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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尘没给福伯详说的心思,他跨着满足的步子,一蹦一跳地回了他的院子里。

倒是福伯一把拉住他身后的默书,把人抓到角落里‘严刑拷问’,这才得到了答案。

默书走后,福伯盯着南宫尘的院子站了会儿,那双满是沧桑的眼,划过一抹深思。

栖云院里。

南宫尘回了书房,便立即关上门,坐在了软榻上,将袖中的玉饰拿出来仔细地看了看。

那到底是女儿家的私人物件。

是以,方才在书局中,他并未细究那玉饰的样式,只低头看了一眼,手轻轻地摩挲了几下,看得出来,那是一只质地极佳的玉饰。

如今细看,他才看清了那玉饰竟是一只仅有一块奶糕大小的玉牌。

玉牌上似乎还有字和一朵花的花样。

南宫尘的手顿了顿。

他迅速将自己收藏的存目镜找了出来,放到玉牌上仔细看了看,那上面有谢氏的族徽,有一朵素奈的花样以及一个颇为好听的女子小字:绾绾。

想到书局中那女子所说,若十日之约她没来,可去东二街的谢宅找谢家绾绾。

竟是这个‘绾’字?

谢绾绾吗?

他原以为,会是婉约的婉。

世家女子多被寄予温柔婉约,端庄大气的希望,是以,都用婉约的‘婉’字为名。

用‘绾’字的,似是少了些。

足见,漂亮姐姐的父母亲对她是极为疼爱的。

大约,他们是觉得,她不必像旁的女子那般仅守教条规矩,不必压着自己的性子,装作温婉端庄的模样,不论她是什么模样,都是他们一辈子的牵念。

这样私人的东西,按说不该轻易送人的。

那位姐姐也太没戒心了些,竟敢将这样随身的重要物件,拿来交换话本子。

若他不是个好的,漂亮姐姐不得被骗了去?

不行,下次见着她,得与她好好说道说道。

这世道对女子总是不那么宽容。

京城世家多,是非也多,纨绔的二流子更是一茬接一茬地窜出来,漂亮姐姐的贴身物件若是被骗了去,污了名声,怕是只有一死方能真正解脱了。

他兀自想了许多,却并未想到,其实谢绾绾压根就不在意。

若说名声,她在京城中因着卷入墨北珩的那些事,什么好名声都没了。

左不过是与一个没什么心思的小孩子,暂时交换东西罢了。

她看得出来,那小孩很在意那些话本,必不会将她的私人东西拿了便不还了,亦或者拿去做别的事。

事实上,她的确看准了这一回。

南宫尘年纪虽小,但还真是像谢绾绾说的那样,是个懂事的。

在想到那玉牌是能证明谢绾绾身份的随身物件后,他便立即找了个小盒子,将玉牌珍之重之地放了进去,又看了好几眼,这才将盒子盖上,放到了暗格里藏好。

确定东西不容易被发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交代了默书一些事,然后便一门心思扎进了那些个话本故事里,静等十日之约。

****

墨北珩自看了那两道折子后,越发想见谢绾绾。

可惜,他屡次上门,都被拒之门外,谢宅的管家一如那日,对着他面色淡淡,说出来的话却能噎死人。

墨北珩一日日地蹲在谢宅大门对面的茶肆中。

茶肆老板麻木地看着自己的老主顾被吓走一波又一波,不由地暗叹了一声:终是他这小小的茶肆承下了所有!

连着这几回,他也算是将打听清楚了。

他眼前的这位坐在轮椅上,将他的小小茶肆当自家书房的矜贵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瑞靖王殿下,至于谢宅里边住着的,是他和离不久的王妃谢氏。

也不知这王爷是有多作,才会累的那王妃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茶肆老板在心里啧了两声。

这一日。

谢绾绾刚用过早膳,打算出门去看看那些个铺子的修缮情况,正好也得将这几日她让秋辞从其他一些产业里抽调出来的人做些安排。

这一回,她没带春莹,只带了秋辞。

她让春莹回枫晚山庄一趟,帮她拿些东西,顺道接她的阿爹阿娘过来小住几日。

她搬出来有些日子了。

除了她的阿娘为了她和离一事来过一趟京城以外,她至今还没找着合适的时间与阿爹阿娘好好团聚,如今,谢君辞有事出了京城,谢宅里只有她在,总还是孤单了些。

回枫晚山庄一来一回就要用上小一日,秋辞手里头还管着一大摊子事,自是走不开的。

谢绾绾和秋辞上了马车,秋辞贴心地给她递了杯热茶润口。

她喝了以后,感觉整个人暖和了不少。

路上无聊,谢绾绾将没看完的话本拿了出来,正沉浸在关键情节时,马车倏然地停了下来,她的身子往前冲,差点摔着,好在秋辞扶了她一把。

这才堪堪将她扶住。

秋辞忙问:“小姐,没事吧?”

谢绾绾心有余悸,深呼吸了一下才道:“没事。”

秋辞不满地掀开车帘:“赵大爷,方才是怎么回……”。

她剩下的话,因为看到马车外的那道身影而全部噎住,她目光不善地看了那人一眼,再回头看谢绾绾,眸子里多了一抹复杂。

谢绾绾:“???”

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小姐,外边,可能有人找你。”秋辞的话,其实算含蓄的。

拦马车这样的事都做了,哪里是‘可能找’,分明就是奔着小姐来的好吧。

这几日里,管家可没少来回禀,说是王府那位来了。

谢绾绾不明所以:“谁?”

不等秋辞回答,马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秋辞姑娘,我家王爷有事想与王妃谈谈,你看你要不下来一下,让王爷上去与王妃细说?”

听着像是商量的语气,实际上却带着高高在上的命令。

秋辞撇了撇嘴,冷淡的视线穿过临风,看向了墨北珩,却是回应的临风的话:“原来是临风侍卫呀?怎的带着王爷上这儿来找什么王妃来了?”

言下之意,她们这儿可没什么王妃,要找王妃,上别处去。

她的话里,甚至带着一抹戏谑。

墨北珩坐在轮椅上,从位置上看反倒处于下风,看着有些弱势。

他没在意秋辞说什么,视线越过秋辞,便往马车里看。

岂料,秋辞装作手酸地松开了方才一直攥着的车帘。

顿时,车帘子将马车内挡的结结实实,只余秋辞露出半个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谢绾绾自听到临风的声音起,便没再开口,也没有下马车的意思。

墨北珩见车帘落下却不见谢绾绾的身影,眸子黯了些,眼见秋辞就要让车夫驾车离开,墨北珩赶紧喊了声:“绾绾,你……你能下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