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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鼎顺和天启求了个观政旨意,别的好处不说,起码不用寅时起床去禁宫点名。

准备过两天朝九晚五的生活。

昨晚被大小姐趴到耳边绕了一会,绕的有点累,辰时末才起床。

管家说国公着凉了,没去上值。

估计很多‘贵人’都对英国公教导女婿的功夫深信不疑,完全不会想到被反向教育。

你是英国公啊,这么容易被几句话击垮吗。

只好到后院看望一下。

门口通传,一声中气十足的‘滚蛋’!

朱鼎顺拔腿就走,幼稚,堂堂勋贵头领,遇事病遁,难怪三十万京营不堪一击。

路上虎子到身边汇报情况。

三王昨日面圣请求就藩,朝廷议准每人十八万两,着礼部送藩。

京城搜罗到女子全部送到了外庄,张之音交代过,不能入侯府一人。

信王和大将军好色名声传得挺猛,朱由检一时也没有反应。

王允成和李信到京城,住在酒楼,分析淫窟里那些官员的立场。

……

一路来到承天门。

朱鼎顺本想到中军都督府转一圈,问问张之极张家在地方各省的人脉,却看到城门下大汗淋漓的宋裕本。

“你是二嘛,大热天穿全套铠甲。”

“宋某现在是禁卫统领,大将军不知道卯时上值吗?害大伙干等了两个时辰。”

朱鼎顺尬笑一声,“谁来了?”

“鼎三,顺一!”

“这两混蛋最喜欢凑热闹。有线索吗?”

“线索太多,都是口信,我得捋捋,暂时告诉你也没用。”

两人边说边走,到尚宝司拿入宫的腰牌。

朱鼎顺愣愣地把腰牌拿起来看看,轮值提督!

有没有搞错?

宋裕本看他样子就知道误会了,连忙解释,有四块腰牌是轮值提督,禁宫有事,禁卫提督会有四名副手,皇帝口谕持提督腰牌观政。

吓人一跳,还以为这段时间被限制在禁宫了。

武英殿,镇远侯在轮值,这是熟人,西宁侯的小舅子兼亲家,两人打了个哈哈,朱鼎顺来到西边偏殿。

大殿里全是奏折,一摞一摞,地下摆满了。

鼎三和顺一在分类登记。

看到他进来,鼎三连忙汇报。

“六千二百份,大概两千一百名官员前后上奏,前日、昨日共有一千份奏折弹劾,这样就剔除了一半。今早通政司又送到内阁三百份,魏公公全转到这里,我们大概看完了,一百六十人弹劾您伤风败俗,一百一十人说陛下自废武功,让您回辽东。”

“都是些什么人?”

“正像您估计的一样,六部没有要害职位,都察院御史、五寺六科、詹事府、翰林院为主,通政司、行人司、中书科,都是些不做事溜嘴皮子的官员。”

“有詹事府黄道周吗?”

鼎三抬头回忆了一下,马上摇头,“没有,一会再看看。”

“不用看了,遗漏一两人无所谓。统计完名字马上把奏折打乱,把名单给李信,让他借大富兄弟的人盯梢去。”

这就是观政的原因,皇帝以为斥候战是大海捞针,其实创造条件很好捞,老子这三天可不是脑残白浪。

宋裕本呆呆的看着两人交流,指指地下奏折,惊讶问鼎三,“这…这就看完了?”

“一半人不需要看呀!”

“我当然知道一半人为什么不需要看,他们立刻弹劾,算是有公心。今日送的奏折,自然有人夹杂私货。问题是…三百份啊,就…就看完了?”

到主位落座的朱鼎顺摇摇头看戏,鼎三哈哈大笑,“不管一千字还是两千字,大明朝的公文邸报,向来只需要看最后几行。一句话的事,白白浪费纸,难怪陛下无法亲自处理朝事。找规律嘛,大哥以前经常玩。”

宋裕本非常好奇,这可是真本事,马上要鼎三现场指导。

顺一则把统计出来的名单递到主位,朱鼎顺随意翻翻,又递了回去,让他赶紧把奏折打乱。

这两人是宋光夏带进来的‘临时禁卫’,皇帝特许的‘伴读’,除了武英殿哪里都去不了。

朱鼎顺迷迷糊糊在椅子中打盹了一会,猛得来了一个带刀侍卫,“大将军,陛下乾清殿召见!”

皇帝不好好做木工活,越来越事。

来到乾清殿,没人!

什么鬼?

稍微等了一会,魏忠贤才出来,“大将军,坤宁宫面圣。”

朱鼎顺迈了两步又停下,“不合适吧?”

魏忠贤脸色纠结,“是不合适,咱家把这里的宫人和内侍都撵走了。”

朱鼎顺撇撇嘴,只好跟着他,刚才路上禁卫告知,信王入宫了。

坤宁宫就在乾清殿的后面,两侧的高墙后面就是东六宫、西六宫,那才是真正的后宫,净军护卫区域,只有皇帝一个男人能去。

皇太后的慈宁宫,太子的慈庆宫,皇子皇女的仁寿宫,都属于‘公家’的地方,外城获准即可进入。

皇后的坤宁宫却是半公半私,这地方统领后宫,又有母仪天下的‘公职’,功臣家眷都在这里赐宴。

皇帝让他去坤宁宫,原因还是他姓朱,更可能是信王,代表说‘家事’。

坤宁宫同样静如鬼域,搞什么?

正殿两个明黄色身影,一男一女,下首信王站着。

“微臣拜见…”

“皇叔,朕有事问你。”

朱鼎顺行礼被打断,还是朝皇后继续行礼,“拜见皇后娘娘。”

“行了!”天启已不耐烦走下御座,“皇叔从哪里听来,说信王梦到金龙绕梁,捞到两尾金鱼。”

我去?!

我擦?!

某人万万想不到,信王敢到皇帝跟前说这种话。

高啊!

这小子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蛋。

“陛下,微臣先问,是否属实?”

“五弟说属实,朕无处可证实,魏大伴把原来勋德宫的人全杀了。”

朱鼎顺也不好直接怼人,朝魏忠贤道,“魏公公,干嘛要宫人证实,信王殿下就可以呀,这么大的事肯定有人专门接触。他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会记得。”

对呀,天启和魏忠贤马上看向信王。

朱由检愕然,没想到皮球这么快就被踢回来,扑通下跪,“皇兄,臣弟真不记得了。”

“殿下不是说抚宁侯带亲卫到勋德宫吗?”

“大…大将军,抚宁侯当时是到勋德宫清理枯草树枝。”

切~

幼稚的胆小鬼!

你以为老子和别人一样,在皇帝面前战战兢兢呀。

朱鼎顺不想和小孩玩这种眼瞪眼游戏,立刻朝天启拱手,“陛下,是抚宁侯告诉微臣。”

把朱国弼的话说了一遍,天启立刻明白,这事无法追究。

但是信王说一半收一半,居心不良。

朱由检发现皇帝看他的眼神全是疑惑,匍匐着呜呜哭了起来。

“皇兄,臣弟请就藩,您…”

朱鼎顺突然大声插话,“恭喜陛下,恭喜殿下。信阳可是好地方,半山半平原,三省通衢要地,土地肥沃,水利齐全,比微臣所在的代藩强百倍,比开封府面临水患的周王还好。陛下爱弟之心,天地可鉴,微臣讨喜,派解难营护送殿下就藩。”

信王懵了,连天启和魏忠贤也懵逼看着朱鼎顺,好像从未见过他兴奋的样子。

“陛下,藩王在京城真是苦啊,好多官员专门盯着十王府,鸡蛋里挑骨头找事。就藩不一样了,可以在藩地走走,长吏司恭敬伺候,无忧无虑享福。殿下前日还和微臣哭诉,心怀叵测的人利用他,他想马上就藩。”

天启看看皇弟,信王眼珠子一动不动,好似完全陷入呆滞。

“咳~皇叔,五弟还没大婚,新王府都没有,哪能就藩。”

“殿下明年十八,正月大婚后立刻就藩,还不误监督王庄王田种植,至于王府,不就藩永远建不好,哪个藩王都得自己监造。周王去年还说过,周藩可以资助殿下就藩,微臣觉得怎么也有二十万两。”

朱鼎顺一边说,一边背对信王对皇帝挤眼,天启第一次收到外臣如此赤裸裸的暗示,反而呆了。

魏忠贤在旁边大喜出声附和,“周藩果真是忠心的典范,藩王互相帮助,太庙大祭,先帝定然欣慰。”

皇帝总算反应过来,大将军需要信王就藩做事,轻咳一声,“五弟回府去吧,兄弟终须一别,早点就藩也能避免攻讦,朕随后令周藩帮忙建造王府,自己监造还舒服点。”

信王表情管理终于失控,双眼含雾哭了出来,怎么被这个混蛋三言两语说死了,皇兄你不该收回,或者客气一下吗?

“臣弟叩谢隆恩,臣弟告退!”

信王一步三回头,慢慢走出坤宁宫,张皇后朝皇帝微微行礼,也退了出去。

朱鼎顺赶紧到魏忠贤身边,“魏公公,让信王在乾清殿等等,我送他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