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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赤羽为推选新君所做的测试,只有一人有资格继任帝位。”

“从私心来说,一个失踪二十多年的妹妹怎么比得上自己的血脉。国君魃的正常反应应是将此事瞒下,或者干脆派人杀了永和公主,但他却要将人找回去,实在令人费解。”

“想不通的肯定不止我一人,还有你那些皇兄。你父皇叫你来寻人,却无法给你提供助力,想来是被你那些皇兄软禁了吧。”

善吉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易卿颜。

易卿颜笑笑,“我也是胡乱猜测。朝代更迭,皇家那些内斗的戏码,大同小异。”

“不过你放心,我对你们皇家的争斗不感兴趣,更不会干涉。但我很好奇,是谁将你引到黑凤岭。”

那双仿佛一眼就能洞察到她说话真伪的眼睛,善吉犹豫了。

沉思良久,她才说道:“我也不知他是谁。他在信中提到黑水镇会出现一个人,那人有能力带我进皇城。我也是后来才明白她说的那人是宁王。”

“也是他告诉你,山匪的打算?”

善吉摇头,“不是。我在黑水镇等了很久,没等到人,后被凉坡山匪抓住。关押在地牢期间察觉到异常,才有了后来的事。”

易卿颜蹙眉,这么说来,善吉碰上山匪完全是巧合,背后之人助她,又似乎没尽全力。

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临近黄昏,马车在离淮州城门还有一公里的郊外停下。

氓奴和善吉没有路引,进不了城,只得在此处过上一夜。

安顿好两人,易卿颜准备跳下马车,横着伸过来一只手。

易卿颜压着眼角睇了他一眼,将手伸过去,搭在他小手臂上。

不知他何时换的衣裳,只是一件淡蓝锦缎长袍,却衬得他长身玉立,气质出尘,清淡里又透着几分桀骜。

皇甫容玦拉住缰绳,护着将人安顿在马背上。

随后,一个利落翻身上了马。

“坐稳了。

随着马蹄声起,两人飞快消失在视线里。

淮州城里,华灯初上,大街小巷几乎都敞着门,大小各异的木桶脸盆放在屋檐下接天水。

这场雨,为淮州城的老百姓带来了难得喘息的机会。

这一路风餐露宿没能正经吃上东西,易卿颜随意指了一家开着门的小酒楼走了进去。

正是饥荒时节,酒楼的生意惨淡,一楼大厅只坐了几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皇甫容玦淡漠的眸子看向她,冷声道:“人血。”

真是不能好好说话了。

易卿颜懒得理他,叫来小二,简单点了三个菜一汤,外加一壶小酒。

酒水上得很快。

易卿颜取了两只酒杯,浅浅倒上半杯,将其中一杯推给皇甫容玦。

“喝了这杯酒,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之前的事揭过如何?”

皇甫容玦伸手,捏住酒杯攥紧,青筋像一条吸血虫趴在手背上。

他哪里是在生她的气,明明是在气自己无能。

一个男人非但护不住自己想要护的人,反倒需要吸食心爱之人的血才能活下去。

他无地自容。

易卿颜见他神情变幻莫测,只觉得自讨没趣,自顾自端了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她的脸一垮下来,皇甫容玦心里绷不住了,仰头就干了杯盏里的酒,只想着让她高兴。

果然,易卿颜当即眉开眼笑起来,“那就说好了,此事揭过,往后你不能再因为这事给我脸色看。”

易卿颜是真心看不了,他冷着脸,一副别挨老子的高冷劲。

小二上菜速度很快,几个菜不一会儿就上来了。

“二位,菜齐了,请慢用。”

小二正要转身,被易卿颜叫住。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我想跟你打听点事。”

一见银子,小二眼睛冒光,“客官,您尽管问。”

“我和哥哥从西边过来,正要往京都去,也不知如今那里可安生。”

“这小的倒是知道一二。据说今年的灾情严重,幸亏户部早有部署,京城并未受到影响,您二位放心去就是。”

易卿颜舒了口气。她那便宜老爹看样子是照她的意思安排下去了,应当出不了差错。只要皇城平安无事,就不会有莫须有的罪名落到她爹头上。

这么点信息,拿着这么一锭银子,小二觉得烫手,想了想继续说道:“饶是我们淮州城也得了一些照应,虽不像往日那般富足,倒也不至于饿肚子。”

易卿颜若有所思,“得了谁的照应?”

“贤妃娘娘啊。她安排京中的官员捐献米粮,解了我们周边几个郡县的燃眉之急。”

易卿颜纳闷,“哪个贤妃?我怎么没听过。”

“客官怕是许久没出来走动了吧。月余前,皇上纳了穆太傅之女为贤妃,城门口还贴了告示呢。”

“说起来贤妃,贤良淑德,品行高洁,倾国倾城,惊才绝艳……”

不耐再听下去,易卿颜直接挥退小二,半天没缓过神来。

皇上练长生不老,练得都快升天了,居然还能纳了穆均瑶。

可原着明明提到,此时老皇帝已整日缠绵床榻,命不久矣,没能挨过今年冬天。

易卿颜眯了眯眼,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言不发的男人。

他若无其事地将每样菜都夹了几筷子到自己碗里,都快垒成了小山,这是要化悲愤为食欲吗?

“还没看够?

皇甫容玦抬眸睨她一眼,将碗推给她。

原是给她夹的菜,易卿颜略尴尬地接过碗。

脑子里想的全是刚才的八卦。

白月光被人截胡,而且是个快死的人,皇甫容玦不该这么淡定。

“你听见了?”

“我又不聋。”

“那你怎么没反应?”

“你想要我什么反应?又不是我纳妃。”

“就因为不是你纳,你才有反应才对。”

皇甫容玦给了她一个不是很懂的表情。

易卿颜看他不像装,单刀直入,“穆均瑶不是你的心头血吗?”

“噗!”

皇甫容玦一嘴的酒喷了易卿颜一脸。

整一大厅就听一声哀嚎,“我的菜!”

易卿颜坐在高头大马上灰头土脸,甚是狼狈。皇甫容玦牵着缰绳,领着马儿走在水汽弥蒙的淮水江边。

江边的风有些冷,易卿颜吸了吸鼻子。

“不去住宿,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皇甫容玦抬起下巴朝江边扬了扬。

远远瞧见一些灯火。

等靠近些,一艘雕龙画栋气势磅礴的画舫缓缓向着他们驶来。

不一会儿,船已到近前。

皇甫容玦伸手将人从马上抱下来。易卿颜吓一跳,拿眼睛瞪他。

“非礼勿动。”

皇甫容玦充耳不闻,把人一放地上,径直往画舫走去。

易卿颜没去过画舫,不知道画舫里面如何热闹,但像这艘船这么冷清的,肯定不多。

船厅里除了几个侍女仆从,不见一个莺莺燕燕。

“你带我来这里见世面,可这画舫怎么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