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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丁一正面对一堆碎肉,妖兽已经支离破碎,真正的支离破碎,别说理顺经脉,不用手,她剐都剐不下来。

结果,妖兽时候,还遭了一次灾,死了都不得安生。

丁一面对一堆碎肉一筹莫展,骨爷黑着脸无声地走到她身后。

“啊……骨爷,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骨爷看着她,长叹口气:“我记得你在书院上过控制灵力的课,你就不会学以致用吗?”

“不是,骨爷,”丁一反驳,“那门课可比现在简单多了,二者不能相提并论。”

“你现在的实力和那时候同样不能相提并论。”骨爷毫不犹疑地指出丁一话中的漏洞。

丁一悄悄地吞咽着口水,“好像又说错了。”

不该说,说多错多。

骨爷现在太严厉,眼里揉不进沙子。

“半年,我就给你半年,要是半年你还达不到要求,到时候……”

骨爷声音清冷,说出来的话真的又清又冷。

丁一忍不住打个寒颤,太可怕了,骨爷后面会是什么。

“达不到要求解剖自己?”

丁一不敢想,只能埋头苦干。

一边练习,一边记录,一边分析,每次错在哪里,哪里不通。

骨爷偶尔会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或摇头,或点头。

每到这时,丁一都感觉到自己就像考试时,监考老师就站在后面,特别是摇头的那瞬间,心情顿时紧张万分。

一不小心,就对不起面前的妖兽。

背对着骨爷,丁一的紧张无人述说。

好在他们要开始挪窝,出发回书院。

奖励被聂宏博派人送过来,同时来的人还有柳智。

柳智看着她,丁一偏偏从那温和的笑容里,看出不怀好意。

“贤侄要走?”

丁一:“……”明知故问。

她现在不想和聪明人打交道,特别是这种人老成精的聪明人,一不小心,就被坑得血本全无。

“正好,我要去一趟第五城,刚好和贤侄一路,贤侄不会嫌弃吧?”

“不,嫌,弃!”丁一微笑着说道。

柳智仿佛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哈哈哈……”大笑着离去。

丁一感到心累,转身又投入练习中。

她也不想这样,可以选择,她还是选择面对骨爷,而不想面对柳智。

柳智那双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一切,她怕不知不觉就被人套话。

骨爷嘲笑她:“一个小人物都搞不定,以后难当大用。”

丁一:“……”

骨爷,要不你还是继续去睡觉吧,何必将话说的那么难听。

骨爷这次醒过来,明显火气特别旺盛,丁一都不知道被他怼过多少句。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骨爷现在还喜欢玩监工那一套,搞得她都不敢偷一点懒。

最后,丁一他们还是和柳智一起上路。

一路上,柳智拐弯抹角地搭话,丁一不想理她,却被骨爷逼着,不得不理,美其名曰:提前锻炼。

好几次差点被柳智套话成功,好在最后关头,丁一醒悟过来,即使刹住车。

到第五城的时候,丁一轻呼一口气,“这该死的旅途,终于要结束了。”

和柳智一起,简直就是折磨。

柳智这人,精得跟啥啥似的,一不小心,就会中圈套。

这事,不单单是丁一,其他人也深有体会。

走出传送阵,丁一等人回书院,柳智去城主府,终于不再同路。

柳智靠近丁一,低声笑着道:“所以,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丁一大吃一惊,强忍着惊讶道:“当然是我师父卢远常,前辈还以为是谁?”

柳智笑而不答,告诉丁一:“过两天我会去拜访陈院长,希望见到贤侄。”

丁一愣住,他,他几个意思,一路上试探的还不够吗,要不,她干脆闭关算了。

骨爷的声音实时想起:“不许闭关,一个小角色都搞不定,以后怎么搞定大角色。”

丁一:“骨爷,我到底哪里露出马脚,他为何就盯着我不放。”

骨爷幽幽道:“自己想吧。如果你现在能在他面前不露马脚,也算是成长到一定阶段,以后面对比他强的人也不至于露怯,可是……”

“可是什么?”丁一追问。

“可是,某些人要实力没实力,要胆子没胆子,整一个胆小鬼。”骨爷没好气的评价道。

给丁一气得啊,你说就说,为什么要人身攻击。

骨爷不理她。

徒留丁一心里骂骂咧咧,脸上还不敢露出半分。

柳智说是来拜访,第二天就来了。

丁一懵逼,不是说过两天吗,这才一天不到,还有没有时间概念。

柳智摸着山羊胡,眼神告诉她:“过两天那是虚数,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和邱是帆跨入陈举和小院的时候,邱是帆很高兴,丁一很颓丧,她还没准备好。

而骨爷,没人性的骨爷,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陈举和和柳智在商业互吹,主要是柳智在吹捧。

吹完丁一吹邱是帆,吹完邱是帆吹丁一。

陈举和开始很高兴,渐渐感觉不对劲。

“这老狐狸,想干嘛?”

挥手让丁一和邱是帆先出去,他们单独聊聊。

丁一欢快地揪着邱是帆溜走,这个地方,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待。

“你又想干嘛?”陈举和语气不耐烦。

柳智笑笑,问道:“丁一背后的人是谁?”

“什么背后的人?不是卢远常吗,还有付远?”陈举和装傻充愣。

柳智白他一眼:“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陈举和正色道:“这个问题,你是代表家族问,还是自己问?”

陈举和这么一说,柳智就明白,他知道。

“有什么区别?”

“呵呵!”陈举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倒坐在椅子里,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智。

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的背景。

装傻充愣,也不知道装谁的傻,充谁的愣。

“你怎么不去问丁一呢?”陈举和抛出问题,“以你的智慧,竟然没能从她那里套出答案。”

柳智放松下来,同样将自己埋进椅子里,自嘲道:“是没套出来,那孩子傻归傻点,实则还有几分小聪明,一到关键时候,就反应过来,要不生硬地转移话题,要不直接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