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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8月2号。

中午,一点二十二分,距离矿难发生一个小时整。

此刻,爆炸已经停止,煤矿上方的地层表面肉眼可见数处凹陷的巨坑,碎石将方圆数百米全部覆盖。

许世宇,大飞哥,矿长(煤矿负责人)等6号矿的主要领导站在事故发生地,安静的等待着金救援队到来。

一点,二十五分左右,一辆辆黑色的汽车停止,随后一名名穿着正装的中年人迈步下车,步伐匆匆的往事故发生地走着。

许正宇扫了一眼来人,只感觉头皮发麻。

为首一人为晋城市一把手唐建中,身后两位分别是晋城市二把手许文,三把手政法委书记张博,煤矿局局长,警局局长杨荣……等等各个领导同时到位。

矿难发生的时候,所有领导正在市委开会,听到矿难的消息后,众人直接奔赴现场,这才有了这个场面。

“消防队,什么时候到位?”

“已经出发了,最快的一批五分钟之内到达。”

“武警什么时候到位?”

“十分钟之内。”

“…………”

“马上成立紧急指挥部,我亲自任组长,以最快的速度运送营救器械,最快的速度去请有关方面的专家,不惜一切代价,营救幸存的工作人员!”

“……………”

“如此大的灾难,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失职,我们都应该对此负责!”

“这是哪个公司的煤矿?”唐建中看向煤矿局局长宋信问道。

“许氏矿业的煤矿,董事长是许世宇。”宋信立马回应。

“让他过来见我。”唐建中回了一句。

众人交谈之时,大批量的消防队员,武警,警员到位,直接拉起警戒线,将附近封锁,防止遇难矿工的家属前来扰乱救援工作。

片刻后,许世宇被两名警员带了过来。

“你好,唐书记。”许世宇朝唐建中打了一个招呼。

“我不好,非常不好!”唐建中皱眉说道:“为什么会发生如此严重的事故?你们的检查工作,安全工作有没有做到位?是否对每个矿工的生命安全负责?”

一连串的问题,让许世宇不敢抬头回应。

“煤矿下面有多少工作人员,统计出来了没有?”唐建中开口问道。

“一共有一百三十二人。”许世宇声音沙哑的回了一句。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许世宇整个人非常上火,他只感觉口干舌燥,喉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哑了。

“这是一百三十二个家庭啊!每个人都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啊!”唐建中指着许世宇道:“你对此应该负主要责任,应该对每个遇难的家庭给予最大的补偿。”

“是!是!”许世宇点头。

话音落,唐建中转身就走,两名警员立马上前站在唐建中旁边,其他领导跟着唐建中继续主持工作。

在场之人,许世宇认识的不在少数,深交的也不在少数,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帮许世宇讲话。

唐建中短短几句话,几乎就宣布了许氏矿业的结局。

渐渐的,遇难矿工的家属全都赶到矿难现场,大眼一看,最起码两三百人,这群人哭着,喊着的想往坍塌的地方去,但是被武警死死的拦在警戒线之外。

“矿为什么会塌?”

“还我老公性命!”

“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有没有人能为我们做主啊!”

“………………”

终于,唐建中安排完救援工作后,带着一群领导,推开武警,手中拿着喇叭开始安抚普通百姓的情绪。

“大家听我说,不要吵,我是晋城市市委书记唐建中。”唐建中拿着喇叭开口说道:“目前矿难的原因还不知道,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救援,我们要尽一切努力去营救可能幸存的人,请你们相信我们,相信政府!”

“同时,对于遇难的矿工,晋城政府一定监督所属公司进行赔偿,一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赔偿!”

“现在,请你们稳定情绪,不要妨碍救援工作的进行,每耽误一秒,就可能对幸存人员的性命造成隐患。”

…………

事发四个小时左右,各种大型的救援设备进场,同时有关方面的专家也进入现场,制定救援方案。

许世宇,6号矿矿长以及主要领导全都被带走,暂时限制人身自由,等待审判。

如果确实是由于煤矿开采的安全工作出了问题,矿区必须担负责任,对这个事件负责。

许世宇作为公司负责人,承担主要责任。

同时,许氏矿业名下所有的煤矿全都暂停工作,对所有环节都要检查到位,具体开业日期……暂定。

这才只是开始而已,这件事对上层有关人员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比如,煤矿局。

只不过,这些都涉及到上层博弈的问题了,暂时不叙述。

矿难第二天,全国各个知名媒体对此事进行报道,国家顶级部门对此非常愤怒,压力直接给到了晋城市的领导班子。

这个事件,震惊全国!

……………

大飞哥这边,他父亲许世宇被限制人身自由之后,他必须站出来处理后续所有问题,接受一切调查,同时还要去协商赔偿遇难矿工的具体金额。

一百多人,可想而知,这是一笔非常大的赔偿数字。

王泽从事发开始,一直陪在大飞哥身边,照顾大飞哥。

短短一天时间,大飞哥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嘴上出了两个小拇肚一般的大包,尿的尿都踏马给黄酒一样。

上火!确实上火!

另外一边,谢海涛把自己锁在老家,谁也不肯见,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整个人宛如失了魂一般。

他内心在期待着,期待着自己父亲还幸存。

黄珊珊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她内心有一种非常不好的猜测,她猜测这件事可能和自己有关,和那笔钱有关。

是的,她从欲望中暂时清醒了过来,发现事情的端倪了。

想了一夜,黄珊珊终于拨通了丁梅的电话。

“喂,珊珊,打电话有事吗?”

“梅姐,海涛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百五十万,说要买车子,房子。”黄珊珊顿了一下道:“他会履行承诺吗?”

“会的。”梅姐笑了笑道:“等他证实之后,会把剩下的钱打过去的。”

“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我也没见过他啊。”丁梅开口说道:“这是我老公给我说的,我也没见过他本人呀。”

“你可以帮我问问吗?”

“见他干嘛?”丁梅疑惑的说道:“把剩下的钱拿到不就行了。”

“也是。”黄珊珊思考了一下突然说道:“煤矿塌了,海涛父亲遇难了,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

“煤矿塌了我知道。”丁梅开口问道:“但是你说的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呢?”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这笔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心里不踏实。”

“我看你是胡思乱想,闲的。”

“……………”

两人扯了好一会,黄珊珊这才打消了怀疑。

另外一边,谢海涛突然起身,去谢宏伯的房间,翻出了谢宏伯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