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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玄幻魔法 > 鹊踏枝之魔道起源 > 第二百六十二章 以爱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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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瘫倒在地上的东皇乌诀突然暴起,白嫩嫩的手指,恶狠狠地指着伯伯,不许他再说话,双眼充血,原本在伯伯面前,向来温和有礼的东皇乌诀突然变得有些狰狞,“定是你医术不精,休得妄言!”

说完,东皇乌诀就愤愤出了房间,想必是要找世上名医去了。

知晓东皇乌诀现在心中肯定是不好受的,伯伯自然不会多与她计较,只是转身看着床上那奄奄一息的少女,眼眶也是有些泛红。

“这么好的娃娃,怎么就……”他说不下去,抹了把泪,走到十春风床前,握着她的手,眼泪又是潸然而下。

东皇府寻天下名医的消息顿时传遍了京城,包括青楼。

十春风的床前,十家夫人正依偎在十野怀中,大声哭泣着。

十野倒是坚强,憋着泪,颤声问着伯伯,“大人,犬女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伯伯看着床榻上的少女,叹声道:“尽快准备后事吧,不然春风可能连入棺的全尸都没有了。”

闻言,十野眼神一滞,眼泪是再也忍不住,顺着脸庞滑了下来。

青楼内。

江南岸听完下属的禀报,顿时将手中的茶盏甩了出去。

上好的瓷器在侍卫身边炸开,浓黑苦涩的药汁溅了侍卫一身,滚烫的汁液溅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瞬间泛起红痕,但是他不敢呼痛。

侍卫只是惶恐地将头埋得更低,跪在桌前,不敢言语。

瞧着侍卫的样子,江南岸心中而是来气,心中郁结无处舒服,只能化为嘶吼,“滚!”他嘶吼道。

侍卫领命,既是开心,又是惶恐地退了出去。

瞧着房门被关上,江南岸瞬间如被抽干了灵魂按,苍白的脸上,神色狰狞可怖。

“不会的,不会的。那么壮实的小猪崽子,怎么可能说死就要死了呢?不可能!不可能!”

双手紧紧捏着扶手,江南岸不敢相信地摇着头,“肯定是骗我的。想骗我原谅她而使的计策,肯定是这样!”

“不行!我不能被骗!我不能!”

说着,江南岸从太师椅上挣扎着起身,向床榻走去。

“都是骗子,都是骗子。我不能信,不能信!”

嘴中念叨着,他步子也愈发加快,“骗子!谎言!”

慌慌张张地躺到床上,江南岸给自己潦草的盖上被子,“都是骗子,不能信!不能信!”

正说着,他身形突然一僵。

瞳孔突然放大,而后神色涣散,一口鲜血从他喉间吐出,染红了他的床幔。

苍白枯瘦的手指一僵,在他手指前不足半寸的位置,放着一件衣袍。

小猪崽子曾经用来擦了眼泪、鼻涕的衣袍。

他一直嫌脏,却始终没有扔掉……

江南岸没有死,他被救回来一口气。

在十春风封棺那天,他站在镜前将自己打扮整齐。

最后整了整腰带,这辈子他第一次转得这样整齐,一身喜服,红火规整,像极了大婚前夕的新郎官。

被侍卫搀扶着,江南岸出了门,他——

要去救自己的小猪崽子了。

珍惜地捧着手中为十春风赶制的喜服,他——

要娶他的小猪崽子了。

是他迂腐固执,他来道歉了,他来赎罪了。

当江南岸一身红袍,出现在十家丧宴的时候,在场的人,都选择了沉默注视。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这两个年轻人,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

一路毫无阻拦的,江南岸走近了十春风的棺椁。

他知道,今日过后,自己的小猪崽子就会彻底消失,所以十家此时才会选择给自己的小猪崽子封棺。

这也算是保全她全尸的唯一办法。

瞧着这棺椁,还没上钉子,江南岸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来他还没有来的很迟。

轻轻使劲,将棺椁推开,江南岸温柔地看着躺在棺椁中、眼神空洞流泪的女子。

好些时日不见,她瘦了好多。

一手抚上她的脸庞,江南岸眼中落泪。

俯身,他轻轻在十春风苍白的唇上,印下一吻。

两唇相触那刻,天地变色,昼夜交替,以棺椁为中心——

邪风四起。

魔族众灵为鉴:

以爱之名,以我为价——

予你重生,舍情弃爱,此生安乐!

………………

半月后。

东皇乌诀和陆寒坐在马车上,十分无语地盯着揽月楼的大门。

“这怎么还不出来?”陆寒皱眉问道。

东皇乌诀叹了口气,瞧着那大门,“我感觉十春风现在正守着人家厨房等糕点呢!”

陆寒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若有所思地看着东皇乌诀,“我记得你以前也是非糕点不吃的,怎现在……”

挥了挥手,东皇乌诀喝了口清茶,“这人是会变的嘛~”

“行吧。”陆寒眼神在东皇乌诀脸上扫了一眼,没再说什么,喝着清茶,和东皇乌诀一起专心等着十春风。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十春风总算是从揽月楼出来了,提的大包小包的,全是糕点。

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轻轻松松将这些糕点搬上马车,十春风还没坐稳,便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瞧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东皇乌诀一边将早给她备好的酸梅汤递给她,一边吩咐车夫,“启程。”

东皇乌诀可不敢再在这里停留了,生怕十春风再想起什么好吃的没买,又要停车去买。

天可怜见,他们本来是昨天就要启程的,但就因为十春风这个吃不饱的家伙,他们硬是今天才得以出城。

此行虽路远,但是所经之路,皆是繁华城镇,是故东皇乌诀、陆寒两人都只拿了些换洗衣服,其余的路上再买便是。

这可就给了十春风发挥的空间了,反正东皇乌诀和陆寒行李只有那么一点,她便毫不客气地用糕点将车厢占满了。

东皇乌诀瞧着这大包小包的糕点,本想着十春风是将这一路的口粮都备齐了的。

但是——

她到底是低估了现在十春风的饭量了,这么一车糕点,只撑了两天。

瞧着又一次站在糕点铺子前不肯动的十春风,东皇乌诀和陆寒两人顿感头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能吃?”东皇乌诀瞧着十春风盯着人点心、两眼放光的样子,心态崩了。

陆寒瞧着十春风那边买边吃的样子,也有些无奈,迟疑道:“会不会是江南岸除了把灵魂栖息在她身上,还把胃口也寄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