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问过您了。”
苏灵乔快速穿上衣服后，一边卷着袖子一边关上了柜子的门。
二师父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大了许多，她只好将袖子卷起来，提起衣袍下摆走着。
又因为她的鞋子全湿了，看着地面干净就直接赤脚走了。
墨炎南呼吸开始不稳，在见到苏灵乔换衣服，虽然他只见到了她的脚踝，但他觉得那抹白很刺眼，仿佛烙印在了他眼中，久久无法挥散。
更刺激他视觉的是，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不合身的衣服松垮垮地就这么穿在她身上。
他本被“小白”蛊虫折磨得够呛，在见了这样的光景，又见到瓷瓶掉落了下来后，一见瓷瓶他就想起了在万毒窟时的事情，又该死地想起了那场荒唐的梦。
心头一乱，耳边不只是耳鸣，还依稀听到了她一声又一声叫着“二师父”。
更糟糕的是身体中的雌情蛊开始有了动静。
墨炎南握紧了拳，沉着眸子让自己保持住该有的理智。
苏灵乔捡起地上瓷瓶，在瓶底下见到自己做的标记后，就确定是自己所用来装药粉的小瓷瓶。
将瓷瓶收在手心里，苏灵乔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平复心情后，才走向了墨炎南。
可她才过去，就遭到了墨炎南呵止。
“不要过来，这么喜欢看门，就转过身继续去看门。”
刚才他开门，见到的就是她睁着大大的眼瞪着门。
“我看的是门内的您。”苏灵乔握着瓷瓶解释。
墨炎南苍白的美人脸一僵，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让你看门就看门。”
“二师父，您怎么会有这个？”
看着虚弱苍白却又恶狠狠的墨炎南，苏灵乔摊开了手心，就瓷瓶展示在了墨炎南视线内。
墨炎南视线一接触到青色的瓷瓶，目光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这瓶药粉是她在万毒窟时硬塞给他的，却不知什么时候丢了，给纪隐宁给捡走了，那日纪隐宁激怒他，他对他动了手之后，这瓷瓶是从纪隐宁身上掉出来的。
这破玩意儿他也没放在眼里，只怪纪隐宁恶心他，他就拿了回来。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胆大包天地穿自己的衣服，跟衣服一起放着的瓷瓶就这么掉了出来。
总不能跟她说，是他从纪隐宁手上抢回来的。
在苏灵乔固执要答案的目光下，墨炎南只好沉黑着脸开口道，“这破烂东西狗叼来的，你知道是哪个傻子丢的，要是知道你就帮为师丢回去。”
苏灵乔静静看着墨炎南良久。
“二师父……”
“你可以不说话。”
其实墨炎南最想说的是“你还是赶紧闭嘴不要说话”，但未免显得太刻意，只能用眼神告诉苏灵乔，她最好赶紧闭嘴不要再啰嗦。
本就一个破瓷瓶有什么好问的？
只可惜苏灵乔没有读懂墨炎南眼中的意思，依旧摊着手心。
“我们这里没有狗。”猫倒是有，但在三师父那里。
墨炎南嘴角僵硬，盯着刨根问底的苏灵乔，伸手想掐住她那细软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