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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个,我找人揍你们一顿,然后给你们送医院去,包医药费,但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们三个月下不了床!”

“第二个,自己在这堆玻璃碴上滚一圈,然后结完今天我店里所有客人的消费账单。”

“第三,我朋友受伤了,你们几个人,挨个给我朋友磕头道歉,并且拿钱赔偿我店里的所有损失,再拿医药费营养费出来,你们选吧。”

“选你大爷,你以为你是谁!我………”魁梧男人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骂道,但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一个人拉住了,耳语了一阵后,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不选的我可以替你们选,你们之中应该有这边熟人的吧,可以打听打听我白丽是谁,看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既然有胆子闹了事儿,就别想着这么舒服的走掉。”

其中一人似乎还想这么僵持,拖着时间,但不一会儿,一帮人从酒吧门口涌了进来,看起来不下于二十个,每个人手上都有一个被外套包着的东西。

显然,这又是一个很难的选择题,是选择肉体上的痛苦,还是丢掉精神的尊严。

片刻后,还是人群的威慑力足够强大,对视了一会儿,眼前的几人似乎达成了同一目的,排起队来到了我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然后就如同古装剧那般,臣子上朝给皇帝磕头,一个个磕的脆响。

“行了,别特么磕了,滚蛋吧。”我侧过了身子,没有正面受这种礼,据老家习俗说,年轻人受了这玩意会折寿。

但我虽然这么想,李东可不像轻松算了的样子,他扫视了一圈从地上拾起吉他后,朝跪在地上的几人问道。

“你们几个,刚才是谁往我哥们脑袋上敲酒瓶子来着,又是谁给我手上戳了一下,特么的,下手挺狠啊,不给你们这帮孙子开个口,都对不起我俩这么费劲………”

事情有些复杂,李东的脾气有时候又有些冲动,老话说宁愿得罪君子,不愿得罪小人,为了避免事情闹大,我朝李东摆了摆手,将他叫了回来,随后看向白丽说道。

“白姐,这儿是你的地方,你自己看着处理吧,不用管我们怎么想。”

“行,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多纠结了。”

将跪在地上的几人叫起来后,虽然店里只坏了几个椅子,客人跑了一些,但白丽还是逼着他们前前后后凑了八万块出来。

赶走过后,白丽拿着钱来到了我们跟前,而一旁的喻言眼泪水已经流的稀里哗啦的了,好像比我这个受伤的当事人还痛一般。

掀开喻言捂住伤口的手端详了一下,白丽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没事儿,不用太操心,伤口不大,血基本已经止住了,对不住,今晚上让你们在这儿遇上这种问题,这儿是两万块,你拿着赶紧去医院看看吧,然后买些东西养养身体。”

说完,白丽又掏出了两万块递给李东指了指他的吉他。

“我看你这玩意应该还没报废,就不用和江洲去医院了,吉他麻溜的去修一修,明天还得继续来上班呢知道吗?”

“知道了,白姐。”李东点头应道。

离开蔓延,白丽本来想要送我,但被我拒绝了,因为她店里面这个烂摊子还没人收拾。

不过虽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但她还是给喻言说,如果想去唱歌的话,随时都可以去,并且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站起身来过后,因为身高的差距,喻言伸手捂着我伤口就有些费劲,感觉没怎么流血了,我就轻轻将她的手松开,然后看向了李东。

“你手上伤口没事儿吧。”

“我这没啥关系,小口子过两天就好了,老江你这必须得去医院缝个一针两针,不然伤口不容易合拢。”李东挥了挥手臂回答道。

“这个我知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帮我个忙,给她送回家回去。”我看着一旁的喻言摆了摆手。

今晚上的事情,总体来说我是有愧疚的,如果我不给白丽出这个主意,她就不会去找到喻言,而不找到喻言,也就没后面这一堆的事情,这就像是蝴蝶效应一般,全都串联了起来。

“不,我不回去,我要跟你去医院。”

听见我让李东送她回家,喻言拽住了我的胳膊,神色坚决,语气里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磨叽了一会儿没用后,李东也失去了耐心。

“算了,老江,就让她跟你去吧,你家里那个木头老婆又不管你,我得找人去修吉他,不然明天用不了,所以也陪不了你去,有个人一起办什么都要放心一些。”

“没错没错,你要捂着伤口,不说其他的,缴费都不方便呢。”喻言连连点头,明显很赞同李东的观点。

见此,我也没有再多纠结,跟着喻言打车来到了就近的医院。

我自己的身体还算不错,除了胃上的毛病偶尔买买药外,其余时间很少生病,我也不太喜欢医院这股消毒水的味道。

跟着医生的带领,来到了一个似乎是缝合的房间,喻言一直陪在我的旁边,给伤口打了麻药后,医生用镊子夹了几个碎玻璃渣出来。

除了打麻药稍微有点痛,其余时候,我倒是没什么感觉,而一旁的喻言,紧紧抓着我的手,泪水像在眼眶里打转一般。

见此,医生好像也有些受不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美女,这么小个伤口,他死不了,缝两针就行了,最多一个星期,肯定又活蹦乱跳,你要么出去,要么就别哭,你这一哭,都给我整紧张了。”

“没错,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了,我缝好了过后,等会儿也回去了。”我也顺着医生的话说道。

“我不………”

喻言伸手抹了一把泪水,咬住嘴唇,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见这个态度,医生也只好继续着缝合的工作。

不过喻言虽然是不哭了,但她抓着我的手却扣得越来越紧,要不是手上皮厚,我真觉得她的指甲会直接陷进我的肉里。

所幸,伤口情况还好,缝合完后,并没有用纱布给我整个脑袋都缠起来,而是用了一小块沾了碘伏的纱布避开头发贴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