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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

鹅黄色长裙的女人捂着脸哭泣的声音变得更大了,小黑绷紧身体缠绕在容安璟的脖颈上。

小黑现在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自信的,要是真的被发现的话,他就直接一口咬死面前这东西。

还好,他们这边一路血腥味虽然浓重,但是那女人始终只是坐在大空地的中间,既没有抬头来看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之中。

人血灯的机制导致它这个诅咒道具在b级剧本以及b级剧本以下都是碾压式好用的诅咒道具,这次的剧本里面本身也没有多少的危险,所以不可能会出现高于A级的东西。

所以他们带着人血灯是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人血灯的照明范围还算不错,他们两个人朝着前面走了几百米之后,总算是绕开了背后的那个女人。

容安璟却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

这个女人大概只是第一层的考验,谁也不知道到底接下来他们要遇到什么东西。

没有人知道《忘川河》这个剧本掉下了奈何桥的演员们都经历了什么。

因为掉下来的演员们都已经死了。

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女人的哭声开始渐渐消失,人血灯里面的血还有一大半,干脆他们就带着人血灯一路朝前走。

再往前走了没多久,容安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这些血迹都是新鲜的,看起来是留下来没多久。

可他们一路走过来没有看到任何其他死亡电影院的演员,也没有看到这一路上有岔路口,所以这些血又是谁留下的?

朝着前面继续走,容安璟和姜水蓉都在同时停下了脚步。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堆肉山。

一堆血肉模糊的怪物堆叠在一起,硬生生拦住了他们朝前走的步伐。

道路的两边都是黑漆漆的黑雾,而黑雾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扭曲蠕动,就连他们带着引魂灯过去也没有办法照亮那份黑暗。

很显然,那黑雾是不允许走入的。

他们现在唯一的路就是翻越面前的这座肉山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姜水蓉捂着鼻子打量着面前的肉山。

肉山正在缓慢起伏,看起来是活着的,起伏的动作也像是在呼吸一般。

真的要从这样的东西上面翻越过去吗?

那就算是带着人血灯的话也没有用处吧?

人血灯可以保证他们不被等级不高于b级的怪物们发现,但是这要从肉山的身上翻越过去......

百分百会被发现。

想到这里,容安璟干脆熄灭了人血灯。

反正都是要被发现的,还不如趁早熄灭人血灯,还可以节省一点里面的血。

姜水蓉现在可受不起第二次再流这么多血了。

容安璟一脚踩在了肉山之上。

像是一个被剥皮抽骨的怪物,踩在上面的时候就会缓慢下陷,抬脚的时候带起粘稠的血和一丝分散的肉。

鼻尖充斥着鲜血腥臭的味道,容安璟皱着眉开始继续朝上走。

在这样的怪物身上行走会耗费很大的力气,那黏腻的声音也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走了十几分钟他们还是没有看到肉山的顶部,姜水蓉忽然气喘吁吁抓住了容安璟风衣的衣角:“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容安璟在听力这方面的天赋很高,比姜水蓉这增强过很多次的五感还要敏锐。

容安璟早就听到了,背后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哭声,这才是为什么他的速度要比之前还要快。

在这样的肉山上面想要逃跑的话,是很难的事情。

要是在这上面被追到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而且,肉山现在似乎也在慢慢发生改变。

肉山的表面开始长出一只只的手。

那些手看起来特别小,只有婴儿的大小,是肉山那些蠕动着的血肉组合而成的,血红一片,像是被剥开皮的小怪物。

小手们挥舞着,伸手就想要固定住容安璟的双脚。

容安璟的速度更快,一只手拿着燃烧的引魂灯,另一只手立刻拿出了金色的匕首,朝着地上那些长出的小手划去。

这些小手没有多少的攻击力,只是被缠住的话会比较麻烦。

“越来越多了。”姜水蓉也拿着自己手里的黑色弯头匕首,和容安璟紧紧相依,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清出一条安全的路。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背后传来的哭声如泣如诉,声音也越来越大。

容安璟在匆忙处理着这些小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在肉山的山脚处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人。

女人还是捂着脸哭着,在他们谁都不知道的时候接近了他们。

哭声像是一种警报,也像是一种压迫。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在接近,却没有任何的处理办法。

“人血灯还能燃烧多久?”姜水蓉匆匆忙忙往前走,崭新的裤子上面现在又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实在不行的话就点燃吧,我还可以再供给一波血液。”

那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人肯定是要上来的,有人血灯的话至少还可以隐藏一会儿。

可容安璟只是摇头。

“这种时候人血灯已经没有效果了,只能抓紧速度走。”容安璟切开再度生长出来的小手,“快要到顶端了。这些手开始变得越来越大了,而且只在我们的身边出现。”

他们就踩在肉山上面,点燃人血灯,肉山也可以用这些只在他们身边生长出来的小手给那个女人指引道路。

点燃人血灯就只是掩耳盗铃而已。

两人几乎是连走带跑,互相搀扶着,这才好不容易到了肉山的山顶。

回头,那女人也已经到了肉山的半山腰。

肉山这种泥泞一般难以行走的特质只对他们起作用,对那个女人完全没有效果。

女人掩面哭泣,更像是为了他们死亡而提前哭丧。

鹅黄色的裙摆散落着,可却没有沾染上一丝肉山的血液。

“什么时候上来的......”姜水蓉转过身,另一只手抓着容安璟的风衣,“就这样往下走吧,往下走简单一些,我看着她,我就不信她还能悄悄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