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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倦自嘲的笑了起来:“小师父一语中的,我就是个无能又想寻求解法的腐儒而已,小师父告辞。”

年轻和尚重新拿起毛笔抄经,对着黑暗中说道:“楚大人问我,还不如问一问跟着楚大人来的这位,兴许答案更为精准。”

楚倦疑惑,指了指门口站着的随从。

黑暗之中走出秦楷的身影,楚倦才知道小师父说的是这个人,当烛火照亮此人脸庞的时候,楚倦惊道:“秦楷?你在跟踪我?”

门口的随从听到动静之后立马跑了进来,对着秦楷横刀相向,“大胆秦楷,居然敢跟踪考绩官大人。”

秦楷行礼道:“下官实在是担心大人的安危,故而只得悄悄尾随,不过我没想到这位法师居然如此厉害,能察觉到我躲在暗处。”

年轻和尚甚至都没有抬头看秦楷,继续抄写着他的经书,“如果诸位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吧。”

秦楷行礼告辞,与楚倦和他的随从一同离开了此处院落。

三人来到一处路边山亭止步,随从远远的站着,亭子之中只有秦楷和楚倦。

这里向山下望去,能看到有火光点点的山下驿馆,还有驿馆之外的驻军。

楚倦提起放在亭子中央石桌上的灯笼,高举起来,好像在试图照亮这座夜空,这座属于大唐的夜空。

楚倦尚未问话,秦楷先问道:“楚大人觉得,太史大人这个人如何?”

楚倦仰望星空,听到秦楷的这个问题后回头看了一眼秦楷,他不明白秦楷为什么问这样的一个问题。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楚倦重新把灯笼放在了石桌上之后说道:“近十年来,江南道一直都是相安无事,传到长安的文书,也都是喜报,总而言之,江南道百姓在太史大人上任期间安居乐业。”

秦楷也尚未坐下,他走到刚才楚倦站的位置,看着山下的火光点点,“楚大人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是没有传到长安的文书,写的还有其他内容?”

楚倦冷笑一声:“不曾想你秦楷仅仅到宛州任职不足一个月,就已经成为了他太史义的爪牙。”

秦楷笑了,笑的极其放肆,“原来楚大人认为我是经略使大人的人啊,所以着话里话外都放着我。不过听楚大人这话,好像也知道了太史大人的种种恶行。”

楚倦双手一摊:“这些日子,我收到的信件不在少数,说的桩桩件件都骇人听闻, 不比长安的越王事件好到哪里去,若非他太史义一直盯着我,不给我去查访事情真相的机会,此刻我定然已经手持他的证据,然后调集各处府兵,对其进行抓捕!”

秦楷说道:“其实在楚大人你们离开宛州的这段时间里头,宛州城中就传出了许多关于太史义的流言。”

楚倦:“我能相信你吗?”

秦楷:“楚大人何故如此问之?”

楚倦:“因为你是曾经为大唐浴血奋战的大唐戍边将士,可你今夜之行为,很难不让我觉得,你已经成为了太史义的爪牙。”

秦楷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这就要由大人您自己定夺了,信与不信,都不是我秦楷所能决定的。”

楚倦下定决心说道:“好!那我就赌一把,纵然宛州多部都是太史义在掌控,唯独有一处太史义是绝对掌控不到的,那便是除妖司,我是知道你在离京之时还被大先生给了一个都察郎中的官职的,我虽然没有机会去查信中内容是否全部属实,可我能把他寄回长安!”

“走飞鸟监的路,如果我今夜再死在这里,朝廷必定更加重视这件事情。我所收到的信,总有三十六封,近百件大小之事,都放在了宛州城天下楼的当铺。”

楚倦取出票据:“凭此票据,便可取出信件,劳烦秦将军了。”

秦楷没有接过票据,而是说道:“那楚大人可就是托付错了人了,这段时间的除妖司也不太安宁,不一定和经略使大人有什么关系,可要是想寄出去这么多信,有点困难。”

楚倦不明所以道:“这有何难的,只需要向除妖司说明情况,飞鸟监寄几封书信怎么了?”

秦楷:“与大人您说不清楚,大人您可以自己把书信带回长安啊,根本就不需要飞书。”

楚倦说道:“太史义绝对是不会放我安然回到长安的,除非我把信件交还给他。”

“楚大人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兴许今夜,兴许明日就能知道结果了。”秦楷看着山下说道,“来了。”

那名随从跑过来:“是刺客来了吗?”

秦楷摇着头:“不是,此时已经是子时,古将军的大部队来了。整整两千七百折冲府兵,刺客就算是有贼心,恐怕也是没有贼胆的。”

秦楷突然问起一个更加莫名其妙的问题:“楚大人今夜还下山吗?”

楚倦疑惑道:“山上风大,又无避风之所,我已经一把骨头了,自然是要回到山下驿馆歇息的。”

秦楷转头望向这位老大人,“方才大人可是打算舍命传书长安呐,连太史义的刀剑都不怕,楚大人还怕这春末夏初的徐徐微风?”

秦楷踱步到亭子之外,“依我之见,楚大人今夜还是不要下山的好,大人原本登山,可不就是上山观照云山日出的吗?哦不会,我还真是健忘,大人您是向那和尚问答的,问的是这大唐的未来?”

楚倦:“那再依秦将军之见,大唐应当如何?”

秦楷大肆狂笑起来:“我们的太后和陛下不是已经在解决了吗?大人真如那和尚所问,什么都看不到?断龙斩龙重聚大唐龙脉,手笔大得很呢。”

楚倦:“原来秦将军竟然还是一位术士,我楚倦倒是从未看过秦将军有何悖逆之举,想来是个如言重将军一样的国家栋梁,如果有机会,本官定为秦将军举荐,再次入京为官。”

秦楷缓缓从腰间摘下一张面具,扭头瞥了一眼楚倦:“大人您错了,我秦楷,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今夜,就劳烦大人在这山上,吹吹微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