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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并没有像王导冲预想的那样,血流五步,满眼杀戮。

最底下一层,原本是金枷银链的粉红之气息房间,却一改并不是什么苦难的虐地,反而倒有点温馨,像是大炕屋。

姑苏下了楼,站在卧房中间的天井中,看见三个女人正在磕瓜子聊天。其中当然有娇奴,她的衣衫整齐,面色既不红润也不疲惫,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个之后。

另外一人自然是张柔,诱人的锁骨处,有一道红印子,看起来像是抓痕,显然,她已经和王导冲有什么了。

另一个妇人莫荔,不但丰满,而且擅长聊天,正讲些男人不该在场的笑话,把二女逗的哈哈大笑。

姑苏且道听了这话,都有些脸红。

这样的场面,连王导冲见了也暗暗吃惊:刚刚这二人分明是给自己用金枷银锁链狠狠捆起来的,如今怎么……盘腿上炕,还有说有笑的?到底哪副画面才是是幻觉?

他几乎都要叫出声。

这个时候莫荔拍拍娇奴的大腿:“只顾着笑!那帅哥可是你那相好?”

“正是!”娇奴也嘻嘻的笑起来。

姑苏且道捏着拳头,一脸冷漠问:“有人污了你的身子?”

“不曾啊!奴家……嘿嘿,奴家至今,尚未破瓜呢!二公子你又何出此言呢?哎呦!不信你来检查检查嘛!”

连王导冲都被她这装犊子的模样给整哕了。

至于破瓜与否……王导冲在这之前用手试了,的确不像破瓜样子。可子凡明明又与她……这又作何解释?

姑苏且道却大为受用:“哦哦,如此说来,都……都是一场误会。”已经眉开眼笑的他,又忽然转过头来,向王导冲拱手道歉:“暴君老冲……我,多有冒犯,当真死罪!”

王导冲心想,这哥们儿也太惨了,怕还不知道娇奴和子凡夜夜笙箫欢歌,放浪的模样,只好淡然一笑:“什么死罪不死罪的,你与我,如今面临诡异复苏的大浪潮,也该抱团取暖才是,足下的金色传说特质,正是我需要的,如蒙不弃……请加入我伏魔团吧!”

“卧槽!你是伏魔团的人!王导冲?”姑苏且道大惊失色,猛然甩开娇奴。

王导冲一看姑苏且道面色不对,便说:“啊?你认错人了吧!我并非什么王导冲,我叫暴君老冲!我有暴君系统点数的,不信你可以看看啊!”

“我就是真王义子!伏魔团与法王殿,是死对头!我才不要和你这腌臜小儿同流合污。你给我等着!”姑苏且道再度将袍袖笼罩起来。王导冲知道,他这个动作,又是作法的开始。

“屮!都说了我不叫王导冲,我是暴君老冲,三个字和四个字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吧!”王导冲刹那急眼,攥紧了拳头“要不是看你在诡异复苏还有点作用,是个人才,我早淦你了!”

“那你为何又在伏魔团之列?”姑苏且道的双袍袖已经鼓起,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停鼓动着,仿佛是什么阴魂,马上就要挣脱束缚,尖啸而出!

王导冲眼珠子并没有转,而是在内心和嘴边快速盘算,以假乱真:“我么,伏魔团分支罢了……我入的并不是伏魔团主脉,而是阴阳界分支,带头大哥,也就是伏魔团的老二,叫做关沧明。其下有不少人马,约么三千,而我暴君老冲,受了伏魔团老二的特使鲁开五委托,携带了法器摄魂铃等,要来这里成立伏诡团,而伏诡团的老大,便是我暴君老冲。”

“那又如何?只要是伏魔团沾边的,我姑苏且道一定杀之!你也难逃厄运了!”姑苏且道凶狠的说,那暗黑的塔已经被他高高祭起,悬在半空。

“伏诡团,是专门用来……对付!诡异复苏的!”王导冲看着飞起的黑塔,内心有了防备。

姑苏且道是否为法王义子,他已经不在意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诡异复苏是否会伴随着天灾降临,到那个时候,他王导冲只怕连啃树根都变成不可能了。

既然暴君点数里,木惨占据了四分之一的比例,并且没有赋予任何不相同的权重,也就是说,与火阳,水阴,金废等同。

那么木惨,也一定会发生。王导冲是有大局观的,导致这一场三界灾难诡异复苏的,绝不是阴阳法王或者纯上真王,也许,阴阳法王将魂灵控制在阴阳界,导致怨气只是诱因。

但诡异复苏的根源,一定另有其人。他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姑苏眯着眼睛:“似乎……我并不知道,江湖中有伏诡团的存在。”

暴君老冲却说:“因为太秘密了,你不信,可以去查!只是口头传达,我接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一样很吃惊!”

姑苏果然抬起头,去问塔中怨魂:“伏魔团有个分支叫做伏诡团么?”

怨魂四散而去,到了吧中登记看了一番,火速回禀:“是最新成立的。”

姑苏听闻,闭上双目,叹息:“可惜……”

他再睁开眼,已经显得很吃力的样子:“老冲!我信得过你,只是可惜,我蓄力释放的大诡,已经收不住了,打得过他们,我就诚心加入你!看你造化了!”呼噜噜,姑苏那宽大的袍袖一摆动,塔中就抑制不住,奔出三个大活诡。

当先一个宽大的黑衣服,头顶各种斑秃,他拉开衣服,满身人头乱滚,黑气笼罩,一化为多,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好家伙,金色特质召唤出来的诡东西当真有些特殊。这诡连法眼也看不出信息来,甚至连形状都隐匿了。

头,漫天的头雨,没有爪子,只有嘴巴,一个个横空飘着,一下下冲击,甚至还在空中井然有序的演练阵法,一会儿变犄角,一会儿是鹤翼,最离谱的是还试图演化出八门金锁阵来,这捏么就不怕把自己送走吗?

假如王导冲是个真的,只怕都要被这群毫无逻辑的大脑袋给气笑了。

叮铃铃!

双颈鹤正好赶到,在鲁开五的房间里,只在门后显眼的位置,挂着摄魂铃。这也是他设置的简易陷阱,倘若有诡敲门开门,顷刻就要被摄魂铃震慑到归位。

然而,如今这三个厉诡,似乎并不怎么被摄魂铃影响,身子只是略微摇晃一下,就一齐朝着双颈鹤攻去。

双颈鹤吓得把头一埋,躲上炕头,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开……开什么玩笑啊你!怎么就控制不住诡了,这位大公子!你……你救我啊,坑匕!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