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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窗外雷声阵阵,大雨倾盆而下。

屋内被窗帘遮挡住所有光线,暗沉的像是在晚上。

床上两人相拥而眠,睡的很沉。

又是一声巨响。

陆施琅皱了皱眉,率先醒过来,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大脑茫然了一瞬,迟钝的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下雨了。

陆施琅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没有惊扰到纪匪。

他给纪匪掖了掖被角,在他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这才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他拿着一把伞站在院玫瑰丛前,半弯着腰嗅闻着玫瑰的花香,些许花瓣被雨水打落,在这片草地上留下了红色的点缀。

他一片片拾起,此时一道闪电自空中划过,紧接着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

陆施琅恍若未闻,雨伞被他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捡着被雨水打落的玫瑰花瓣。

倾盆的大雨好像自带导航似的,还是将陆施琅的衣服打湿了,他睫毛低垂,半遮着那平静无波的眼眸。

把附近的花瓣捡完了,陆施琅站起,左手虚握着,将那些玫瑰花瓣囚在手心。

他转身,视线透过雨幕准确的落在了某个窗户,那里的窗帘被拉开了一些,一个人正站在另一边静静的看着。

陆施琅低头看了一眼手心里鲜红的花瓣,沉默片刻,还是攥在了手心里。

他将花瓣带回书房,抽出一本书,将那些花瓣一片片的夹了进去,细心的抚平。

雨水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书上,他顿了一下,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挣扎片刻,正打算将那些花瓣拿出来,另一只手伸过来替他把书合上。

那些花瓣被封存在了这本他不怎么去看的书里。

因为不怎么去看,所以这些花瓣会永远待在这里面。

“我看见门开着我就进来了,换件衣服,别着凉了。”

陆施琅愣愣抬头,纪匪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里面的痕迹一直蔓延到脖子上。

但他本人并没觉得有什么,平静的看着陆施琅,把手里的衣服伸过去,静等着他接过。

另一只手覆在陆施琅放在书上的手背上,温暖顺着手背流经全身,最后汇集到心里。

“你……”不知为何,他的嗓音有点哑,眼眶也有些酸涩。

他很想问:你知道我刚刚在纠结什么吗你就替我做了决定。

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就用这样平静的眼神看着我。

你知道……你也将会成为这些花瓣吗?

被我囚禁,即使我不怎么去碰,我也不愿意放开。

纪匪并没有意外,他见陆施琅没动,便自顾自的替他脱去湿漉漉的衣服。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

“喜欢就留着呗。”纪匪漫不经心道,似乎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

陆施琅不信他真的不明白,如果不明白,那么他为什么会看出自己刚刚想要放走那些已经脱离枝头的花瓣。

如果不明白,他又怎么会替自己把书合上。

那么……

他是不是可以将其理解为,这是纪匪的答案?

纪匪把他上身湿漉漉的衣服尽数脱去,洁白的后背上尽是疤痕。

纪匪是知道他后背上有疤的,他摸过,但是却没这么直观的看到过。

“你后背上……怎么这么多?”他怔怔道。

他身上都没这么多。

陆施琅收拾好心情,从他手里接过衣服一披,将那些陈年旧伤挡住,“小时候太淘气,被我爸打的。”

他把那本关押着玫瑰花瓣的书放在了书架最上层。

陆施琅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意,窗外依旧雷声阵阵,好像永远不会停歇一样。

他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刚泡好,电话就响了。

他轻抿一口,看了眼来电人,心里无奈叹口气,接通了。

“施琅哥,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个惊喜吗?”

“记得,怎么了?”

还是发现了,唉。

桑枝乐此时也想明白了,昨天那个碎掉的花瓶根本就是陆施琅预谋的!那个人情就是为了现在!

“施琅哥,你太过分了。”桑枝乐幽怨道,像是在抱怨撒娇的邻家小弟弟一样,“你欺骗了我对你的信任。”

只是听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去哄一哄。

但是陆施琅是个铁石心肠的。

“不管怎么样,你家那个的的确确砸了我的花瓶,我也确实是一不小心划了你的车,咱们就两不相欠,正好,就当没这件事怎么样?”

“好一个两不相欠。”桑枝乐咬牙,“我记住你了陆施琅!这么耍我的你还是第一个!”

说罢电话就挂了。

陆施琅看着已经结束的电话界面,淡定的再次喝了一口茶水。

纪匪探了个头进来,好奇道:“怎么样?”

陆施琅无奈:“气的不轻。”

纪匪心道果然如此,被这么骗了要是不生气才有鬼。

陆施琅把杯子放在一边,坐进按摩椅里打开,闭上眼睛享受着,“他也就气一会儿,过几天就好了。”

纪匪挑眉,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你还挺了解他。”

陆施琅:“你吃醋了?”

“没有,就感慨一句。”

“哦……”陆施琅顿了一下,“我不信。”

“……”呸!臭不要脸。

纪匪出去了,和林信不知道说了什么,没过多久两人就走出去了。

今天饭店里也没有人预约,陆施琅也就不急着过去,打算先享受一波按摩再走。

结果外面突然响起了吵闹声。

陆施琅皱眉。

谁啊,下雨天的不在家待着乱窜门。

还闹到他家来了。

他停了按摩,活动了一下身体,拎了件外套走了出去,在门口把伞拿起来打开遮在头顶,单手插兜朝着闹声处走去。

门口占了一堆人。

除去林信,纪匪和张玉兰三人之外,剩下的是一个女人和一堆的黑衣人。

他记得那是顾家的,貌似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那个女人被挡在门外,毫无形象的大喊着:“施琅!陆施琅!你快出来!”

“别叫了,再叫抽你啊!”纪匪烦的不行。

他本来想和林信打听一下关于院子里的那丛玫瑰花的事,毕竟这偌大的庭院,那丛玫瑰是这里唯一的亮色,其他地方全是绿油油的一片。

结果刚出来就看到有辆车停在门口,紧接着这个女人就朝着他们喊让他们开门。

“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可是陆施琅的未婚妻!”

纪匪:“……”

不是他不信,是真的没什么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