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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花间浮生辞 > 第288章 再见君奢天宫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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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眼神闪躲,轻咳数声道:“咳,你跟着阜书走的那段日子。”

“寂寞难耐开始作妖了是么?”花辞面色不好,更是佯装气怒。

花颜头疼非常,明明现下情况如此严峻,一个不慎便有可能大战,他为何还这般的逮着她问这事儿。

“不是。我当初不是应他八百年之约么――”花颜又只得将这件事情再次说起。

花辞是知晓做一件事的,但他觉得甚是不爽,遂道:“我能活着跟他有何关系?他总是这般为自己邀功。你想一想啊阿姐,我说的可对。”

花颜见他似乎是有些憋屈,看了看不远处的人,这才低声道:“我已经最大努力的将祸水东引了,阜书本是针对我二人,但我已是将你这事儿轻描淡写地带过,阜书现如今的目标便是凌修,你且端坐着看戏便是。”

诚然,花颜的这一番话并非让花辞觉得十分之好,是以他撇开眼神不理他,硬邦邦道:“我可不是神仙,我可没有那些本事,凌修做不到的事情,为何便要我去做?”

他这是纯粹的无理取闹,纯粹的闹别扭。

花颜扶额叹气,此刻却又听得花辞说:“胡苏怎么说也是我的仇人?我见过不把仇人给杀了,还将他好好对待的人吗?我知你定然要说你见过,但是我不是,是以,你也拿我没办法。”

他索性放了她,独自一人如个乖孩子般端正坐姿,盯着那已然打出殿外的两个人道。

花颜从未这般头疼过。

她想过很多,似乎只有花辞的魂烟能够将阜书与那人的魂魄分开来。

然而他竟然不办。

她知道的,若是花辞不愿意,她也不能做什么,她也无法强求,但她答应凌修的事……

花颜正这般想着,却见得众人纷纷往外头奔去。

她顾不得其它,环顾四周,扬声喊道:“天谕,你且将师君及菩萨带到别处去,离这儿越远越好。”

“是。”天谕闪身而来,提起师君与萨楠便走。

萨楠何时被这般对待过,她正要抗议,却见得容绝朝花颜走去。

他们竟然如此相熟了?

还未反应,便又听得花颜扬声喊了句阴倌。

鬼门泛起悠悠黑雾,那个单看背影只觉似乎是个锦衣玉食的娃娃脆生生喊着“娘亲。”

萨楠轻声一笑,终是与天谕一道离去,她轻声问他,“为何掌命仙君是那娃儿的娘亲啊?”

“不该菩萨问的,菩萨便不要多问,免得惹火烧身。”

任凭萨楠平日里将道理揣摩得透彻十分,这一刻,却也是看不透的。

天谕带着俩人离去,殿中便还只剩下天师,灵文,容绝,阴倌以及颜辞二人,还有正被困于笼中的君奢。

“外头如何?”花颜朝外看了看,一个闪身便来到笼子边。

鹤阳呆愣愣道:“灵主。”

“你闪开。”花颜伸手入得里头,隔着铁笼将君奢面容之上沾染的发丝拨开。

确是君奢无疑。

“先将他弄出来。鹤阳,你立马回魔界,传魔君令,任何抵抗魔君命令之人一律格杀勿论!”她从君奢腰间拔下那块灵佩递给他。

“这……这能行吗?”鹤阳将信将疑。

“此玉认主,只有君奢使它,它才有所反馈,到了旁人手中只块玉佩罢了,你拿他去,只管将我适才所说昭告魔界众人!”花颜语速奇快,已是召了一旁的天兵天将来合力拆开这铁笼

“是!”鹤阳立马照她所说,紧紧攥了玉佩往外奔去。

“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追着去!”花颜没好气。

那跟着鹤阳前来的几人已然看傻了去,十分不解为何鹤阳竟然如此信任这个女子。

众人不得其他想法,赶紧合力将这铁笼掰开。

花颜伸手拂开那人沾染于面颊之上的发丝,果真是君奢!

她当即以手贴其额上,将灵力注入他体内。

阜书定然是在封灵神界之下对他耗尽他所有灵气的!倘若在正常情况之下有万物相帮,他定然不会这般狼狈。

待得君奢稍稍好些之后,花颜抬头四处看了看,道:“容绝,麻烦你了。”

“不客气。”容绝弯腰跟她一起将君奢从笼里抱出,小心搁于身后金阶之上。

他这番模样……只怕他醒来都不认识自己,往日那般干净的一个人啊。

外头情况似乎十分紧急,她听得一片嘈杂,争吵之声伴随着动手之声。

花颜收手,容绝立马凝了术法拍在君奢心口,但听得他立马“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污血来。

花颜起身正打算去外头瞧瞧动静,却见花辞已然正站在殿门处向外张望。

君奢又断断续续吐出好几口血来,渐渐睁了眼。

他目光涣散,渐渐聚焦,待看清了两人,几乎立刻便热泪盈眶,“我……咳咳咳……”

“慢慢说。”花颜将他发丝束在脑后,趁这间隙看了看花辞,却是一瞬愣住,人呢?

她急匆匆撂下一句话便往外奔去。

花辞今儿个的计划根本未与她说过分毫,但她知道,他定是要将阜书彻底解决了的,然她应过凌修留阜书转世,更是应过容绝不得让凌修有生命危险!

然现如今,这最为棘手的俩人已是打成一片,花辞先打谁都不对。

花辞的立场算是最为棘手的。

花颜目光扫视周遭,却见天尽头大道处已是行来一排排布衣朴素之人,他们眼神空洞,神情木然。

花颜皱眉,他的骨架子如何能上得天界?一个俩个也就算了,但如此之多,便惹人疑惑。

众仙家大叫着四散逃开,许多仙力不支之人已然吐血倒地,平日里拿来得瑟的术法在凌修与阜书二人面前立刻显得不堪一击。

她寻遍人群也未能见得花辞的身影,只有凌修时不时与阜书的对话。

他问,“值得吗?”

他讽笑般地回答,“何谓值得又何谓不值得?”

凌修到底在问谁,是问自己亦或者是他,也怕只有他自己知晓罢。

两人已对招数百次,打得天界草木摇曳,怜生剑意将树叶哔剥着卷入漫天之中,枝干纷纷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