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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话锋一转:“精神分析行认为,儿童会根据个体的统觉体系来感知环境,也就是说,他们会通过自己的兴趣和偏见来观察世界。而这种性格很难改变。

现在还流行一个词,叫pUA,就是通过扭曲事实,采用打击、否认、误导和欺骗等方式,使得被操纵者怀疑自己的价值,从而不得不对操纵者百依百顺,也称洗脑。

当然,这种行为有可能是有意识的,也可能是无意识的。”

看着两位长辈有些疑惑的眼神,肖亦蔓笑笑继续说:“宴臣的共情能力很强,这样的人内心容易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对别人的委屈和压抑感同身受,容易被负能量的人带跑偏。

有一种人会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角度,不断的向所有人传递她被压迫、控制,以获得更多的关注和同情,来实现自我利益的最大化。

而她身边的人就是承接她所有负面情绪的垃圾桶,这就如同一个正常人跟精神病待久了,也会变得不再正常。

宴臣太过善良,年纪又小,对身边人没有防备,也最容易被同化,跟她站在一起,使自己整日沉沦在痛苦抑郁中。”

她的这段话意有所指,但又没有指名道姓的意思。

这也是没办法,就算不是亲生,但她的公公婆婆不会想从她这里听到诋毁许沁的话。

“至于沁沁,引用英国作家毛姆《面纱》里的一段话我觉得特别合适: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肖亦蔓笑看着两人:“爸、妈, 沁沁从来都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带给她什么样的生活,可是她依然深爱那个男人。

以前被迫分开是没办法自食其力,现在有了独立的能力,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她转头看向付闻樱:“妈,医生这个职业最大的好处,不是救死扶伤,受人尊敬,而是待遇好,永远不会担心失业。”

起码对许沁是这样,她在计划独立后离开这个家,这个对她来说压抑痛苦的家。

至于别的非要学医的高尚理由?抱歉,肖亦蔓没在许沁身上看到一丝一毫。

付女士要失算了,她以为能掌控女儿,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她婆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许沁这个人的自私程度。

付闻樱满眼错愕的看着儿媳,看着对方脸上笃定的笑容,她心里一凉。难道,沁沁她……

肖亦蔓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有些凉了。再上好的茶,凉了口感也会变差。

养的再好的女儿,没有感恩父母的心,也是白搭,一切都是无用功罢了。

该说的说完,剩下的就需要老两口自己来消化。看是继续去扶烂泥不上墙的女儿,还是放弃女儿,专注关心儿子,过好自己的日子。

她走后,老两口呆愣了半天没说话,半晌后,两人无意识的端起手边的茶,冰凉的茶水入喉,如同他们的内心一样冰凉苦涩。

抬眼看向对面的伴侣,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失望和愧疚。

儿媳的话没有明说 ,但他们也都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有些东西不想还没发现,如果细细想起来,很多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

付闻樱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心里不断回想着刚才三人的对话。回想着这些年,儿子总是为了沁沁的事情来质疑她这个母亲。

而她对儿子的那些指责、不满,和儿子的越来越沉默。

付闻樱猛的站起身:“不行,我要去沁沁那里看看,我始终不太相信自己养大的孩子会这样!我要去问问她……”

她随即又顿住了,去问什么?你害你哥了?还是你给你哥洗脑了?

孟怀瑾低头叹口气,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如果宴臣变成这样都是他们收养沁沁带过来的……他……

“还是晚上再去吧!和她聊聊,沁沁现在还在上班,咱们晚点儿时间一起去。我去打个电话。“

他要去问问,事情是不是真的如儿媳说的那么严重?他不是不信任儿媳妇,只是事关重大,他还是打听清楚为好。

想到这,他拿起手机准备拨通秘书的电话,想起边上的妻子,他站起身:“我上楼一趟。”

孟怀瑾坐在三楼露台的沙发上,看着楼下的景色,夕阳照映着湖面。平时他会泡壶茶,静静地欣赏这幅美景。

可他现在,一点儿欣赏的欲望也没有。

想到刚才电话里的内容,心里一阵庆幸,还好,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付闻樱过来,坐到他身边,表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优雅平静,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那边怎么说?”

看着孟怀瑾看过来的目光,付闻樱轻勾了下唇,面色一如往常,只是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

“咱们这么多年夫妻,你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说吧!放心,我能承受的住!”

孟怀瑾轻叹口气,面色有些沉重,还有一些庆幸:“跟孩子说的差不多!医生说,沁沁这是小时候她原生家庭带来的性格缺陷,如果当初能加以干预,就不会变成这样。”

他顿了下,嗓子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半晌后才沙哑着嗓子说:“宴臣……”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自责。是他们当父母的没有照顾好儿女 ,才让孩子们变成这样。

这么多年也没发现孩子们的异常,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

他清清嗓子稳定下情绪:“宴臣的情况还好,身边有人开导。这十年两人分开受的影响小了很多,不然,不然长期压抑下去,怕是会发展成严重的抑郁症……”孟怀瑾语气有些沉重:“随时可能自残、轻生。”

付闻樱的脸色苍白,半晌后,身子轻轻晃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