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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姚,你来了?”和之前的人人喊打是全然不同的两幅景象。

现在的姚玉玲所过之处,收获的都是赞誉和热情。

都夸她不但长得好,还貌美机智勇敢,心中有大义。

姚玉玲的事迹不但在机务段作为先进被广泛宣传学习,在其他段亦是如此。

各个站段近期开会的内容大都是学习姚玉玲这种在平凡的岗位干出不平凡事迹的精神。

而她那张脸又美得太过出众。

所以姚玉玲已经到了这几个铁路大院人人都认识的局面。

因而,在她刚踏入工务段的铁路大院时,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问候声。

姚玉玲带着汪新一一给她们问了好。

汪新还不断被人拉着手说:“你真是个有福气的小伙子。”

汪新很上道,立马谦逊真诚地说:“的确,能得到小姚这样优秀的姑娘的认可,确实是我有福气。”

大家看到他的表现,会心一笑,道:“一对金童玉女,以后好好过日子。

好日子到了,要请我们吃喜糖。”

汪新听了,更高兴了,刚开始对这些婶子奶奶他还没有任何称呼,这会已经婶婶奶奶的叫上了,嘴甜的不行。

他保证道:“你们放心,我跟小姚办事的时候一定要定最高格的宴席宴请各位婶婶奶奶。”

“好啊,那我们可等着吃了。”大家纷纷说道。

一时间,气氛其乐融融,格外融洽。

“老乡,能向你们打听个事吗?”忽然,有严肃的声音打破了这和谐的场景,出口问道。

大家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发现姚玉玲和汪新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警察,她们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们这是?”

平民百姓,谁家愿意和警察打交道啊。

“你好,大娘,我们是来逮捕谭小厌的,请问她家怎么走?”警察上前跟大娘握了握手,问道。

他们刚刚已经观察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为了防止谭小厌仗着地势熟悉而逃出去。

他们观察完了,才找过来。

“抓小厌这孩子啊,我带你们过去。”其中一个大娘从树荫下的凳子上站起来客气的说道。

“那谢谢大娘了。”警察周全礼貌的说道“麻烦大娘了。”

“客气啥。”大娘道“走吧。”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起身跟着。

爱看热闹的天性刻在每一个国人的血脉里。

姚玉玲和汪新不例外,他们的目的地本来就是谭小厌家。

所以,更要跟上了。

路上,大娘跟警察们说道:“小厌这孩子,坏是坏了点,也犯了一些错,可是我们大家对她就是恨不起来。

这孩子是被她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给耽误了啊。

以前我们不知道,还当她的父母真是为了谭延东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还感叹过她父母的重情重义,有恩必报。

最近才知道,她父母压根儿不喜欢她,更不喜欢谭延东。

你们不知道,最近她们家里,天天传来谭小厌的哭喊声。

凄惨极了。

应该是没少被她父母收拾。

当然,谭延东也没放过她。

毕竟,她还想利用谭延东霍霍小姚同志。

然后被谭延东知道了,那能轻易饶了他。

说起来,谭延东那孩子更是可怜。

你说谭延东和谭小厌这兄妹俩不要都起来多好。

斗来斗去的,一个瘸了腿,一个毁了容,真正作恶的人却没有得到什么报应,哎…可怜啊。”大娘说到最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叹。

“但是大娘,任何人都不得触犯法律,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警察义正言辞道“她受苦,受到了虐待,完全可以寻求帮助,我们或者妇联都可以。

但她没有,而是把自己对家人的怨气发泄到了别人身上,还堂而皇之的触犯国家法律。

大娘是良善之人,可是大娘想没想过,跟谭小厌合作的人杀过多少人,奸污过多少妇女,又偷抢过多少人的血汗钱救命钱。

那些受害者他们不可怜吗?

谭小厌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处,不但不举报,还为其提供便利。

更是帮着他帮手伸到了你们铁路内部。

大娘现在可怜她,可是当她有一天把这些手段用到你们身上了,大娘可还会觉得她可怜?”

“我估计快恨死了,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大娘说道:“警察同志说的对。

是我感情用事了。

我一个一辈子都没什么见识的妇人,没想到这一层。”大娘加快了脚步,又道“我们赶紧去抓她吧,别让她跑了。”

“跑不掉的。”又有大娘说道:“谭小厌受伤了,还怎么跑。

因为她的原因,他父母在单位上受到了排挤,就是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领导让她父母先把家里的孩子教育好了再来上班。

教育不好就别来了。

她那对父母因为她受到了这么大牵连,怎么可能放过她啊。”

“那倒也是。”先前的大娘回复道:“这我倒不知道。”

待再走了一段路程,姚玉玲突然听到了吵架声,汪新也听到了,他道:“是阿姨的声音。”

“是,我听着也是。”姚玉玲道。

“我们快些走。”汪新道“阿姨人单势薄,会吃亏的。”

姚玉玲点点头,对身旁的警察同志说道:“警察同志,能不能请你们去震慑一下他们。

让她们别吵了。

我怕我母亲吃亏。

当然,若是我母亲的错,我会赔偿的。”

“可以。”警察瞥了一眼姚玉玲绝色的脸蛋,立马转了回去道:“这本是我们的职责。”

说着加快了脚步,向前行进。

“你个没有工作的农村寡妇,你牛气什么?

你看看,你见了这满院子的人,哪一个不是唯唯诺诺的,一副卑颜屈膝的奴才模样。

你来了几次,你走了之后,这院子里谁没笑话过你。

可笑你还拎不清楚,天天往这跑。

跑过来干什么,丢人现眼吗?寒酸成那样。

你知不知道适可而止,你女儿不是没有损失吗?

相反若不是我女儿做的事,你女儿怎么可能评先进拿奖励,还成了人尽皆知的女英雄。

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不就是仗着女儿有点姿色就来我这叫嚣吗?

你自己没本事,只知道舔人家的臭脚,就指望着你那个女儿让你耀武扬威,我告诉你,就你女儿那个狐狸精模样,谁能要她?

也就我侄子不嫌弃,但她不知好歹,还不嫁。”谭小厌的母亲滔滔不绝的骂着。

她觉得不解气,还对着姚玉玲的母亲吐了一口唾沫,道:“呸,穷鬼。”

她原是一个谨慎的人,不然也不会装了这么多年好人。

可是,近些日子,谭延东这个狼崽子不安分,敲去了他们不少钱。

她藏在家里的不少东西又被小偷光顾了。

这都得怪谭小厌惹得祸,若不是那个流传甚广的写谭小厌和那个匪徒故事的小册子,谁知道她家里藏着钱。

还有,他和谭小厌爸爸的工作眼看也要保不住了不说,他们的亲生儿子也暴露了。

谭小厌最近看他们俩都是阴恻恻的,他们但凡克扣她的粮食,她就会跟幽灵一样问道:“你们是不是想省下粮食给你们俩养在外面的臭崽子吃。

她估计是知道了他们俩想让她和谭延东一起死的打算。

所以,总是笑得阴森森的,不知道算计些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极其不顺利,这姚玉玲的那个妈又不消停,动不动来他家找麻烦,她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所以一时骂得狠了点,难听了点。

姚玉玲的妈听到了这些剜她的心的话,眼泪顷刻间就流了下来,她说:“你不要过分。

我未来的女婿是汪新,汪新你知道吗?他是汪副段长的儿子。

到时候我让你们吃不了了兜着走。”

“哈哈。”谭小厌的母亲听到这话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她道:“一个副段长你以为我很牛吗?你以为我会怕吗?

再说我又不在机务段,他汪副段长又管不到我。

我怕什么?

你也真是可笑,没见过厉害人是不是?一个副段长也值得你拿出来炫耀恐吓。”

“你…你们家还没有,你又牛气什么,你们家女婿能找到汪新这样的吗?再说你们两口子不是还是靠着发死人财起来的。”

“妈。”姚玉玲心疼的喊道。

姚玉玲的母亲看到姚玉玲,泪眼婆娑吼道:“玉玲,你一定要替妈妈争气啊。

一定要找个好女婿。

妈妈再也不想受这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