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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骑从静州城西门出,往宛州方向而去。

秦楷:“其实业州的战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壮哉啊。”

申屠云阙:“你那破身体,这么赶路,不能到了宛州就垮了吧?”

秦楷:“你有细看过那份名单吗?就是辰青给华都尉的那一份。”

申屠云阙摇了摇头。

秦楷说道:“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业州果毅左都尉,刘盘。”

申屠云阙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秦楷手握住横刀刀柄,“刘盘是业州府原果毅右都尉,而左都尉,叫邓安翔。”

听着秦楷说的话,每一个字申屠云阙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申屠云阙就听不懂了。

秦楷:“前方便是业州城了,我们去看看便知。”

秦楷单人单骑来到城下叫阵,“吾乃宛州果毅右都尉,敌将可敢出城受死!?”

兵卒立马奔向主将大帐,“报,城外有人叫阵,自称是宛州府果毅都尉,要与将军决战。”

原业州果毅左都尉、现业州军政一把手的邓安翔眯着眼睛,“谁?”

兵卒重复道:“宛州府果毅都尉。”

邓安翔想了想,“宛州府?”

宛州主将战死,左都尉还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那现在出现在城下叫阵的,只有右都尉了。

倒是听说宛州有一位长安那边直接派下来的都尉,可具体是个什么人,邓安翔还真的不知道。

什么大唐英雄,也仅仅是在长安响了不到一个月的名字而已。

江南这么远,谁会去记这种东西。

邓安翔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兵卒说道:“就一个人,单人单骑。”

邓安翔瞬间放心许多,穿上甲胄走到城头,看着城下叫阵那个家伙。

这货看着这不像什么神仙人物,如今他的业州,虽然正在重建,可也有两千驻军。

三品来了,都得杀三天。

也不知道谁给这家伙的胆子,邓安翔朗声道:“下边那小子,我说你的宛州城都已经快要落入他人之手了,还有心思来我这里呢?”

秦楷问道:“你是何人?”

邓安翔:“听好了,你爷爷我叫邓安翔!”

秦楷:“原来你就是邓安翔啊。最近可旧人入梦?”

邓安翔:“你什么意思啊?”

秦楷横刀缓缓出鞘,“业州府五千零四人,战死四千九百五十人,城门军八百一十五人,战死八百一十五人,业州上下官吏九十四人,战死九十四人。”

“邓安翔,你怎么不去死啊?”

邓安翔满脸不屑,“干你屁事?怎么?你只身前来,就是为了一群素未谋面的人,来寻我复仇的?”

秦楷冷笑道:“原本我希望你是战死了。所以才不会出现在那份名单之上,路过业州城便想核实一下,不曾想却是另外一个结果。”

“没事,你不必惊慌,我只是路过这里,顺手宰条狗而已。”

秦楷脚踏在马背上,腾空而起,横刀直刺邓安翔。

邓安翔这种级别,多半都是有专人保护,最低五品,而秦楷,恐怕五品都打不过。

果不其然,在秦楷逼近邓安翔的时候,就有两人先后出刀。

两支雪白的箭矢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照亮这片夜空,两名五品祭出罡气抵挡,却被箭矢轻松突破,箭矢洞入身体,两人当场丧命。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血洒业州城楼,邓安翔的头颅被挂在一面破旧的‘唐’字军旗之上。

那是业州军旗,这是一场晚来的祭旗。

两骑继续往宛州城走,而秦楷则是不停地吐血。

“让你装吧,就算你恢复能力很强,也是经不起你这么造的。”申屠云阙,“业州的事情,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啊。”

秦楷:“行了,别废话了。”

申屠云阙:“为了一群从来没见过的人,引得旧伤复发,值得吗?”

秦楷没有说话,驱马前行。

总得有人为普通人说话,总得有人记得他们,也总得有人,为他们报仇。

两人并不知道的是,这个夜晚,是宛州城的不眠夜。

王子李尔,并没有等军师辰青从静州方向带着那支两战之师回来合力攻城,而是自作主张,夜袭宛州城。

花费了无比巨大的代价,李尔终于攻破了东门,率数千之兵,冲入城中。

双方前半夜进行着惨不忍睹的攻防战,后半夜便是更为惨烈的巷战。

整个城中,都躺满了尸体,血流成河,宛州城很大,大到一万多军卒放到城中,不过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因为军师辰青的部队还没有回来,其实李尔手底下,也不过一万多人。

而攻破东城门,牺牲了足足七千多人,这一点李尔是不知道的。

这个心高气傲的王子只知道,他率军攻破了宛州城的城门。

一万五千人打不到一万的残兵败将,李尔信心十足。

可他愚蠢到了极点,宛州城附近,哪里还有什么军队?只剩他这一支孤军,原本就只是留下来与宛州对峙的。

他一股脑的往前冲,竟然直接抓到了现宛州都尉言若青,还命人去抓了秦楷的母亲,只可惜杳无音讯。

不过有言若青一人足矣。

天亮的时候,李尔自认为占领了宛州城,押着言若青大摇大摆的往官衙走去。

殊不知自己进城的人马,已经被宛州军半歼半俘,此刻只剩他身旁的数百亲卫。

得知这个事实的李尔万万不敢相信,他手上可是足足有一万五千人马!

怎么可能只剩下他旁边这几百个人?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昨夜敌军全力攻击东门,端州都尉石沉见情况紧急,便令自己手下左都尉率两千人马,死守东门,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没有援兵!!

两千人守着东门,拼至最后一兵一卒,硬生生拼掉了敌七千人马。

而石沉与苏醒了的宛州左都尉林秧,各率四千军,分南北两路伏击,激战整夜,歼敌半数,俘虏半数。

这种大胜,原本很值得庆祝,可不幸的是,在学堂医馆养病的言都尉,居然被李尔这个贼子抓住了。

李尔横刀架在言若青的脖子上,“你们最好把路让开,放我走!不然,只有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