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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鼎顺当然没有和皇帝搞到玩暗战的地步,是他突然太耀眼了。

一瞬间成为学术大师,总会受到各种关注。

那些文章虽然改掉了大量‘造反’言论,但研究的是社会本质,研究的是财富本质。

眼界不开阔的人、或内心没有进行过深层思考的人,目前都处于接受阶段,暂时没发现这些东西的杀伤力。

朝堂的高层都是些马屁精,中层都是些实干家,清流都是些书呆子。

这里面总有几个人发现了问题,但他们现在不敢明说,怕得罪大同侯突然送命。

高攀龙不一样,他虽然没有改变的方法,不代表他没有进行过深层次的思考。

他越是沉默,表明越对那些观点没什么反驳之力,换句话说,他认为朱鼎顺说的对,但是…

对照一下现实,很容易闻到其中的血腥味。

江南现在各种学社,几乎同时对大同侯的文章在展开辩论。

若是两年前,保准一发书就被人喷死。

现在地位不一样了,他们不仅得认真看,想打败大同侯更得认真学,需要统一观点,需要统一思想,更需要统一战线。

这个时间可能需要两三年或者更久。

朱鼎顺就是想利用这两三年,区分出真正能用的人。

不出意外,自己肯定还是会被认为异端,到那时大同侯已不是大同侯,就看谁脖子硬了。

李信刚刚把一个小年轻放回南京,忻城伯嫡子赵之龙被抓时害怕极了,编造了抚宁侯一个远亲身份,意图蒙混过关。

朱鼎顺没有让人戳破,而是单独关押了两个月,没动一下刑,把小伙子折腾疯魔,才当做抚宁侯的家眷流放察哈尔。

半路自然被人救了,也许那孩子刚刚隐姓埋名返回南京。

叮嘱李信在南京建立一个可靠的联络点,黄昏时分,带着肫哲出货栈,向外城东南人比较稀少的地方走去。

肫哲一路拉着他的手,并肩而行,这是属于两人的独处方式。

别说,张之音和宋裕竹也没她这么胆大。

“我一直想问你,为何大军到东江,你却认为能遇到那个海盗郑飞虹?”

“因为他这几年一直在勾结官员移民夷州!”

“啊?!什么意思?”

“这是个逻辑推理,大明到倭国的海商,都是春季去、冬季返回,既能在台风季完成交易,也不用担心水手过年无法与家人团聚。”

“所以呢?”

“肫哲怎么脑袋反应慢了,所以我只是确定了郑飞虹没有去倭国,夏季在黑水沟忙于移民。”

肫哲拉他的手猛得一用力,“你…你根本没想招安?”

“也不是,二八开,郑飞虹没有朱三寨的计划,他就是一个海盗,不打一架怎么能降服。或者说,他要让朝廷知道对他没办法,想提高招安条件。我提前接触,只不过是为了避免相遇后不死不休,让他知道我这个人,知道我在招安他就可以。”

“肫哲的男人好厉害,明白了,他现在一定赶着最后的风向到倭国,过年又会回到夷州?”

“没错,他应该差不多快到了,或者已经到了。郑飞虹比朱三寨强在自己跑商,也弱在自己跑商。福建到倭国没有纯粹的顺风期,反而没有我们从北方出发快。他对海洋很熟悉,一定知晓台风季之后,在北风到来前有一段空隙时间够他用。”

肫哲猛得拉住他,黑暗中能看到她发呆,也能看到她的惊喜,“你要去倭国?而不是围剿即将入侵朝鲜的族人?”

朱鼎顺哈哈大笑,拍拍她的脸,“军国大事,肫哲还差得远,你可以再大胆一点,或者胃口更大一点。”

两人继续向前,肫哲陷入沉默。

很快看到一个前后都是柿子树的两进院子,院子还有后花园,典型的贵人别院。

两人从正门而入,又看到前院的廊道中大缸栽种的不少梅花。

这是梅溪的院子,朱鼎顺这几天也没回侯府,在陪这个可怜的女人。

如果说宋裕竹让人愉悦的话,梅溪就是让人舒服,与世无争的满足、带着恰到好处的淡然,这才是‘孩他娘’该有的生活态度。

后院正屋,一直并肩而行的肫哲突然停步,差点拉他一个趔趄。

“我不进去了,肫哲实在想不通,连水手在内,大将军只有一万人,跑倭国能做什么事?”

“好好想想!”

“你快告诉我,要不睡不着。”

“笨啊,这一万人若不是需要军械补充,老子能横扫天下。”

肫哲眼神又开始呆滞,很快打了个激灵,“一石二鸟?”

“二鸟?你太小看我了,用你两只手数数!”

房里有梅溪哄孩子的声音,朱鼎顺扔下他迈步而入。

梅溪显然没想到他还回来,顿时紧张起来,“夫…夫人不是回京了吗?”

朱鼎顺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小子顿时不哭了,梅溪马上把视线转移到孩子身上,甜甜一笑,“这是知道爹爹来了装乖。”

“不是我说,你把这家伙喂的也太胖了。”

“老爷说的哪里话,家家都期望大胖小子,他们想要还没有,我儿从没有感觉不适。”

朱鼎顺晃了晃襁褓笑了,“是啊,连周王都说这是他见过最健康的婴儿,健康就是一切。”

小家伙刚吃完奶,睡得很香,朱鼎顺把他放摇篮里,回头朝梅溪一笑,拉着到炕沿坐着。

“老爷吃饭了没有?”

“吃了,你别忙,我要出征了,很可能再回来需要很长时间,明早离开就不来了,辛苦你了。”

梅溪脸色一暗,“妾身什么都知道,妾身等您回来。”

“你知道?!”

梅溪歪头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蹑手蹑脚去关门,回来坐到身边,“老爷疼妾身,妾身什么都知道,不到侯府,武儿才能长大,不到侯府,妾身才能安心养育孩儿。您…妾身伺候您休息。”

你咋像肫哲一样了,朱鼎顺一歪头梅溪已上炕倒在怀中,什么都没说,淡淡的温馨袭来,给人的感觉就是舒服。

她是真的知道呀,虽然不全面,但知道是为了她和孩子就足够了。

从来没人告诉过梅溪夫妻应该怎么相处,她只是从不多的相处机会中判断出来的自然反应。

两人像前几天一样,玩了一场沉浸局,互相抱着享受彼此的满足。

“老爷,妾身可能又有了,厉害吧?”

沉浸在美好中的朱鼎顺猛得弹起,“谁…谁说的?”

梅溪缓缓起身,又靠在怀中,“老爷不高兴?迟来七八天了。”

朱鼎顺脑袋叮叮叮响起一串惊叹号,仔细回忆了一下,两人从来没有激烈动作。

“你大胆,怎么不提醒我?”

“提醒什么?老爷能来,妾身高兴还来不及。”

算了,她不懂,得提醒一下鼎三,任何人都不能来梅园打扰她们母子。

“老爷,武儿有弟弟妹妹了。”

朱鼎顺深吸一口气,“是啊,你是我的福星,怀孕是好兆头,我将横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