿颜身侧,一时没明白她跟谁说话,指了指自己。

“我?”

易卿颜不悦道:“转过去。”

摸不透她的举动,皇甫容玦乖乖转身。

易卿颜将嘴里的药丸化开,直直贴近他的唇。

瞬间,皇甫容玦只觉心口陡然一悸。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巨大吸力将他吸住,天旋地转间,魂魄和身体在那一刻重叠。

一双深邃的眸子豁然睁开。

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突然睁眼,易卿颜惊得后退两步。

唇瓣一分开,那双眼瞬间闭合,皇甫容玦的魂魄再次脱离身体。

皇甫容玦心头一震,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一改方才的散漫,命令道:“吻我。”

易卿颜也意识到,刚刚的接触似乎让皇甫容玦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或许是因为她体质特殊,能帮人凝聚魂魄。

见她迟疑,皇甫容玦解释,“刚刚我能掌控自己的身体,应该跟你有关,我想再试试。”

这样的请求,名正言顺,易卿颜实难拒绝。更何况她喂药喂了一半,事情总要做完。

就算皇甫容玦不提,她也会再试一次。

易卿颜踌躇半晌,再次靠近他,颤巍巍推开他的唇。

药液刚被推入,腰间一沉,一只胳膊铁钳子似的搂住她的腰。

易卿颜想抬头,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脑袋。

皇甫容玦反客为主,含住她的唇,将微热的药液悉数推送回去。

易卿颜抿唇推拒,被他强势撬开,不过须臾,舌头已被他缠得死紧。

皇甫容玦缓缓睁开眼,眼里是不容拒绝。

易卿颜还想推回去,却动不了一分,只得任由药液滑进咽喉。

她以为到此为止,没成想皇甫容玦没想放过她。

见她已吞服,皇甫容玦眸光一暗,一点一点重新缠上来。方才的霸道强悍变得温柔小心。

他在吻她。

易卿颜意识到时,脸僵了僵。她想挣脱开被禁锢在胸口的双手,却又不敢太用力。被她按断的肋骨才初初对接上,不能再受伤。

易卿颜在顾及他的伤,皇甫容玦的心颤了颤,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半推半就,他攻城掠地,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