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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叔,你可以去找公安,但我也想找找我们铁路局的领导问问。

拿了你家的一只鸡,又赔了一只鸡。

可是,你们还想咄咄逼人的要钱,这是什么道理。

吴叔,我父母不管我,我什么都没有,我活着反正没什么意思。

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念想就是牛大力。

我今天就想护着牛大力。

你自己看看要不要鸡蛋碰石头。

反正我随时奉陪。

还有你要去找我父母你就去找,我不拦着你,反正我挨打挨习惯了。

左不过又是一顿打罢了。

但是你们不想你们在外地上学的儿子被我这样又臭又硬的石头缠上吧。

吴叔,总而言之,我劝你省省力气,你们跟我不一样,我是一个没有退路的人,你们这样的人应该不想和我这样的人对上吧。”谭小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

“好,你厉害。”吴副司机指着谭小厌,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他拉着吴婶道:“我们走,我们不跟这样的流氓计较。”

她说的对,她一无所有,他们不敢硬碰硬。

就单单他的儿子,他都赌不起。

他的儿子前程似锦,若是被谭小厌这样一个臭石头缠上。

那他的前途就完了。

还不如让他去缠牛大力。

只是,他倒要看看,牛大力和谭小厌能嚣张到几时。

院里的人被谭小厌嚣张的态度吓到了,也恶心到了。

他们现在只想远离牛大力和谭小厌这一对祸害。

他们几乎各家都有孩子,尤其是有适龄男孩子的家庭,他们更怕。

他们曾经可怜过谭小厌,可从来没想过让谭小厌做他们的儿媳妇。

于是,人群散得很快。

谁都害怕被这样无所顾忌的人缠上。

最后留下的,只有汪新,蔡小年姚玉玲几个。

牛大力拿着钱面色羞愧的来到姚玉玲面前,道:“小姚,实在对不起,谭小厌说得对,当时我脑子昏了头了。

我看见你和汪新行为默契,有说有笑,心生嫉妒,想做一件事情将你的注意力拉到我身上。

所以才做了冒占感谢金的事情。

但是,买了布被你退回来之后我就后悔了。

我一直想找你承认错误,可是我太在意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了,我怕你会因此看不起我。

所以拿着钱迟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

现在,你当着大家的面戳破了我的所作所为。

虽然让我颜面扫地,但是我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还给你。”

姚玉玲没有接,道:“你去我屋给卢学林卢大哥吧,本来是他的钱。

现在物归原主正好。

还有你别阴阳怪调我不给你面子,把你的事情抖落出来让大家都知道。

我记得我公布之前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是你硬要污蔑我,把莫须有的事情栽赃到我头上,让吴婶对着我骂狐狸精,祸水这样难听的话。

现在怎么又一副委屈巴巴的神色了呢。

难道你能冤枉我,我连说出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你这又是什么强盗逻辑。”

“可是小姚。”牛大力隐忍着情绪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你。

不这样做你要承受的流言更激烈。

我只能选择一种对你伤害较小的。

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怎么可能故意伤害你,姚玉玲,你能不能对我不要那么狠心。

你能不能试着看一看我的好?”牛大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谭小厌压低声音恳求道。

“牛大力,我这个人可能比较奇怪,我从来不感激以为了我好的名义带给我伤害的好。

只要带给我伤害,只要让我憋屈了,只要让我难受了,纵是你有各种不得已的苦衷,我都会反击回去。

伤害就是伤害,别想着搞分类。

再说,你那样做,你敢保证没有自己的私心吗?”姚玉玲目光如炬的盯着牛大力。

牛大力在她强有力的注视下低下了头。

他有,他想让她不要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就像那云端的月一样,让他无望。

他也不想让她和汪新在一起,那样,他就彻底没机会了。

“我去还钱吧。”牛大力道,然后落荒而逃。

牛大力走后,汪新问:“小姚,你觉得你有什么把柄被谭小厌握在手里逼迫威胁牛大力?”

“应该没有。”姚玉玲想了一下道:“自从来到大院,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有仇也是当着大家的面报了。

所以,我自信她抓不住我的把柄。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昨天我和那个匪徒的纠缠。

为了转移那个匪徒的注意力,我说了一些很过火的话。

但是我觉得那个匪徒走得很快,谭小厌就是有意偷听,应该也偷听不到。

所以我想她还是准备以匪徒为基础,准备编造流言来攻击我。”姚玉玲道。

不过,想到她说的那些话,她的脸有些烧得慌。

那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那样说话。

汪新看到她如胭脂一般的绯红脸颊,有种落霞般的绮丽,手忍不住就要抚上去,却在手即将落在她脸上的时候意识到这样做于理不合,于是改为戳了戳她的脸蛋。

“你在干什么?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姚玉玲蹙眉道。

“怪我,想到了不正经的事。”汪新笑嘻嘻的说道。

他问:“你也怀疑谭小厌?”

“我看起来有那么笨吗?”姚玉玲道。

“不笨,你很聪明。”汪新笑着说:“那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受制于人总是不方便。”

“这点流言我不怕,再说白玉霞同志不是看见她和那个匪徒之间有纠缠了吗?

大家都听见了的。

她只要敢说我怎么样,我就写小文章传颂他和匪徒之间的事,写得要多香艳有多香艳,看我整不死她。

不过,我总觉得谭小厌今晚有行动,你在工务段大院有认识的人没?

能不能问一下谭小厌家发生了什么事。”姚玉玲道。

“我早就问过了。”汪新说:“她哥哥被人打残了腿。

我想可能是谭小厌让那个匪徒帮她打的。

他哥哥也叫嚣着凶手是谭小厌。

所以谭小厌吓得不敢回家,她应该是想彻底脱离那个家了。

不然迟早会被她暴怒的哥哥打死。

大力是她选的冤大头。

你什么想法?要不要成全她?”汪新征询道。

姚玉玲:“让她得逞,牛大力从此是不烦我了,但是在这大院得天天和谭小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不成全她,牛大力一出接着一出,实在是烦。

怎么选好像都不对。

先观望一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