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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食堂。

高成张小泉坐一起,对面是许彩云和赵凝之。

赵凝之在桌子上一一打开保温盒,从里面掏出一个个精致的菜品,非常健康的搭配。

有蛋白质、碳水、脂肪,也有蔬菜和水果。

且个个看上去色香味俱全,食堂的猪食简直没得比。

“大家一起吃吧。” 赵凝之笑着对几人说。

高成一点不客气,上去就夹了一筷子,果然像看起来那样好吃。

张小泉看着侧对面的赵凝之,紧张的连筷子都拿不稳。

一方面是第一次和她吃饭,一方面也是第一次和两个光彩夺人的女生坐一起,他对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非常不习惯。

许彩云嫌弃的看了眼高成,“你注意点,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

赵凝之笑着摇摇头,“没有哦,我是特意让家里多准备一些的,你们尽管吃,我一个人是吃不完的。”

高成嘿嘿一笑,又夹了一筷子。

听她这么说,许彩云也不客气,也下起筷子来。

赵凝之看向张小泉,笑道,“张同学,你也尝尝吧。”

张小泉一个哆嗦,筷子差点掉地上,他垂下眼帘不敢看她,连声道好,伸出筷子夹了半天才夹回来。

看他紧张的样子,赵凝之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脸上的伤怎么了?摔跤了?”

张小泉小口咀嚼着,依旧低头不敢看她,话也不说,只是点点头。

高成在旁边干着饭,替他回答,“这是和你吃饭的代价。”

张小泉急的抬起头反驳,“没有没有,这是我不小心摔的,别听他瞎说。”

赵凝之疑惑的看向高成,高成笑着摆摆手,“对,我瞎说的。”

赵凝之小口小口吃着饭,“什么摔跤能把脸摔青的?应该是打架了吧?”

张小泉重新低下头,脸上有些赧然。

许彩云趁着他们说话,猛吃赵凝之的菜,自己盘里的是一点没动。

赵凝之看他不说话,轻轻的说,“你平时不要老是跟戴龙那种人在一起,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不能浑浑噩噩度日。万一哪天出事了怎么办呢。”

张小泉听到这,眼泪都快下来了,平时他妈这么说只会让他厌恶和不耐烦,但听她说,只让他倍受感动,有一种被关爱、关心的感觉。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立马跪下来给她磕三个响头,哭给她看。

张小泉用力的点点头,铿锵有力的说道,“好好好,我从现在开始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赵凝之捂嘴噗嗤一笑,“那倒不至于,还没到重新做人的地步呢。及时改正就好了。”

张小泉看着她的笑意,只觉得春风拂面,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整个人怔怔的盯着她,傻笑着一动不动。

赵凝之看他的呆样,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小声提醒。“快吃饭吧。”

张小泉回过神,如大梦初醒的噢噢两声,低下头飞快的吃着。

“咱们凝之魅力就是大哈。”

高成吃着自己盘里的猪食,笑眯眯的对赵凝之说。

赵凝之对他轻轻哼了一声。

“那是,不然怎么能把某人迷住。” 许彩云在对面笑嘻嘻说。

张小泉以为说的是自己,脸上更加羞涩赧然,头恨不得埋到桌子底下。

高成尴尬的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道,“期末考场排出来了没?你们在哪?”

赵凝之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其他反应,“还没有,明天出吧。”

高成哦哦两声,低下头吃饭。

几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直到进餐结束。

“成哥,我决定了!”

和高成并肩而行的张小泉语气坚定的对他说。

高成掏掏耳朵,看着前面大大咧咧的许彩云挽着赵凝之说悄悄话,随口说道,“决定什么?”

“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洗心革面!” 张小泉眼神坚决的说。

高成哦了一声,打了个饱嗝,心想你就是考上清华北大,赵凝之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张小泉在一旁,兴奋的计划自己未来的学习计划和自律人生,“然后从今天起,我就和戴龙那些人划清界限,不和他们瞎混了。”

“诶,别啊,划清界限干啥?” 高成转头问。

“凝之不是不想我跟他们混嘛,我就不跟他们玩了。”

高成暗想,你退出了,我上哪再找个内鬼。

“不用划清界限,你好好学习并不取决于他们,而是取决于你自己,只要你有那个心,谁也影响不了你,出淤泥而不染,知道不?” 高成极力劝阻他。

张小泉摇摇头,“不知道。”

“这正好是个锻炼你意志力的绝佳机会,你想想,你想好好做人,而他们一直在你身边试图影响你,腐化你,而你不为所动,这不是锻炼意志力的好机会?” 高成循循善诱的说。

“但我的意志力很薄弱,我可承受不住他们的诱惑。” 张小泉弱弱的说。

“正是这样,才要锻炼啊。” 高成拍拍他的肩膀说,“凝之就喜欢意志坚定的人,懂不?”

张小泉一听到赵凝之,眼睛都发亮了,拼命点头,“我懂了,我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高成抚着他肩,点点头欣慰的笑了。

…………

医院病房内。

马嘉豪身着病号服躺在床上。

他脖子上戴着护颈器,头上缠着绷带,脸肿胀的像个猪头。

只要微微侧身,肋间就会传来一阵刺痛。

这些伤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即使是这样,他的父母也没有来过,只是给他付清了医药费和住院费,找了个保姆照顾他。

他们眼里就只有赚钱,马嘉豪对此也习以为常。

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怔怔的发着呆,全身能动的只有手指和眼睛。

警察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他不会告诉警察,也不会通过他们去解决。

他要亲自复仇,加倍的还给那个人。

不知发了多久呆,房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痞相十足的男子,大冬天穿着皮衣和破洞牛仔裤,留着的寸头染成黄色,一脸的放荡不羁。

他轻佻的吹了吹口哨,坐在他床沿,“又打架了?”

马嘉豪扯扯嘴角,没有说话。

“第一次被打这么惨,谁啊?” 他又问。

“不知道。” 马嘉豪说。

“敢欺负我弟?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打狗也得看主人吧,到时候我帮你出这口气。” 马星平挑挑眉,笑嘻嘻说。

马嘉豪对自己这个堂哥的话,向来是只听一半的,那句打狗看主人自动忽略,

“你帮我去查查是谁,等我出院要弄死他。” 他恶狠狠的说着。

马星平嗯了一声,表示没问题,接着问,

“你伤成这样,叔叔婶婶也不来看你?”

马嘉豪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转瞬即逝,他冷笑一声,“他们巴不得我去死。”

“啧啧啧。” 马星平摇着头啧啧几声,“怎么跟我家情况一样。”

“这病房真难闻,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他起身潇洒的挥挥手,走出病房。

只留下马嘉豪一个人在病房中间形单影只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