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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阿江他……”凌剑一时难以接受,他主动请缨:“郡主,让属下也下去。”

南羲的目光从断掉的绳子上收回,她不相信以阿江的功夫,会在水底下遇害!

正要考虑是不是让凌剑也下井时,井里头传来了水花拍打的声音!

“郡主你瞧!”行露指着井中,火光照耀下,阿江正浮在水面上!

南羲心中一喜,赶紧道:“快拉他上来!”

“阿江,怎么回事?”南羲看着一身湿漉漉的阿江,其腰间还绑着绳子,很显然绳子是被割断的。

阿江:“郡主,井底有一处暗道,顺着暗道游出,应该是地下暗河,游出水面后属下试着能不能游到岸边,属下上岸后有人背后袭击,绳子太过束缚,属下便斩断了绳子。”

“你可有受伤?”南羲上下扫视一眼。

阿江:“属下没有受伤,倒是那偷袭之人中了属下一剑。”

“可是敬陵川?”

“属下不知,底下一片漆黑,属下也只是听声辩位才伤了那人,属下怕迷失在黑暗中,遂不敢追,只得原路返回。”

南羲闻言,快速做了一番思索,对凌剑吩咐:“去准备一些火把和火折子,用刷了桐油的纸包好,你带两个人下去打探。”

既然阿江伤了那人,那人应该也跑不远,且底下黑暗,阿江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样子,说不定金佛就藏在了里面!

阿江:“属下也去。”

南羲本想让阿江去换干净衣裳,但底下危险,阿江跟着下去胜算也能大些。

很快,阿江凌剑几人准备好了东西,为了保险起见,腰上都绑了绳子,这次拿的绳子加长了不少。

下井后,一条十分明显的大洞出现在井壁,通过井上火光,隐隐可见这洞是用石砖修筑而成。

早在来时,阿江便听南羲说过,这临安府衙是古蜀时期便存在的,以前是一王公大臣住所,大南开国时已经残破不成样子,翻修后成了临安官府。

通道狭长,只能过一个人,按理说是不能把金佛从这里运送出去了的,但想必那些人也不会把金佛给沉到井底下去。

说不定里头还有别的通道!

阿江是第一个游上岸的,他拧了一把衣裳上的水,拿出油纸包好的火把和火折子,点燃的一瞬间,黑暗褪去,显现出的是个底下溶洞。

暗河两边,有许多透明发光的石头,勉强可以行走,暗河往一边延伸,不知通向何处,而阿江所处之地,是这暗河的尽头,三面都是发光参差不齐的石壁。

凌剑一上岸,忍不住打哆嗦,这暗河水想比几千年都没见过阳光,阴冷无比,光是泡上这么一会儿,就觉得浑身骨头缝隙里都是寒意!

“有血迹!”凌剑道。

血迹是顺着暗河而去的,四个跟着血迹追去,很快就发现了躺在地上呻吟的敬陵川!

阿江那一刀,中的是敬陵川的胸膛,此时虽说还有一口气在,但敬陵川活不了了。

“金佛可是你盗走的?”趁着敬陵川还活着,凌剑想尽可能地问出点什么。

谁知他才问出口,敬陵川就咽气了,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这是死不瞑目。

阿江在一旁观察着四周,在前方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举着火把前去,果不其然,暗河之中有一艘乌篷小船。

在小船边上的石壁处,人为凿了个大洞。

大洞之中,层层台阶向上,修建得极为规整。

凌剑:“进去看看。”

留了两人在原地守着,凌剑带着阿江进了大洞,洞中十分宽阔,可容五个人并排而行,在火把的照耀下,可以看清洞中石壁全是规整的人为开凿痕迹,已经十分陈旧,瞧着年头不浅。

“小心点!”凌剑出言提醒。

两人并排走了没一会儿,便走到了尽头。

凌剑皱眉,举着火把凑上前去,发现尽头是一些石砖,叠成了一堵墙。

但这石砖并没有被三合土粘合,只是一块一块地堆叠着,伸手便可抽取下来。

而这石砖后面,还是石砖。

“弄开看看?”凌剑才开口询问阿江,便见阿江已经开始搬砖了。

足足十层,全堆放在两边,后面没有通道,倒是头顶上出现了几块大小一样的石板。

石板倒是取不下来,凌剑也不知道,石板上面有什么,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砰——!

阿江刀柄一用力,将整块石板打的四分五裂!一些灰土从石板之上落下,顿时烟尘四起!

“谁?”

一道人声传来,阿江和凌剑都是一愣。

凌剑抬手扇了扇,四周不见人,抬头往上看,只见几块木板露了出来。

还不等他说话,阿江梅开二度,木板轻易地被刀柄顶开!

“什么人!”一束光从顶上照下,上头的人看见阿江和凌剑时都惊呆了!

“凌大人,江大人,你们怎么在地下?衣裳都湿透了,你们这是……”

这是南羲吩咐巡逻的侍卫,所以对井的事并不知情,看见二人从地下出来,也是格外惊讶,甚至是百思不得其解。

二人从洞里爬了出来,才发现这外头是个屋子,好巧不巧正是南羲所住的院子!只是这一间房一直空着,里头也没东西。

南羲所住的院子本就离开魏县令的住所不远,但因没人住,便一直空着的。

“我全是知道这金佛怎么被运下去的了!”凌剑回头看了一眼底下,这些人竟然还做得这般周全,想是怕被人发现底下有暗道。

不过的确是难以发现,怎么敲也不可能是中空的响声。

阿江:“我去找郡主。”

南羲亲自从密道走下,来到了溶洞之中,里头暗沉又寒冷,才走下来南羲的双手都已经冰凉。

她打量着周围那些发光的石英岩,暗河顶上挂着大小不一的钟乳石,目光最终落定在那小船上。

看大小,倒是可以坐个五六人。

“郡主。”行露又从上面下来,手里拿了厚披风,又准备了手炉。

行露一边给南羲系带子,一边说道:“这里头寒凉,染了寒气就不好了。”

“这条地下暗河通向什么地方?”南羲问着,心里面便决定要亲自登船去看看。

一开始凌剑和行露都担忧南羲安危,一番劝说无果后,才护着南羲上了船。

两个侍卫一前一后的划着船,这地下暗河似乎没有尽头,过了六个时辰,南羲已经有了睡意,合眼养神,却不敢睡去。

……

“小心!”

南羲猛然睁眼,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束刺眼的白光袭来,她抬手挡了挡,适应后她才发现船停了,停在了一处洞口。

与其说是洞口,不如说是出路。

暗河的水和洞口齐平,而船险些划出去。

“郡主,这底下是悬崖!还有海水。”凌剑低头往下看,只见海浪正在底下不断拍打着崖壁!

而这个洞口,处在这悬崖中间。

南羲只是看了一眼,心中了然,怪不得前面在风中闻到过一些咸腥味。

“郡主您瞧。”凌剑在旁边的石头上发现了些金子刮蹭下来的碎屑。

看来金佛的确是在这里出现过。

南羲打量了一眼海水和洞口的距离,她在书中常看别人描写的大海,算算日子,前五日应该是海水大涨潮的日子,按照她的猜测,海水大涨潮时应该能不偏不倚跟这洞口齐平。

下一次海水大涨潮,想必要一个月后。

南羲:“我睡了多久?”远处的海平面映照着红红落日,她们是晚上来的,如今已经快日落了。

凌剑:“大概有三个时辰。”

这么一算,是了,第二天的日落。

“长郡主,这海中行船本就危险,更何况这洞口离海水如此之高,属下曾听闻海中有巨兽兴风作浪,出海的船大都是有去无回。”

凌剑虽说是不怕死,但也知道惜命,继续追查下去,只能无功而返。

人生来对大海便是有畏惧的。

南羲:“我知道,都吃些这东西休息会。”

休息了两个时辰,南羲一行人原路返回。

再次回到临安府衙时,外头已是正午。

“郡主,您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

行露一直都在这暗河底下盼着南羲回来,经过这一天一夜,她都怕南羲出事。

“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南羲笑笑,抬手轻轻擦去行露眼角泪水。

行露接过那些手里早已经冰凉的手炉,顿时收敛了情绪,面露淡淡笑容:“郡主回来了便好,您在这底下受了寒,奴婢熬了些姜汤备着,郡主喝了去去寒。”

“可熬了多的?”南羲问道。

行露知道南羲想的什么,说道:“有的。”

临安已经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南羲让人把洞口的石砖复了原位,又将上头的石板和木板修补好,仿佛从未被动过似的。

临走时,南羲还是留下些人掌管着临安府衙。

回了京城,南羲进宫复命时,皇帝并没有因为没有找到金佛而怪罪,反倒是大臣们觉得南羲无能,纷纷上奏弹劾。

威远侯被南羲叫到郡主府,如此光明正大的,倒是让威远侯有些不习惯。

“什么?长郡主,您让臣调兵作甚?虽说臣手里有三千人,但没有陛下的允许臣是不敢轻易调动的。”威远侯只觉得南羲是疯了,又或者说是不想活了。

南羲笑笑:“不急,明日陛下便会召见你。”

“啊?”威远侯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无法理解这句话是何意思。

“侯爷不必担忧,本郡主不会害你,今日找侯爷来,是有些安排要告知侯爷。”

……

一炷香过去。

南羲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下了逐客令:“威远侯先回去等消息吧。”

威远侯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南羲这是生气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

最终,威远侯也只能妥协:“长郡主,臣听命就是。”

早朝之时,南温严看着底下大臣,似笑非笑:“既然诸位爱卿贤能,不知哪位爱卿可以为朕找到金佛?”

一时间,底下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在开口说话,这些大臣总是喜欢交头接耳,哪怕声音再小,说话的多了也总是显得嘈杂。

此时,项子舒越往前走一步,却被赵太尉看了一眼,赵太尉对着他摇摇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项子舒却不甘心,非要做不可,对着皇帝主动请缨去找金佛。

南温严挑了挑眉,说道:“正好长郡主提议给魏诚停职,朕正愁着临安县令由何人补上,如今没有合适人选,项爱卿既然要去为朕找回金佛,便也替魏县令顶上些时日,等朕有合适人选时,再让爱卿回来。”

“臣遵旨!”项子舒听了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是视死如归般的坚定。

赵太尉一时间摸不清皇帝是怎么想的,这到底算不算是贬职?项子舒非要接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回来。

十日过去,金佛的下落毫无结果,项子舒上任后第一件事便是整顿临安,金佛找不到,反而抄了好些员外大户的家。

海棠阁中,行露正在剥陛下赏赐的贡橘,她对正刺绣的南羲说道:“郡主,这项大人把那些抄家的银子分给了当地穷苦百姓,不上交国库,陛下竟然没有斥责两句。”

南羲吃着甜如蜜的橘子,笑道:“这倒是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这都不算什么,项大人将那些大户的女眷丫头都分配给了农户光棍当媳妇,强行婚嫁,好些丫头都是聘用来的良籍女子,如此法落,实在是目无王法。”

南羲整个人一怔,才喂到唇边的橘子又放了下去,眉头紧锁:“项子舒可知道这些事?”

行露:“自然是知道的。”

“奴婢让人打听了,好些女子不愿意,被那些农户当成狗一样拴住了脖子,衣不蔽体的关在屋里,一个女子便已经被同村好几十个男人预定了生孩子。”

整理柜子的甘棠停下手,脸色生怒:“这丧天良的!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怎么不把他老子娘送出去?”

见南羲脸色不好,行露道:“郡主放心,那些女子已经让人救下来了。”

南羲将手里的橘子扔得老远,“光救下来有什么用?派人去把项子舒带回来,依法治罪!”

“郡主,项大人是陛下亲派的,咱们……”行露还有犹豫。

“快去!”南羲气得不轻。

同样身为女子,实在是听不得这些事。

项子舒是被绑回来的,直接送到了京兆府,等南温严知道这事时,项子舒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了。

勤政殿中,南羲跪在南温严跟前,表面上是来认罪的,实际上是来通知一声。

南温严思索片刻后,还是起身走向了南羲,亲自伸手把南羲扶了起来。

“阿羲这一跪,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个项子舒,你也处置得。”

南羲:“臣妹以为,项大人有罪,应该依法治罪,不能因为身份而轻纵了。”

“阿羲说的极是,是该罚,只是这项子舒抄家的那几位人户,大都犯有十恶不赦之罪,虽也有多激行事之处,也冤了两户人家,朕已经下令恢复了其家产。”

“如今人你也救了,他才为官不久,许多事考虑不周,想来也是无心之失,算他功过相抵,可好?”南温严语气温和哄着,态度瞧着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南希不高兴。

南羲便知道南温严会这般说,倒也不生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皇兄说的是。”

她不会硬要南温严责罚项子舒,她虽不知道南温严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但她知道南温严留着项子舒有用。

可南温严总会听一听大臣们的意见。

翌日朝堂上,项子舒已经官复原职,正常的前来上朝。

原以为今日会风平浪静,但威远侯等人却纷纷出来,当面弹劾项子舒。

“陛下,那些女眷罪不至此,错判的岳刘两户,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却被项大人强行送给百姓,甚至出现了一女侍百夫!逼良为娼!乃是大罪!还请陛下治罪!”

项子舒闻言,他是知道自己的过失的,更没有想到那些百姓会如此对待那些女子,但他还是得为自己辩解:“陛下!自古女子,以繁衍为重,那些百姓无妻,便没有后代,如此下去岂不是要大南后继无人?”

“臣的确是有安排不妥当之处,但臣并非有逼良为娼之行,请陛下治威远侯污蔑之罪!”

蔡全原本就不爱管这些闲事儿,听了项子舒的说法,顿时暴跳如雷:“外头的乞丐也都是无妻无儿的,你既然这般为百姓大南着想,不如把你老子娘挖出来,送去生儿育女?”

“你!”

被提及死去的母亲,项子舒握紧了拳头,若不是这是在朝堂,他恨不得杀了蔡全!

“蔡全!”南温严也忍不住出声呵斥,“朝堂之上,不得出此污言秽语!”

同时南温严也感觉无奈,若是先帝还在,这些人哪里敢这般大胆?自他上位,整个朝堂四分五裂,他倒是知道苏辞能整合,但苏辞手中有兵权,他不能在朝堂上再放权给苏辞。

先帝曾说过一句玩笑话:若是苏辞是朕的儿子,这太子之位也当得。

这句话,南温严到如今都还记得。

苏辞:“陛下。”

南温严看向苏辞,顿时眉头皱紧皱,苏辞回来也有一两日了,今日才来上朝,这会儿开口,难不成是要治罪项子舒?

“项大人逼良为娼,祸害清白女子之事,件件属实,臣以为,该罚。”

苏辞话落,南温严想说什么,只听苏辞又道:“否则此事,只怕难以服众。”

南温严只觉得嘴里被塞了东西,良久后还是回应道:“嗯,朕也觉得摄政王说的有理。”

南温严都这样说了,朝堂之中便无人再提此事。

官降一级,三十大板,罚俸三年,禁足思过一月。

南温严定下的惩罚听起来倒是严重,其实对项子舒来说也没什么。

“摄政王觉得如何?”南温严自然不可能问苏辞的意见,他目光紧紧的盯着苏辞。

苏辞:“陛下圣明。”

足足挨了三铁板子,项子舒是被人抬着回家的,昏睡了三天醒来,不仅不歇着,趴着也要练字,似要发奋图强。

赵双儿贴身伺候着,换药的时候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她安静的坐在一边,气氛实在是冷淡,她主动开口夸赞:“子舒哥哥的字正好看,字如其人。”

项子舒没有理会,赵双儿抿了抿唇,依旧不死心,她看了看项子舒所写的内容,便想着去赞同项子舒的理想。

“子舒哥哥心胸宽阔,让每个孩子都有书读,是件大好事,只是这事儿难以实施,但我相信子舒哥哥一定能够做到的。”

赵双儿温柔鼓励,总算是让项子舒有了些反应,他道:“如今朝廷官员昏庸,此事的确难以实施。”

朝堂之事赵双儿身为女子也不敢议论,岔开了这个话题,主动请求:“子舒哥哥的字这般好看,不如也教双儿写一写吧。”

赵双儿其实是读过书也识字的,但所读的书不多,大都是女则女训,教导女子德行的。

项子舒闻言,却拒绝了,他说:“你能识得几个字便已经很好了,女子本不必读书习字,听些女则女训懂些道理便可。”

话音一落,赵双儿整个人都愣住了,久久没有回话,等巷子说觉得奇怪,抬头看向赵双儿时,才发现赵生儿低着头,抿着嘴唇有些委屈的样子。

项子舒蹙眉:“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毕竟是夫妻,相处了这些日子,项子舒其实也不讨厌赵双儿,只是心中还有些隔阂,实在是无法接纳。

赵双儿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委屈落泪:“子舒哥哥说的让每个孩子都有书读,其中,是不是不包括女孩子?”

项子舒被问的一愣,此时赵双儿也拿一双委屈的眼睛看着他,他有些烦闷,但还是耐心解释:“女子读再多的书,终究也上不得台面,但凡是女子,都要嫁人相夫教子,读书反而坏了温顺性子,得不偿失。”

赵双儿吸了吸鼻子,哽咽:“我虽不爱读书,可长姐在家时也时常检查我的功课,长姐说女子也该好好读书,不然不能识道理,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赵双儿明明是委屈的语气,可在项子舒听来,反而像是在咄咄逼人。

“你想读便读,我不管你就是了,犯不着因为这事儿跟我置气。”

赵双儿不说话,只是眼泪啪嗒啪嗒的流着。

项子舒想安慰又心烦,最终摆了摆手:“出去吧,既然你生我的气,我看着你也心烦,不必待在一起两相生怨。”

赵双儿起身,红着眼睛出了门去,才出来,便被竹花给看见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姑爷欺负你了?”

“没有,是我惹他生气了。”赵双儿赶紧擦了眼泪,刚想跟竹花说些什么,只见竹花脸色一变,直接就往屋里去。

“诶!竹花!”赵双儿就知道竹花这性子又要去打抱不平,一时防也没防住。

竹花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姑爷这是什么意思?您被贬了职又挨了打,我家姑娘这些日子日日贴身伺候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把我家姑娘惹得那样伤心,莫非你以为你在这赵府是天王老子不成?”

项子舒先是一愣,被一个丫鬟指着鼻子骂,顿时也来了脾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惹了她?”项子舒终究是气不过,看着才走进来的赵双儿,“身为妻子,没有一点贤良之德,反而惹得我厌烦!若是别人早便……”

休了这两个字,项子舒还是说不出口。

竹花:“你便怎样?我家姑娘心情最是温和不过的,若不是在你这里受了欺负,我家姑娘能这般委屈?你既然入赘了赵家,便该有个赘婿的样子!莫非真把自己当主人家了?”

“竹花,你别说了!快出去吧!”赵双耳挡在了项子舒跟前,她拉着竹花的手就要往外推。

“姑娘!您不能受了欺负就忍着呀,若是这样下去,奴婢也无法跟贵妃娘娘交差。”

“哼!”项子舒将桌前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上,墨汁全溅在了赵双儿的衣裙上!

赵双儿被吓着了,她从来没见过项子舒这般生气,竟然都开始摔东西了,一时愣愣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啊!都开始打砸东西了,姑爷本事见长。

”竹花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砚台,里头还存了些墨,将东西一一收拾了,竹花扶着赵双儿离开。

不出一会儿,便有几个小厮走了进来,一个个面无表情,项子舒真奇怪,这些人二话不说便将项子舒给拖下了床。

“你们做什么?”项子舒疼的龇牙咧嘴,可又挣脱不开。

小厮将项子舒拖出了屋子,就那么扔在了外头,随即被褥也被扔了出来,直接盖在了项子舒头上!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你们竟敢如此对我!”

院子里头来往的下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一幕,见是姑爷被扔了出来,一个个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