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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花间浮生辞 > 第55章 术法已破变故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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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任她揉着也不见生气,只是突然抬眼极为认真地看着她,“阿姐,我若活着,便不得要你死,有我花辞在一天,便不得让人欺负你。”

花颜一时竟然语塞,片刻后笑着点点头,“嗯,嗯……”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啊……

花颜突然又特有成就感。

两人走走停停,七拐八绕,好几次以为又绕到了原地,可再转个道却又是柳暗花明。

花辞拉着她,突然又若有似无道,“我是个男人,当该我护你才是。”

花颜愣住,眨了眨眼道:“你多大都是小的那个。”

“明明只晚一点儿。”

“那也是小的。”

两人说着说着倒不约而同地笑了。

――

阜书看了看手中的七颗骨钉,缓缓握紧手掌。

他就说为何第二日去收骨钉时,半仙不见了,原来是被花辞弄走了!

不过花辞能将骨钉拔下来倒是出乎意料。毕竟拔下人就死了啊,半仙这是真死了,实在可惜了那么好的骨架子。

“公子,观海还举行么?”尚书之女双手交握于身前,脸上带着微笑,像个被人操纵的人偶娃娃。

“一切如常。”

“是。”

阜书收起骨钉,负手离开此处。

他始终觉得,自己的手段到底还是不够狠辣啊。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底子。

走着走着忽而一顿,挥袖,低头看去,正是一副南夷山体图缓缓浮于空中,就在他掌心之下。

指尖伸出,缓缓游走过各个阵眼,阵眼与阵眼之间互相连着一条条若有似无的细线,有两个靠的极近的交叉点正缓缓走向其中一个阵眼。

阜书浅浅笑起,指尖正打算拨弄此处,忽而不知想起什么,朗声而笑,收手,挥袖,那幅画便凭空消失。

皇帝谁都可以坐,那有什么?但是唯独不能由那心思清明之人坐,会……坏了他的大事啊。

恰是此时,黑云翻滚着到了他身边,“邑初正在攻城!”

“那有什么?攻城的那么多,谁成功过?”

“你布的术法已经被人破了!”

阜书缓缓转头看他,那双一贯温润含笑的眼睛,此刻透着深深寒意。

――

颜辞二人终于走出了南夷山,眼前豁然开朗时,是满眼的邑初将士正在攻城。

南夷城门岌岌可危,千斤重的铜制大门随着邑初将士一阵阵的撞击而松了道口子。

每一次的撞击,都能泛起阵阵奇异的光芒。

波光撕裂,带起一阵阵涟漪,豁了道口子。大门猛地受撞变形。

领头的将领眼尖,远远地便瞧见了两人,连忙大喝一声,飞身上前行礼。

花辞伸手扶了他,“将军不必多礼。”

“陛下安然无恙,臣也就放心了。长公主殿下。”

“将军快起。”

花颜拢袖四顾,视线定在城门之上。

“如何?南夷城门可好破?”

“陛下有所不知,这道城门实属怪哉,我等初次攻城毫无结果,城门丝毫未损,然大师念了几句,那门便可破了!陛下不必忧心。”

“大师?是何模样?”花颜追问。

“穿身袈裟,慈眉善目的,手里捻着串念珠。”

“那人呢?”

“走了啊。念完就走了。奇怪得很。”将军满眼疑惑。

颜辞二人对视一眼,花颜率先道:“应该是给你那串菩提子开光的大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俩人扯了战马,往对面驻军之处赶去。

主帐里的人,才是此次的最高将领。

马儿尚未停下,颜辞二人便已默契地飞身下马,行到主帐,多人见了他俩纷纷行礼。

“陛下,长公主。”

花辞压手,“具体情况大概已经知晓,此次入南夷,情况远比我想得糟。”

“什么?阜书有什么胆子跟我们抗衡?南夷没有军队那是众人皆知,这些平民百姓那不就是我们的板上肉,随时待宰吗。”

花辞摇头,“阜书擅诡术,且有……蛊惑人心的本事,十分棘手。不好对付。”

“这……我本想着城门已可破,拿下南夷是迟早的事儿,那看陛下的意思,该如何做?”

大将军是跟着他俩吃过苦一路走来的,三人说话也就随意些。

“大师走了多久了?”

“约有柱香时间吧……”

“马上派人去追!如要打进南夷,没有大师,成功率不高。”花颜当即下令,

大将军还是一脸不解,在他心里,这不就是个跟平常攻城占城一般的事儿吗?

虽然说南夷是块几百年都未有人打下的硬骨头,可也正因为如此,如果打下它,那就是第一人啊。陛下一统四国,大大小小几百场战争,哪一场容易过?那不也是慢慢啃下来了嘛。

大将军虽心中腹诽,但到底是不敢造次,遂立马派人快马加鞭追去。

花颜心中不安逐渐扩大,心跳如鼓,一下一下,如是撞在耳边,十分清晰。

“我还是去前面吧。”花颜终是不安,转身离开,掀起帐篷时被人撞了个满怀。

“做什么咋咋呼呼的!”花颜还没说什么,大将军倒是猛地站起呵斥道。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来人踉踉跄跄,神色慌张,满脸皆是怖意。

花颜心里咯噔一声,当即去看花辞,他神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别废话,到底怎么了?”

“攻城的……攻城的士兵,都……都死了!”来人哆哆嗦嗦着声音,浑身因所见而吓得发抖。

“什么?”大将军猛地一拍桌子,直震得木桌狠狠散架。

花颜脚步略微踉跄,反应过来之后当即往外冲去,脚下使了轻功,片刻功夫便到了外头。

当站在营地栅栏处眺望时,只觉刺眼非常。

原先声势浩大的攻城士兵已尽数倒地,放眼望去,南夷城门外安静得让人心颤。

唯有城门当中所站的那一人,一袭青衣,负手孑然而立,说是风姿卓绝也不为过。

花颜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幅画上的印章,那是国印,阜书……曾经会不会是某朝中人?还是……皇帝更有可能?

他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要做什么?

花颜狠狠闭目,突然翻身上马,厉喝声起,马儿双足高高立起,发力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