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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为什么要怕?”

我疑惑的看着石老头。

他这个问题……着实奇怪。

“而且,我为什么不要回这张牌?你都说了,这张牌,可是价值上亿的!”

……

石老头忽然将目光放向了远处。

山巅眺望,远处是云海厚雾,隐隐山峦,世间浩大。

此时我看着石老头的侧面,他倒是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样。

只听他淡淡道:“小子,你没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你身上带着这样一个东西,倘若不被人所知还好,若被人所知了,你知道你将面临什么吗?”

我知道石老头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别说千门的顶级老千会来找我“决斗”。

一些心怀不轨和贪念的人,也会来找我!

但我隐隐觉得……这个石老头,知道的可能还不止这些。

他,应该还有什么瞒着我,不肯跟我说。

于是,我试探性的跟他犟了句。

“要是我把它去换钱了呢?你不是说,它可以换钱?”

石老头挑了挑眉,道:“你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去哪里换钱?”

……

石老头的问题让我语塞。

确实……我连怎么去利用这张千将牌都不知道。

“小子!”

石老头又开口,并且将“方块K”放在桌子上,贴着桌面,递给我。

并且,他语重心长的跟我说:“这张牌,我还给你。你自己考虑清楚,要不要留着这张牌。”

“这个世界,这个江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有些事,有些人,无论你走到如何高度,都不是你能去触碰的。”

“我相信你,你能拿到这张牌,是真正得到了认可。”

“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这张牌交给了你。”

“但是,你自己想想,把这张牌交给你的人。”

“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言尽于此。你要怎么选择,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说完,石老头站起了身,离开了亭子,朝着山下走去了……

……

我拿回了金属扑克牌,在手上把玩起来。

一股久违的感觉……回来了。

只是,我看着这张牌,摸着这张牌,却陷入了沉思中。

虽然,石老头说,这张牌,代表了“名”和“利”。

但,这都什么年头了……一张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价值呢?

我不能理解。

石老头肯定还有什么没跟我说。

而他一副“谜语人”的样子……让我感觉,或者,他没说的东西,是因为有些东西,是他都无法承受的……

是什么,能让堂堂盗圣、北派荣门之主,都无法承受呢?

我想不明白。

这张牌……我肯定是会留着的。不可能听从石老头的建议……将它丢弃。

我也不可能将它去换钱。

钱……对我来说,多,还是少,都一样。

够用即可。

而我,相信我自己,凭借我的“手艺”,至少能生活下去……

只是,我现在唯一考虑的,是四爷的死,是不是真的跟这张牌有关?

虽然四爷曾说。

他与我的关系,他收养我,只是想利用我给他送终。

他给我吃的,穿的,而我给他做了事情,也算抵消了。

他也说过,如果他因为出千而出事了。我不需要想着帮他报仇。

我……也一直没有想过,去寻找四爷的“死因”。

可是,当线索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能心无所想吗?

四爷说,要成为一个顶级老千,需要做到绝情、绝欲、绝贪……

可我……真的能做得到吗?

……

……

我在山顶的亭子里坐了很久。

不知不觉,天空染上了一层黄晕。

我没有去关心荣门的摘星大会,谁赢了谁输了。

我本就不是荣门的人。

荣门的事……与我无关。

我暂时将“千将牌”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这事……急不得,也急不来。

而我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回到登州去。

……

我和赵斌下山后,直接回到了私人山庄里,打算整理下东西,第二天就离开。

我们刚回来时,山庄里的人不多。

等到了晚上,整个山庄重新热闹了起来。

同时,山庄里开始大摆宴席。

我从旁人那听到的消息,似乎是石老头那一派赢了。

我跟赵斌“混”了顿吃的……

石老头很忙,我本想跟他打个招呼,但一直没找到他。

后来遇到了申屠枭,跟他打了声招呼,说我们第二天会自行离开。

申屠枭也没有留我们,点了点头。

不过,他给我留了一个他的联系方式。

他说,他师父答应过我,如果我帮他们赢了赌局,他师父会答应我一个条件。

申屠枭让我直接找他即可。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石老头,在荣门中的地位是高。他一句话,可以让北派荣门上下,言听计从。

但他毕竟不管事了。

申屠枭就不一样了。他是齐鲁贼王。

整个齐鲁的老荣,基本都要听他的。

我如果需要人……倒是可以找他帮我出手一次。

不过,也就只有一次而已。

人情这个东西……是消耗品。用过了,就会消失的。

……

翌日。

申屠枭派人将我和赵斌送到了火车站。

我和赵斌坐上了回登州的火车。

这一次,我和赵斌倒是没坐硬座,而是买了软卧。

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和赵斌抵达登州时,已经是夜晚。

此时,盛夏已经过去,时节刚步入秋季。

不像我到黄县时,即便是夜晚,也带着些许热浪。

还可以……在公园凑合一晚上。

初秋的夜,没有太热,晚风还夹带着丝丝的凉意。

我和赵斌准备先找个宾馆住下。

刚走出火车站,就有好几个人上前询问我们要不要住宿。

我都一一拒绝了。

火车站附近的宾馆……我自然不会去住。

这里,有太多的“局”了。

不仅是宾馆。

还有不少人上前问我们,要不要洗澡按摩的……

这些……我们自然也都拒绝了。

我们……也没有在没在火车站门口打车。

这个年代的火车站,几乎集中了千门阴派的所有局……

衣食住行……几乎都有千门阴派的身影。

所以,我和赵斌打算走远一些,去打个车或者找个合适的宾馆住下。

但我和赵斌走在路上时,忽然发现……有人似乎跟在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