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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从深山中带出的小松鼠一直跟着秦楷,秦楷没问缘由,小松鼠也就那么一直跟着。

秦楷提醒道:“我现在在往回走,往亭州城,而不是徐州城,你还要跟着我吗?”

小松鼠有些局促的站在秦楷的肩膀上,“那你还去徐州城吗?”

秦楷点头,“我要去宛州的,肯定会路过徐州,不过我现在得往回走,找我的家人。”

小松鼠又不说话了,就趴在秦楷的肩膀上。

天色渐晚,秦楷已走不到亭州城,只得在官道旁一处官家驿站歇脚,因为没钱,小厮没让他进屋。

秦楷只得在门口歇着,天公不作美,夜幕中飘起了雨,幸得驿站屋檐宽敞。

小松鼠不解的问道:“你明明那么强,而且好像还是官家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进去住?在药铺的时候也是,就算没钱又能怎么样,你不是有实力吗?”

秦楷笑道:“法度这种东西,是需要用来遵守的,倘若人人以自身之强,而无视家国律法,天下必将乱了套。”

小松鼠更是不解:“明明人人如此,就你一人遵守又有何用。”

秦楷盘腿而坐,三把横刀横放在腿上,“不知道,兴许是没用的,不过我习惯了,读过了《礼》,就已经根深蒂固,这是没法的事情。”

小松鼠依旧不明所以,“不太懂,你叫什么名字啊?”

秦楷将它揪到自己的面前,“问别人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啊?”

秦楷松手,小松鼠立马离他远了一些,警惕得很,秦楷无奈道:“我叫秦楷,大秦帝国的秦,楷书的楷,你呢?”

小松鼠:“我没名字,我爹妈还没给我起名就死了。”

秦楷一下子来了兴趣:“妖族可不通人言,观你修为不高,怎么学会的人话?”

“听的多,自然就会了。”

“你要去徐州城做什么?”

见小松鼠不答,秦楷便也不问,他开始闭目养神疗伤。

雨滴滴答答的下,并不大,这种天,最适合裹上一层被子,然后安然入睡。

时间慢慢过去,秦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有气机护体,他也就并不觉得有多冷。

秦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他的大腿上不仅有三把横刀,还有一只酣睡的松鼠。

秦楷微微一笑,开始觉得这小家伙有趣得紧。

他不想打扰它,就打算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一辆马车,冒着小雨和黑夜,来到驿站外面,马蹄和车轮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小松鼠,它下意识的往秦楷的怀里缩了缩。

秦楷也缓缓睁开眼睛,随后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马夫冒雨匆匆下车,叩响驿站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

驿站内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来了来了~~催催催,催命呢?”

吱呀~~

门缓缓打开,那名马夫递出一枚官印给到开门小厮的手中。

迷迷糊糊的小厮将官印放在灯笼前仔细照看,吓了一跳,一个劲怀疑自己起猛了,然后看错了。

“别看了,大人还在车里候着呢,腾出一间上房。”马夫说道。

小厮连连点头,将大门敞开,“今日无客,上房空着呢,大人可立马入住,夜已深,不知大人想吃点什么不?”

马夫没搭理小厮的问话,而是睢到马车旁,撑开油纸伞,然后缓缓拨开马车帘子。

车上走下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普通男子,样貌普通,衣装普通,要不是那货真价值的行事官印,小厮真看不出来这人竟然是为来自徐州的大人物。

下了车之后,那位“大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进驿站里头,而是看了一眼盘坐在门边上的秦楷。

他问小厮:“春雨绵绵,春风亦冷,何故让人于四面透风之处?”

小厮咽了咽口水,生怕这位大人生气,但又不好撒谎,就准备实话实说。

秦楷却主动说道:“身上没钱,怪不得人家。”

小厮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被他拒之门外的家伙并不是特别记仇。

来自徐州城的大人也没有生气,只是示意马夫多给了些许银子。

“让人进去住着吧。”

秦楷起身致谢:“谢大人相助,在下秦楷,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大可唤我便是。”

‘大人’摆了摆手:“相遇即是缘,再说,如此寒夜,哪有让人受冻一夜的道理。”

小厮领着‘大人’往里走,秦楷也顺势跟了进去,能遮风避雨自然是好些的。

大堂内还有炭火,确实比外面暖和许多,虽然于秦楷而言,都差不多。

秦楷望着上楼的那位‘大人’,提醒道:“舟车劳顿,即便是兽马,亦需休养。”

那名小厮立马附和道:“大人您放心,我这里有上等的草料,都是军伍的标准,亏不着您的马的。”

没过多久,那名小厮就下了楼,看到在炭火旁的秦楷,他笑脸相迎。

不过背着秦楷过后,小厮就小声嘀咕了起来。

任谁于这大半夜起来接待一位素未谋面的人,他都会有怨言。

小厮忙活了快半个时辰才得以休息,忙活起来后,困意也已经散去不少。

他坐到秦楷旁边,“房间都空着,你随便找一间住下吧。”

小松鼠站在秦楷的肩头上,“势利眼!明明都有空房,之前却不给我们住,啊~~”

秦楷给了它一巴掌,然后对小厮说道:“无妨,比这更苦的环境我也待过,习惯了。”

小厮有些愧疚的解释道:“府衙有府衙的规定,虽然先帝开明,开放了官驿可私接路客的规矩,可依旧留有许多官驿的规矩,其一便是不得赊账,我也属实无奈,兄台莫要见怪。”

秦楷微微一笑,“我本就没钱,你又何必自责。半夜又起,想来困意不浅,打扰了,兄台歇息去吧。”

小厮打了打哈欠,这一停下来,确实又犯困了,于是起身回了屋。

雨下到了清晨才停下来,空气中都弥漫着土地被侵蚀的味道。

如此雨夜之后,次日仍是个太阳天。

那位深夜入住的大人下楼洗漱,在门口看到昨夜那个年轻人正望着日出,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