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红的鲜血汩汩地从脖颈的动脉涌出。
小元语眼神空洞地被当壁画一样，剑刺破他的喉咙就这么晃悠悠的挂着，因为下体的溃烂身体还在本能地颤抖。
“我告诉你!道子!”
“你只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你那假惺惺的外表骗来的!”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
“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你只是一个怪物!你跟我一样只是一个怪物!”
“而我!”
“之所以变成怪物还是拜你所赐!”
【旧神】朝着元语怒吼，猛的一拳就砸碎了小元语的额头，轰碎了脑壳捏碎了脑浆。
祂抽回手又丢了一瓶恢复药剂砸碎在小元语无首的身躯上。
“你知道吗！道子!”
“我之所以能从上古大劫中存活下来还是多亏你所赐啊!”
“这还得多亏了你当初一剑把我打入那永恒的黑暗!”
“多亏了你当初那般屠杀我的血肉子民!多亏了你让我有足以支撑几千上万年的意念!”
【旧神】一边说着一边牵起元语冰冷的手慢慢地抽丝剥茧，慢慢的捏开一片又一片血肉。
“哈哈!这么说我还真得谢谢你啊!道子!多亏了你让我躲过了那场灾难让我能活在这个时代!”
【旧神】说着松开了手，此刻祂已经完成了从指尖一直抽丝剥茧到左胸腔的壮举。
祂不断地调动着小元语的痛觉不断地让其保持清醒。
然后当着他的面一步步地撕开他的身体一步步地把每一根筋脉扯断拿在他眼前晃悠。
此刻祂已经将血肉剥离到胸腔，整个左肩全都是白骨和细微连接的血红肌腱。
但小元语还活着，这得益于刚才灌的那瓶特殊的恢复药剂。
支气管被穿透了他发不出声音，泪腺不知何时被拔掉了他哭不出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每被抽出一根筋时身体本能的抽动。
【好疼........】
“道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知道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
“为了感谢你!我就跟你说一见跟你说说吧！”
【旧神】说着席地而坐，仰起头欣赏着祂所谓的艺术。
在祂眼中，此刻被挂在墙上的元语与祂那远古封存的记忆不断重合。
那是一个浑身赤裸下身被剖开放入了虫卵的金发少女。
多么美妙的艺术啊!
不过夜还长着呢！
不急于一时
杀人啊!
得先诛心!
【旧神】在元语瞳孔颤抖的注视下缓缓从拿出一本记忆之书。
记忆之书?
不，不可能!
这是『黄金』法则特有的能力，对方为什么能拿的到记忆之书!
“很惊奇吗？”
“是不是很惊讶我为什么能拾起记忆之书?”
【旧神】淡笑。
“道子!我跟你斗了上千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甚至是你自己都没我了解的深!”
“我知道你所执掌的法则究竟是何种的强大!我知道你所经历过的任何事!我甚至还牢牢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知道『旧神』的位格在受到重创之后就再难以与『黄金』匹敌。”
“我也知道你现在甚至用不出一丝法则之力。”
“所以我才会在这个时间节点来!所以我才会舍弃自身原本的位格道路来抢夺你寄托在分身上的本源!”
“不过啊!道子啊道子!没想到你仅仅是过了几千年就已经愚蠢到把自己本源放在分身上!”
“你这可真是给当时的我一个大惊喜啊!”
【旧神】说着祂的头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个虚幻的淡金色神环。
淡金色的虚幻神环与元语眼中的金色瞳孔遥相呼应。
“看见这若有若无的神环了吗！”
“这就是我能拾取记忆之书的原因!”
【旧神】说着将神环重新隐蔽，伸手抬起对方的下颚。
“道子!想必你一直在做着一个从小成长到天下无敌的美梦吧!”
“你以为我会给你发育时间吗？”
“你以为我会像那些无脑的小说反派里那样傻乎乎地等你成长起来再来将我抹杀掉吗？”
“很抱歉！道子!”
“你的美梦!支离破碎!”
【旧神】说着猛的伸手抓起先前残留在地上的各类器官组织连带着胃酸的臭味猛的塞进了元语嘴里。
强烈的味觉刺激让人忍不住吐出。
“咽下去!给我咽下去!”
【旧神】狞笑着一只手按住元语的下巴另一只手死死拔住对方的头发，直至看到那些破碎的组织彻底顺着口子流入腹中。
“怎么样？吃自己的血肉怎么样？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滋味?”
【旧神】的笑容越发的扭曲精神也越发的疯狂。
“好了！来说说这跟你身世有关的事吧！”
“你知道自己的来历吗？道子!”
【旧神】缓缓地拿出那本记忆之书。
“你是最初的王座双子所诞生下子嗣中的其中一个，你的姐姐叫双双而你叫又又。”
元语的瞳孔猛的颤抖，整个精神意识开始止不住地想要自我溃烂，这是他灵魂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
“别急着死!我就是要让你完完整整地听我说完”
【旧神】笑着把恢复药剂浇在了元语的头顶。
“与姐姐不同的是你生来就体内就蕴含着能毁灭整个天神域的力量。”
“而你却对此一无所知，你和姐姐度过了漫长的日月，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你们赢得了冠军，你们在娲皇宫游玩，在三清殿学习........”
“直到最后.......”
元语的瞳孔开始剧烈的颤动。
不!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那隐藏在心底里的黑暗逆向涌出，尘封的记忆开始被层层剥离。
“最后，你亲手害死了你所爱的所有人！”
不!不要再说了!!!!
“你亲手害死了你的姐姐!并将她的尸躯吞入腹中!”
“将她的法则占为己有!”
不!!!!
元语的瞳孔在这一刻出现了无比混乱的色彩身上的气息也在逐步攀升。
而【旧神】就好像猜到了会有这一幕猛的伸出手，与对方同源的法则之力猛的逆流而上。
就像两个海浪在同一时间碰撞。
啪叽!
元语的双眼瞬间被挖出，这并不是单纯物理层面上的伤害而是直击本源的攻击，眼球只是媒介。
元语的气势瞬间褪去，身上的『黄金』法则彻底紊乱被挖出的眼睛也失去了淡金色变成了普通的瞳孔。
“怎么?以为自己能忽然爆发反杀我?”
“道子!我之所以敢对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已经完全了解你了!”
“我对你的力量，对你的身世，对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我知道你的『黄金』法则本源连接的媒介是眼睛，我也知道单纯摧毁你的眼睛是无济于事的。”
“我更知道你拥有双法则，而你的另一个隐藏起来的法则便是吞噬你姐姐得来的『双子』”
“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露出破绽我才好顺势将你最后的底牌逼出!”
“现在的你!只是蝼蚁!”
【旧神】说着拔出定住元语喉咙都那柄剑然后一剑劈向来躺在地上的小猫头鹰。
围绕在小猫头鹰身上那薄薄的一层黄金法则瞬间破碎，睡梦中的小诺瞬间被对半切开。
直到死小猫头鹰都没有醒来。
小元语的身体从墙上无力地瘫倒在地，空洞的眼眶注视着小猫头鹰的尸体。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无喜无悲，宛若一个活死人。
窗外的雨滴答滴答。
“刚才对你做的那些也只是开胃菜罢了!”
“夜晚还很长!”
“我们，慢慢，玩!”
【旧神】猖狂大笑着扯着元语的头发拖行着向室内走去，他要完成他所谓真正的艺术。
而在被拖走前，元语那空洞的眼眶始终是注视着小猫头鹰的尸体。
无喜无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