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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别到时候客死他乡了。”

时儿从酒店的架子上,拿起一张地图查看。

地图上有标识着整个西域草原的部落。

她又查看了一下,旁边的一本关于西域国人,平日里的喜好,以及对外貌跟服饰的一些要求。

沙水湾是西域的家乡,对于这一点时儿还是清楚的。

妈咪想要寻找忆雪的下落,肯定会去沙水湾一趟。

而二哥和果果现在去的方向,并非是沙水湾。趁着现在无事,她倒是可以先去沙水湾一探究竟。

临走之前,她给五哥时宇临留下了一封信,内容是她出去一趟,查一下周边的地形。等查清楚了就回来接他,让他不要乱跑。

在西域最常见的就是马匹,她买了一身西域国女子平常穿的衣服,戴上面纱后。租了一匹马立刻离开大使馆的酒店。

从大使馆去沙水湾的路,是需要经过草原的。时儿对路况不熟悉,从一个岔路口,明显走错了方向。

越往草原那边奔跑,四周就越空旷,别说沙水湾的居民住所了,就是连同一个普通的帐篷都没有看到。

“咻”的一声。

突然从空中射过来一支利箭,时儿下意识的往马背上趴了一下,箭扎在了草地上。

她拉紧马儿的缰绳,停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方向,明显有打斗的声音。

她骑着马往那边奔跑,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了草原上打斗的人。

其中穿着蓝色衣服的人,将穿紫色衣服的人,全部都包围在了一起。

“抓住他们,抓活的。”

其中一个骑坐在马背上的男人,戴着一顶黑色的高帽,冷声命令着自己的手下。

“救少主……”

被围绕在中间的人,全部都护着自家的主子。

“今天我就让你们有去无回,敢到这里来叫嚣,纯粹就是找死。草原马上就会成为我的天下了,哈哈……赶紧动手。”

洒尔哥命令着武士,扬起手中的黑色长鞭,重重的鞭打在草地上。

那些穿着紫色衣服的人,一个人纷纷死在了蓝色衣服的人的手中。

洒尔哥从后背拿出了一支箭,精准的瞄着中间的男人。

时儿夹了一下马肚子,迅速飞奔过去,她跳下马背。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将他拉往另一边,成功的避开了那支利箭。

草原上的风沙太大,风将时儿脸上戴着的黑色面纱都给吹掉落了下来。

男人回头就看到了时儿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只是她的眼神太过冷漠,比这草原上的寒风还要冷。

时儿一手攥着男人的手臂,另一只手将脸上的面纱给快速的戴好。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到这里来,纯粹就是找死。”

洒尔哥咬牙切齿的呵斥。

时儿将男人拉到自己的身后,洒尔哥那些武士随之向她靠拢。

“姑娘,你快走吧,这些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不要插手此事。”

男人已经受伤了,手臂上都是鲜血。

时儿松开攥着他手臂的手,抬头冷漠的盯着坐在马背上的男人。

男人没有戴面纱,那张脸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不是什么善茬。

“杀了她,把他们都给我杀了,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洒尔哥再在手软,命令自己的人。

时儿推了一把护着的男人,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跑过去将其中一个武士手中的鞭子夺过。

鞭子横扫着四周的武士,她所用之力相当的大,当场就把两边的武士震慑倒了下去。

洒尔哥甩了一下手上的鞭子,朝着时儿打了过去。

时儿反应迅速,成功的避开,但鞭子还是打了她的头发,将那别在头发上的面纱当场就打碎了。

没有了面纱的遮挡,她整张脸再一次展露了出来。

“好漂亮的女子……”洒尔哥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在西域他见过的美女如云,睡过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绝世美女。

不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眼前的女子,那双冷酷又惊艳的眸子。

还没有哪一个女人,在见到他的时候,敢表露出这种清冷的神色呢。

时儿见洒尔哥走神,她将手中的鞭子甩扔过去,缠绕着他的腰身,纵身翻越跳到了马背上。

一手抓着洒尔哥的手臂,另一只手钳制住他的脖子。

洒尔哥看出了女子的举止,但他没有反抗。

这女子的武功如此之高,倘若能为他所用,那一定是一大幸事。

“放他们,否则我杀了他。”

时儿威胁着洒尔哥的那些手下。

擒贼先擒王,抓住了他们的领事,想要威胁那些手下就不难了。

“小姑娘你搞清楚情况了没有?知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呀?不能因为我们围困着他们,他们就是弱者。”

洒尔哥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询问着时儿,那感觉是一点都不是担心时儿会要了他的命。

“……”时儿确实是不知道,他们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甚至连对方是因为什么而发生打斗的都不清楚。

当她犹豫的时候,突然两只利箭射过来,其中一支精准的射中了洒尔哥的胸口,还有一支射到了马肚子上。

马儿一声长啸,顿时发了狂,疯狂的在草原上狂奔。

“你干什么?”林哈泰木冷声呵斥着身后的武士。

“少主,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奴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少主,要是回到娄金,家主得知我们发生不幸,这要如何交待?”

林哈泰木眼看着马背上的洒尔哥,与那名救他的女人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时儿攥着洒尔哥身上的衣服,将他整个人都从马背提起来,两个一起从马背上滚落下去。

马疾驰而去,马蹄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

时儿躺在草地上,身体很难受,不是被摔伤了,而是身体里的毒,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半晌,她才坐起身来,而那旁边不远处的男人,则还趴在地上,身子一动也不动。

她缓慢的起身,手支撑着膝盖,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往那边的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