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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施琅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似乎不再继续这无谓的拉扯,他撑着栏杆直接翻了进去,在纪匪震惊的目光里将他直接扛了起来。

“谁和你说我当时带你走只是因为恰好在那会儿看到了你?”

“我靠!你干什么!”纪匪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撒手!”

陆施琅扛着他翻了出去,纪匪小心脏颤了又颤,生怕这栏杆支撑不住两人的体重给塌了,也生怕陆施琅一个不稳把两人都摔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追究原因有什么用?现在的事实是我在那个地方把你带走了,被带走的是你不是别人,所以你的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我知道了!你先把我放下来!”

纪匪上半身垂在了陆施琅的后背上,眼睛只能看着地面和陆施琅不停的交错走路的脚。

刚刚自己在的阳台离他越来越远,方才他所处的黑暗也一点点离他远去。

“黑漆麻乌的地方有什么好待的,这里才亮堂。”

陆施琅把扛着的人放下,他还没站稳就被推倒在车引擎盖上,陆施琅将手放在了引擎盖上靠下的位置,给他留足了空间,但也不会让他跑出去。

院落里的灯照亮了包含两人所处位置在内的一大片地方。

纪匪下意识的撑起身子,刚想说什么,陆施琅的声音就在他头顶响起。

“我喜欢收集有趣的人,而你足够有趣,你可以假设我会在那个时间段遇到别的人,但是我不希望我在你的假设中这么轻易地就对别人感兴趣,我的喜欢没有那么廉价。”

纪匪微怔。

陆施琅此刻的眼神过于坚定明亮,让他一下子有些神情恍惚,不禁去将他所说的话当真。

“阿匪,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向你证明我是认真的,你也可以反复向我确认,但是请多给我一点信任,多依赖我。”陆施琅抬起手,轻触他的脸颊,目光柔和,“可以吗?”

棕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柔情,似一位专门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我……我知道了。”纪匪大脑登时一片空白,满脑子只有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话刚说出口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但话已出也不容他后悔。

只能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无奈说:“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背着你做了什么,所以我就不说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干了,还有……放开我。”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地会落在陆施琅的脸上,但目光停顿了没有几秒钟就再次移开。

怎么会有人这么长时间都能维持一种表情啊操!陆施琅这样子……很难不让人心动啊。

陆施琅也没继续做什么,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纪匪没有向他坦白,但这个发展也已经差不多了,说不说出来已经无所谓了。

他看着离去的纪匪,摸着自己下巴笑了笑。

原来,自己这张脸还蛮好用的。

哎呀,早说啊,这下省了不少事。

陆施琅突然叫了一声,“阿匪!”

“卧槽,”纪匪身体很明显的抖了一下,他回头怒道:“你他妈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聋!”

陆施琅歪了歪头,笑着说:“没什么,就叫叫你。”

“……有病。”纪匪翻了个白眼,转身翻过栏杆,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唰的一下把窗帘拉上了。

似乎当真没有半点影响。

陆施琅心里的重担这才放下,他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没有丝毫的困意,心里满是欣喜。

阿匪那厚重的心墙可算是为了他而有了龟裂坍塌的迹象,只是距离完全消失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四十三天前的陆施琅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站了一会儿便开车离开了。

他并不知道那道拉上的窗帘始终留着一道缝隙,也不知道有一个人站在窗帘的另一边静静地看着他离开。

直至这个人消失,纪匪那过快的心跳频率这才慢慢降下来。

他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院落,不禁想着他这个时间会去哪里。

喜欢吗?他无疑是喜欢陆施琅的,只是他的喜欢与心动太过于理智,即使再怎么被那张脸蛊惑,再怎么被陆施琅的温柔打动,他永远也不可能真的放下自己的目标。

那个目标是他在鬼门关奔走多年,无数次从阎王手里拿回一条命的……执念。

既然这样,那就信一下吧。

+++++

陆施琅直至太阳升起也没有回来,纪匪出于好奇,询问了林信陆施琅的去向。

林信惊讶:“陆先生没和你说吗?”

纪匪疑惑:“说什么?”

“啊……”林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打着哈哈掩饰过去,“没什么没什么哈哈,你放心,他现在肯定去店里了。”

纪匪:“……”我他妈的信你才有鬼。

莫名心里涌起怒火。

晚上和他说要他相信的人,现在不仅对他隐藏了事情还连人影都找不着。

真就离谱。

纪匪冷笑一声,“行,那我先去店里。”

林信不敢吱声。

完蛋,闯祸了。

“我送你……?”林信弱弱道。

“不用!”

等纪匪走后,林信和张玉兰说:“你觉不觉得,纪先生好像开始黏着陆先生了?”

张玉兰点点头,煞有介事道:“这就是占有欲作祟吧。”

此时陆施琅那边。

陆施琅在沙发上睁开眼,不远处坐着一个戴着墨镜,气质温和的男人。

“看到了什么?”吴医生问。

“无数张牙舞爪着将我拖向黑暗的手,血,还有女人的尖叫。”陆施琅面对着对面男人坐着,弯下腰,低下头,头发遮挡住了他的神情,只是看着就觉得这个人疲惫至极。

“尖叫持续时间长吗?”吴医生又问。

“不长,大概……五分钟吧。”

“血呢?”

“血腥味少了,而且……也没那么多了。”

陆施琅抬起头,微卷又凌乱的头发,还有那眼中的疲惫无不昭示着他刚刚才彻夜结束了一场磨难,只是他的眸子是亮的,“我是不是快好了?”

吴医生笑着说:“是的,状态不错,隔了三个月我以为你反而会变糟,没想到还变好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施琅笑:“嗯,是遇到了好事。”

他按了按脖子,站起身伸个懒腰,看见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到了七,也知道不能再多待了。

“多谢你了吴医生,很抱歉打扰你这么长时间,我也该走了。”陆施琅单手插兜,在桌子上轻轻放下了一个U盘。

“这是我应该做的,平时受了你太多照顾,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越来越好,所以……”吴医生嘴角勾着,“请你把东西拿回去吧。”

“啧。”陆施琅说,“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装瞎,爱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