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爱你,只爱你,最爱你,永远爱你。”
温听的宵夜最终没有亲自下车吃。
陈叔把车停在路边,去店里给两人打包了。
沈照压在她肩上的头往上抬了抬,有微弱的呼吸掠过温听的脖颈。
他说完那段令人面红心跳的话后,像睡着了的奶狗,不安的在她肩头磨蹭。
只有温听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老婆。”
“……嗯?”
比起夫人和听听的称呼,沈照喊老婆的次数极少。
他拖着醉后懒散的调子,音色更多了一份诱惑般的又叫了她一声,“老婆。”
“……嗯?怎么啦?”
醉酒的人又不说话了,抱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
陈叔打包了一家海鲜粥回来,温听不知道沈照吐过没有,粥也能让他润润胃。
车一路到南芜公馆。
陈叔本想帮温听把沈照扶上去,但沈老师像块狗皮膏药一般,抱着温听的手不让陈叔碰。
“陈叔你把粥给我吧,我可以。”
于是温听手里提着打包袋,沈照脖子上挂着她的包,他整个人挂在她身上,踉踉跄跄的进了电梯。
还好电梯直达家门。
沈老师是一点没客气的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给了温听。
她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松开我。”
沈某人哼唧一声摇头。
温听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轻声哄他,“我去给你拿碗,喝点粥呀,胃里不舒服吧。”
沈某人还是摇头。
“沈老师?你到底喝了多少?”
温听没办法,索性自己也坐下来歇一会。
“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醉成这样?
但沈老师身上是白酒的香味,白酒的话,度数太高,没喝多少估计也不少了。
“夫人见妹夫,还特意换了身衣服。”
沈照嗓音低低的,说的是陈述句。
语气里带着明显不满。
“嗯?”
“不是,我洗了个澡就换了身衣服。”
沈照抬起了头,直视着温听,好看的眉眼皱起,“去见他,你还洗个澡?”
温听:“……”
“我只是热!”
她不明白,怎么和沈老师的话题聊到了这里,他一副质问她的口气,像她今天背着他去私会了情郎一样。
可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呀。
陈叔都不在了,演给谁看呢?
噢,是她没有沈影帝的二十四小时时刻在线的觉悟。
两人都没再讲话之后,相对的视线,就显得暧昧拉扯起来。
温听看着沈照泛红的眼尾,多次感叹,沈老师的长相,实在太过妖孽了些。
特别是现在这种醉酒后略带迷离,满含水雾又泛着红的眼,带着脆弱感,好想rua……
好想摧残……
但男人的眉毛皱的更深了,他质疑道:“还擦了唇膏?”
她的唇纷润粉润的,泛着光泽。
沈照的喉间不自觉吞咽着。
温听真没看出来,沈老师喝多了这么磨人,但是也挺可爱的!
她笑着摇头,真想拿手机记录下来沈老师此刻的样子。
像哄小孩一样,温听又软着声音补了一句,“没擦唇膏,你夫人是天生丽质呀。”
“我试试。”沈照说。
温听脑子里灵光一闪,这句话,这个场景好像都很耳熟啊?
下一秒,梦想照进现实。
沈照捧着她的脸,面前是他极快速度放大的脸,温听蹬圆了眼睛,下一刻,温热的触感压上了她的唇。
他左右蹭动了几下,温听所有的思想被炸成一片废墟。
大脑空白。
他的脸移开之后,又用指腹在她唇上蹭了蹭,像是多重求证了结果的肯定道:“嗯,确实没擦。”
温听犹如溺水的鱼,终于找到新鲜空气般大喘了一口气。
心跳恢复跳动,速度过快。
人经常会突然对某个场景产生一种熟悉感,就像曾经真真切切的发生过般的熟悉感。
专业名词为海马效应,算是一种常规的生理现象。
温听自然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
但此刻的真实感,除了角色对换以外,真实的过了头,连带触感,都是熟悉的感觉。
“沈、沈照。”
男人眼睫半垂,音色很低的“嗯?”了一声。
“喝、喝粥吗?”
温听本来想问,你知道你在干嘛吗?她没能成功开口。
沈照半瞌着视线,还是落在她殷红的唇色上,“不喝,听听……比粥更好吃。”
“……嗯?”
回答他的是沈照又一次落下的唇。
这次不是磨蹭,他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吮吸,辗转,描绘,深入……
温听瞳孔放大,圆瞪瞪大睁着双眼。
大脑已经被轰到无法正常思考,僵硬的,感受着沈照的亲吻。
这次,他是在和她接吻!不是磨蹭!
气息交织,连空气都带上了暧昧的粘稠感。
“听听,闭眼。”
温听听从指令的闭上了双眼,那即将突破心跳的情绪后知后觉的追上。
口腔内是回甘的甜味,似乎也让她顷刻之间醉意上头。
沈照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另一手抚上温听的后颈,往前压着,规避她不自主后退的趋势。
“宝贝,乖,张嘴。”
温听完全没办法自主思考,像一个提线木偶般执行着命令。
她紧咬的牙关松开,让沈照攻城略地。
温听初吻,那里受的了这种撩拨,很快便觉得呼吸困难,浑身开始发软。
有一种兴奋的,难以言说的欲望蠢蠢欲动。
呼吸更加浓厚了,沈照不经意间泄漏的喘息声,让温听耳热。
情绪发胀。
她尝试着,试着回应他温柔的吻。
嘴唇麻麻的,心里,每一寸和沈照触碰的地方,都似有电流般。
也很明显感受到了沈照瞬间紧绷的身体。
他的吻更急躁、更凶狠了些,要剥夺她所有氧气般的无处宣泄的情绪,弥漫了这一方空间。
“……唔,沈照。”
男人自吼间发声,“嗯?”
他还是没松开她,不知疲倦的亲吻着,掠夺着,腰间的手也越发用力起来。
有一种,难以收场的趋势……
温听推了推沈照的胸膛,“沈、……”
她连吐字都困难。
忍不可忍,张嘴咬了下去……
“嘶……”
口腔里有一丝的铁锈味漫延。
温听终于呼吸到了氧气,她这条彻底溺水的鱼,再次抢救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