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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突然问虎啸宵:“你和黑曜有矛盾?”虎啸宵在看向黑曜的时候,露出嫌弃的眼神。

“没有。”虎啸宵道,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们从小就认识,是很好的玩伴。”

“我还以为你俩有矛盾,看你们不太对付的样子。”

虎啸宵苦笑道:“黑曜喜欢麒清。”

丁一点头:“看出来了,他看我们的眼神和看麒清不一样。”

虎啸宵摊手,道:“看,连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都看出来,他却不敢承认,畏畏缩缩的,只敢想,不敢说,他不主动,难道还想叫麒清主动。”

他撇着嘴,嫌弃道:“麒清现在是没这个意思,更不会主动去关注,说实话,那天看你和麒清的交流,我才知道,麒清还有那么多表情和情绪。”

“可惜,黑曜不懂,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这么拖着,整天单相思。知道的是他单相思,不知道的还以为麒清拖着他。”

“我们三个从小就认识,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我可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因为某些莫须有而变化。”

“黑曜近来修为上特别懈怠,城主府已经有怨言,我怕这怨言会转移到麒清身上。”

“毕竟总有人,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却乐衷于在其他人身上找存在感。”

丁一发现自己无从反驳,无言以对。

虎啸宵不希望自己的一个朋友伤害到另一个朋友,大家都能理解,但事实从不会以人们以为的方向去发展。

黑曜如果继续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丁一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问题,竟然能引起虎啸宵这么大的怨气。

虎啸宵却不在意,说道:“这事,反正你们迟早会知道,最好等我们去上界之后再爆发。”

麒清的处境在麒麟族本身就不好,她是孤儿,而且没有关系近一点的亲属护着,这些年,要不是她展露出来的天赋,早就被人压下去。

麒麟族对城主府,对得上吗?

到时候,黑曜可以全身而退,麒清呢,她留在第五洲,就是被宰的羔羊。

虎啸宵觉得好累,他算是看出来了,麒清对他们俩都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就简简单单的将他们当做最好的朋友。

他痴长一点,从小也是将麒清当妹妹看。

偏偏有人是蠢货,他就想某人赶紧说出来,然后麒清拒绝,到时候,喜欢扣帽子的人扣不到麒清头上。

黑曜也知道,麒清没这个意思,但他偏偏要当自我感动的情圣,看似在守着麒清,实则是害了她。

这个伙伴,从什么时候起,变了心?

虎啸宵想不明白。

有的人说爱,是因为爱一个人,不舍得她受苦。

有的人说爱,是因为爱自己,让别人受苦,还自诩深情不悔。

可拉倒吧。

虎啸宵越想越气,越看黑曜越不爽。

他知道,如果黑曜再这样自我感动,他们分道扬镳的日子就快到了。

所有人都走上高台,除了黑曜,他似乎已经沉迷在洞房花烛夜中。

那么,对象是谁?

虎啸宵黑着脸,猛然想到什么,他看了一眼丁一,丁一顿时领会。

两人像吞了带屎的苍蝇一样难受。

同时同情地看了一眼麒清,麒清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现在还剩下周湘和黑曜,看样子,周湘也快了。

丁一不担心周湘,她知道周湘这人,制定目标后,就会坚持不懈地朝目标前进,内心坚定,不会轻易为外界所迷惑。

丁一想了想,道:“难道这就是小秘境的传承考验?似乎不难。”

“不是。”虎啸宵摇头,道:“从已知的传承考核中,单人考验都不难,难的是后面的团队考核,据我所知,很多人都是败在团队考核中,至于考核会是什么,每个人出来都是三缄其口。”

现在还剩黑曜一人。

周湘踉踉跄跄挤到丁一身边,一屁股坐下来,道:“我差点就沉迷其中了,幸好你出现。”

丁一迷惑不解,她没有插手。

周湘自顾自地说道:“在最后那关时,我登上顶峰,他们都说我是最厉害的,成功将所有人踩在脚下,说实话,那种感觉,真爽。”

周湘眼底冒出一簇簇火焰,道:“差一点,我就信了。可是他们告诉我,我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得到这个称号,我可高兴了,就高兴了那么一下下,幡然醒悟,我有这个资格吗?我有这个能力吗?”

“当我怀疑自己的时候,我再看下面,原来下面不是人,是一颗颗的野草,它们谄媚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希望我高抬贵脚,不要踩到它们。”

“我比野草强,为什么就要满足呢,比野草强,不还是棵野草,而我想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一个强大的人,和不是只能和野草相比的人。”

“丁一,谢谢你!”

丁一还在懵逼:“谢我什么?”好像这里面都没她什么事。

“谢谢你,让我变得越来越强。”

丁一没懂,但她不打算再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当他们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黑曜一脸潮红的清醒过来,看着大家在台上排排坐,就是为了等他。

虎啸宵的眼神有些冒火,他觉得自己好像离黑曜越来越远。

黑曜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黑曜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在谁也没看到的地方,大殿被一团团黑雾包围。

“杀!”一声大喝,惊醒所有人。

“出什么事了?”

莫名的,他们就不在大殿,而是出现在战场上。

旌旗蔽空,刀光剑影。

红色的鲜血洒在地面,慢慢变成焦褐色。

一道高大的人影,逆着风朝他们走来。

“新来的?”

他们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或是不是。

“哑巴啦?”来人又问。

“后面的人怎么管的,没有人给你们做过培训,没有人跟你们讲过战场上的事吗?就这样傻傻咧咧地站在这里,一点防护都没有。”

说着,他随手接下射来的箭羽,折断扔在一边。

“你们几个,跟我来。”

六人没有选择,只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