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你是真的变态,也是真的疯。”桑枝乐评价道。

陆施琅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你记得问问你哥。”

桑枝乐比了个oK的手势。

++++

此时的纪匪和汪猛正在客厅里说着话,汪猛还记着刚刚的问题,他看了眼书房的方向,然后悄咪咪的问纪匪:“你真的没事吗?”

纪匪说:“真没事,说起这个,你是怎么回事?”

汪猛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我本来只是想给他送个水果,顺便没忍住和他唠了两句,他就把我带走了。”

汪猛一说起这个就打开了话匣子,“我和你说,匪哥,他真的好变态,对我下手可狠了!我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你是不是也经历过了?你感觉怎么样?”

纪匪沉默几秒钟,“我身体比你强,所以我没疼。”

“哦,”汪猛信了,“不愧是匪哥,真厉害。”

说罢,汪猛再次看向书房的方向,明显是在顾忌着什么,“其实仔细想想,他平时也挺好的,比起之前的生活,这里要稳定太多。”

“匪哥,我有点不想回去了,你呢?”

纪匪深吸口气,靠在沙发上,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这里能吃饱能穿暖,不用担心经济,也不用担心手上会不会再沾染鲜血,他也不用再混迹暴力当中,只为了活下去。

他在那里为了让自己获胜,让自己能够坦然的面对每一条在他面前或者手里消失的生命,他让自己变成了疯子。

即使……他有在刻意不去剥夺那些人生存的权力,可是当对方真的威胁到了他的生命的时候,纪匪也是真的下了死手的。

他要想活下去,就得疯,就得无情。

他别无选择。

可是现在他没必要再那样生活了,但是却是用他最讨厌的方式为代价。

“汪猛,我给你个建议,”纪匪看着他,“就算你想待着,也得给自己弄一个可以和他谈判的筹码。”

汪猛看着他,似懂非懂。

“哦……那你有这个筹码吗?”

“我正在搜集,他对我没有什么隐瞒,这反倒利于我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不让我走。”纪匪轻轻勾起嘴唇,“那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他身上一瞬间变得杀气腾腾,汪猛只在他决定取人性命的时候见到过。

肩上那个牙印不仅没有让他的气势减弱半分,反而衬得他现在看起来有点疯。

他明明此时自身受到禁锢和限制,可是却已经想到了未来的各种情况,他无时无刻不在脑海里构想着最差的情况,并且每时每刻都在做着对策。

纪匪想走是没人拦得住的,他身上的刺不会对任何人收敛,哪怕自己身份真的很低微,他也总有自己的方法去从中拿到好处。

汪猛深知这一点。

汪猛再次开口:“我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

纪匪顿了一下,说:“他很好。”

也只是这样。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汪猛,拜托你个事,你把桌子上的那个花瓶砸了。”

汪猛:??

+++++

陆施琅和桑枝乐刚从书房出来就听一个清脆的响声。

陆施琅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些高兴。

某人嘴上不情愿很无奈,可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嘛。

不错不错。

桑枝乐看到汪猛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身边有一个碎掉的花瓶,还有落了一地的花和水。

“对……对不起。”

真的没事吗?

他低下头,忍不住看了纪匪一眼,纪匪全部无视。

桑枝乐辨认了一眼那个花瓶,认出来那是去年和陆施琅去一个拍卖会上,陆施琅一眼相中的花瓶。

他说他喜欢花瓶上的图案,听说那个图案出自一位有名的画家之手,随后被一个工匠人一点点绘在了花瓶上。

繁冗复杂的图案就这样完美呈现在花瓶的外表上,无人不为之感到惊奇,也正因如此当时这个花瓶价格被喊的很高,最后落到了陆施琅手里。

几百万的花瓶就这样碎的稀烂。

陆施琅“心疼”自己花大价钱买的花瓶变成碎片。

“小桑桑,”陆施琅看着他,目光有些许的忧伤,“我还蛮喜欢这个花瓶的。”

汪猛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纪匪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桑枝乐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奇怪,他叹口气,索性不再想:“我赔你。”

陆施琅压下想要勾起的嘴角,特别虚伪的说道:“咱俩什么关系,不用赔,就当是你欠我一次。”

桑枝乐:“我还是赔钱吧。”

说什么也不可能欠人情。

陆施琅一听,怎么可能让他同意,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劝说:“挣个钱也不容易,我也不想让咱们两个的友情满是铜臭味,就当是你欠我了,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可能为难你的。”

桑枝乐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在预谋什么吧?”

陆施琅无辜脸:“怎么可能啊。”

纪匪不忍直视。

这狐狸尾巴和耳朵简直不要太明显。

桑枝乐和汪猛离开之后,林信把碎片收拾了也离开了。

这栋屋子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陆施琅在刚刚想通之后,现在纪匪在他眼里简直就像是行走的荷尔蒙。

他坐在沙发上,抓着纪匪的手轻轻一拽,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纪匪全身紧绷,警惕道:“你干什么?先说好别再咬我了。”

“不咬,”陆施琅抱着他,嘴唇贴在自己前不久咬的地方,鼻尖在他的皮肤上轻轻蹭着,“我抱一会儿。”

灼热的呼吸喷在肩膀上,热度攀上耳朵。

“累了?”

抱着他的腰的手一下子收紧,陆施琅声音很低很轻,似乎轻轻吹一口气就能被吹走。

“……嗯。”陆施琅歪着头,鼻尖抵在他的侧颈上,这道从嗓子深处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纪匪被迫歪着头,垂眸看着他,此时的陆施琅看着非常脆弱,对纪匪毫无警惕心。

纪匪靠在他的头上,手慢慢攀上他的肩膀,抚摸着他的后颈:“辛苦了,需要我怎么做?”

只要用力就能掐死这个人。

到时候这个人的钱和命就全都是他的了。

最后纪匪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没有真的那么做。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现在欠这个人太多。

陆施琅就像是没有感受到纪匪在那一瞬间对他产生的杀意,淡淡开口:“阿匪,回答我,你对我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