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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花间浮生辞 > 第48章 偶救半仙酒家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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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回房,却不想花辞正在与半仙说话,也不知他是用了何种手法将半仙给弄醒了。

“你继续说。阿姐回来了?”花辞转首,向她招手。

“他这个人,那个山洞里的是人吧?是人的,我不会感觉错,那些死人,过不了几天又能活过来,从此之后不会老不会死,一直一直过下去,他说了让人长命百岁,真的能让人长命百岁。”

花颜没听着他前面说了些什么,但联想一番,也多多少少明白。

“整个南夷的人无论如何,都会被他变成这长命百岁之人的。他给每个人都下了诡术,凡是这南夷人向外人提起这些事情,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尔后,便又被他做成长命百岁之人,完完全全臣服于他,供他差遣指挥,那些人,唯他马首是瞻,绝不有任何怨言,无条件服从,没有丝毫反抗之心。像个……怎么说呢,活死人最贴切吧。这个世上,真的有活死人呢。”

花颜头皮发麻,也就是说,她今儿个出去碰见的好些人,都是已经死了的人,但不知被阜书用了何种手段,又再次活了过来。

花辞冷眼,“继续。”

“这中了诡术之人,见着他就怕,无一不是胆颤心惊,唯唯诺诺。以往有外人入了南夷,这些中了诡术之人亦会求救,但却每每说了真相便七窍流血而死,尔后再被他做成活死人听令于他,那些知晓缘由的外来人,从此再也没有走出过南夷,亦被他以同样手法制住。从无例外!”

半仙好几次喘不上气,随时随地都有一命呜呼的危险,但不知为何,却始终吊着一口气。

自花颜进来,他的精神便好似又好了些。

颜辞二人对视一眼,花颜问道:“你呢?你说了这些,会如何?”

“我也算是外来人吧,上次将这故事说与我听的那个人,已成了活死人,我也算半个道士吧,当初拜与师君名下,虽从未见过师君,但他所授,也是分毫不差学了的。算命,勉强准吧。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原因,他只让我瞎了一双眼。这次……这次只有死吧,死就死罢,但求死得正常。”

半仙所说之匪夷所思简直让两人震惊,这世上,当真有此般将死人复活的诡异手法吗?

阜书,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又要做什么?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纵使两人在这天下之间行走数年,自认见过的形形色色之人数不胜数,令人唏嘘不已的也不在少数,然而跟阜书这件事情相比,便十分的微不足道了。

花辞不做评论,只问花颜,“如何?”

“明日带上银两去买酒吃菜。”

无需解释,花辞心下便已然明白,遂勾唇轻笑,“好。”

翌日,花颜一人从正门而出,还装模作样地问了问阜书,十五观海能用到什么物品,她好去采买。

阜书心下恍惚,只笑言道:“没什么特别的,京城用什么,这边自然用什么。其它特别的,我早已派人备了。”

“好。”

两人在酒肆处碰头,花颜先到一步,那酒家还往她身后瞧了瞧,略有些不安,“姑娘可是贪心,竟想独自占了这酒!”

“放心便是,我怎能是那般贪心之人。”花颜率先进了酒肆,四处寻酒的模样。

酒家左盼右盼,瞧着花辞出现在视线中,终于狠狠松了口气。对花辞也极为热情相迎,“公子请。”

“你识得我们。”花颜肯定。

“的确,二位五年前来过,我自然记得清楚。因为二位是唯一走出过南夷的人。我本以为再也见不着二位了,谁知,上天眷顾啊,请随我来。”

花辞率先随着酒家而入。

将颜辞二人带到厢房,酒家笑着道:“长公主昨日与我对答如流,实是教我佩服不已。”

“酒家能在这儿相安无事,也令本宫佩服。”

花辞伸手仔细顺了顺她长发,也不出言打断二人。

“陛下与我来的目的,想必你已经想到了,我们也不客套废话,还请酒家将所知尽数讲与我等。”

“那便也不满陛下与长公主。我之所以让长公主叫上人来,其实只抱了一半期待。长公主送嫁来时,我未曾瞧见陛下,是以心里打鼓。这没有陛下在旁边,这话我也不敢说啊。那般含沙射影地聊下去,也是费神。”

花颜有些嗔怪地瞥了花辞一眼,自己说来说去都没有花辞在这里来得有效是吗?到头来还是得感谢花辞在对吧?

花辞笑起,这一刻倒显得平易近人,“酒家自说便是,这是为何。”

“唉,只有这天下至尊之人在此,才可避免他知晓。毕竟陛下乃九五之尊,自有神仙庇佑,我们这……心里才不打瘆啊。”

又是神仙之说,颜辞二人心下冷哼,九五至尊,要是不拼不博,不谋不算,不在阎王殿前走几回,怎么有这九五至尊?这一切都是拿命换来的,扯上神仙有何用处。

这神仙,也怕只有在你得意之时才会庇佑于你吧。何时见得过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才是那最好做的事儿,且还能得个好名声,好供奉。

“二位有所不知,若没有陛下在此,我们说这些话,势必会被他知道,说出来就死了,尔后把我做成那活死人,这件事情,还得从百年前还是千年前说起,反正自我记事起,就已经存在了,遵循他规则的人,便可以生死如常,可若不遵循……”

酒家看了看二人,这才将他这几十年所见所闻细细道来。

这还要从他记事说起,那时候的南夷,每每到了赶集日,便是行人如织,而每逢十五的观海,更是人山人海极为热闹。

那时候他还小,觉得这一切用欣欣向荣来形容再合适不过,小孩子看什么,都是非常美好的。

觉得不对的时候,还是十岁那年。

父母都是非常精明之人,察言观色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把握得极为精准。

也正因如此,父母对他的教导也多少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