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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想多了,以为他们晚上会见到大同侯。

结果晚间里面出来一个丫鬟,通知亲卫送走所有访客,大同侯累了,改日再说。

改日,一下就改到了三天后,到了锦衣卫收案的日子。

三天来,一直在下雨,很多事没有到执行阶段。

禁卫和锦衣卫反而大多在赈灾,一个在皇城忙,一个在京城忙,谋逆大案成了次要之事。

张之音和宋裕竹不能到侯府,但大小姐好像听说新侯爷对美人没抵抗力,让镇远侯和定西侯也把女儿送进府。

哈哈,这就不好玩了,朱鼎顺拍拍屁股,终于出了侯府。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谁与我煮酒论天下。

锦衣卫不想去,没有定案前会吓坏他们。

都督府不能去,勋贵绕起关系来,难免会纠缠不清。

数来数去,能顶住大同侯权威的人不多,还是到内阁转转吧。

顾秉谦与袁可立同为中极殿大学士,魏忠贤的其余人却是文渊阁大学士。中极殿、建极殿、文华殿、武英殿、文渊阁、东阁,内阁讲究资历的地方,大学士头衔就是内阁的实际地位。

郭恺之一入阁,就是建极殿大学士,直接成了次辅。

这位妾父高兴坏了,就算袁可立回朝也老了,只要不出差错,首辅指日可待。两天前深夜入府非要喝酒,被朱鼎顺打发女儿招待了一晚,喝得酩酊大醉。

“哎哟哟,侯爷可是稀客,您小心,小心别被淋湿。”

朱鼎顺朝跑出来迎接他的冯铨撇撇嘴,这个马屁精没有被崔呈秀整,还在内阁,完全是个隐形人。

顾秉谦带着另外几人站在中堂,朱鼎顺抱拳拱拱手,“诸位大人有礼了。”

“不敢不敢,侯爷有何吩咐,传个信即可。”

“诸位大人去忙吧,朱某和顾大人聊点事。”

“不忙,不忙,侯爷难得到内阁,还想听听指教。”

我去,别人都笑着打哈哈,冯铨的热情实在有意思。

朱鼎顺拍拍他的肩,淡淡说道,“冯大人,本侯说去忙吧。本侯与顾大人聊聊。”

冯铨神色一僵,马上躬身,“那就不打扰侯爷,您随时吩咐。”

另外三人也谄笑而去,郭恺之没动,他没必要说。

皇帝在郭恺之上任时,还向百官轻飘飘说了一句话:内事不决问大伴,外事不决问大将军。

三国演义刊印二百年,几乎人人都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

自己人倒是挺高兴,朱鼎顺却无比膈应人。

谁知道皇帝有没有把大将军比作周瑜的意思,世间豪杰英雄士、江左风流美丈夫,这位英雄丈夫可是三十六岁就嘎了。

三人来到首辅公房,顾秉谦不敢上座,只是坐在朱鼎顺对面,郭恺之顺势坐到他身边。

上茶后顾秉谦挥挥手,让类似秘书的中书舍人出门并把门带上。

“顾大人,这几天顺天府灾情很严重?久旱落暴雨,容易山洪吧?”

“侯爷说的是,倒塌房屋二千三百多间,溺亡二百多人,京营、京卫、五城兵马司也是自顾不暇。”

“哎,大明多事之秋,雪灾、地震、旱灾、洪涝,一个接着一个,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内阁诸位辛苦。”

“感谢侯爷挂念,全赖侯爷大胜,朝廷才能有余力内治,侯爷把反贼家财全部解送内罚赃银库,实乃道德君子。陛下大度把银子用于天下万民,更是圣君在世。”

“事情就是这些事情,大伙用心办事,总好解决。不知辽东的钱粮情况,顾大人有计划吗?”

顾秉谦神色凝重,“说实话,本是绰绰有余,连续受灾,挪用了四百万两,粮库转运八万石赈灾,辽东秋冬季的粮草,还指望今年的税赋,饷银倒是还够。”

朱鼎顺沉默了一会,内心估算一下,开口道,“给刘诏转运三百万两,令他收购朝鲜今年的粮食。”

顾秉谦一愣,摇摇头,“侯爷有所不知,朝鲜没有这么多粮,三百万两,他们可能哄抬粮价。”

朱鼎顺笑了,“顾大人说的才是外行话,朝鲜有粮,想必首辅大人也知晓朝鲜的情况,他们是贵族、中人、奴隶的三阶管理。

赐刘诏尚方剑,赐藩国交涉全权,让他直接把三百万两给朝鲜王,由朝鲜王分配给贵族,秋季我们收粮,奴隶的死活,关你首辅大人什么事。”

顾秉谦稍微想了一会,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朱鼎顺冷哼一声,“顾大人向陛下说是某的主意,陛下定会同意,内阁没有通过加赋弄来粮食就是大功,至于哪来的,怎么来的,有什么关系。”

“侯…侯爷,若朝鲜王拖延到明年怎么办?”

“他不敢,拖延到冬季朝鲜就会换个王,本侯即将到东江巡视军务。”

顾秉谦稍微犹豫片刻,起身郑重行礼,“感谢侯爷指教,下官明白了,如此辽东粮草可直接海运,无需通过运河,大大减少损耗,还有很多盈余。侯爷眼纳四海,佩服佩服。”

“好了,就算再折腾,有河南贪墨的赃银和反贼的赃银,内库国库至少有千万两白银盈余,顾大人这首辅当不是太难,不要天天想着辞官。”

“不敢不敢,朱明贤臣辈出立金銮,下官非常荣幸。”

朱鼎顺点点头,换了个话题,“都察院左都御史周应秋、右都御史房壮丽,这是魏公公的人,本不该说,但太挤了…”

“侯爷,九千岁已经安排过,吏部和刑部都缺主事之人,他们会到两部,等侯爷有合适的人,即刻更换。”

朱鼎顺一愣,这么上道?

算了,不用客气。

“都察院衙门与本侯府邸就一街之隔,抬头不见低头见,高攀龙并不适合掌印坐堂,山东巡抚李精白也是九千岁的人,这个人还有点眼光。”

“好,侯爷虚怀如谷,下官佩服,但还需要一人,都察院不可没有佐贰官。”

“郭大人是某的妾父,给长辈一个机会吧。”

顾秉谦莞尔,郭恺之同样也没有客套,只说需要好好考虑一番。

朱鼎顺三言两语接手了一半朝政,抿口茶拍拍手,“九千岁用人值得朱某学习,这六部主官换来换去,户部郭允厚最稳当,这位大人是个会计高手啊,朝政艰难,天下钱粮调拨有度,天启年的会计录,将来必会被后人奉为财税经典。”

顾秉谦赞叹点头,“李尚书虽年逾古稀,却是难得调控大才,九千岁有言,哪都能乱,吃喝不能乱。”

“有理有理!朱某出门一趟不容易,咱们在说说逆案和北疆册封之事。”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哈哈大笑,“侯爷出府,怎不告知咱家,你们这些笨蛋,与侯爷多讨教几句,一定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