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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感觉有些被侮辱了,有人脸黑:“而且,能够进入天牢死囚的重犯,无一不是穷凶极恶的,实力不一般的,你这是送我们功劳呢?”

“还是让我们去送死?”

“李兄”大惊失色,才注意到这茬,狱卒虽然看管犯人,但犯人都是被关被锁住的。

确实只需要眼睛努力工作就行。

真正有实力的那群人,都战斗在第一线。

这是触到逆鳞了啊!

“李兄”连忙解释:“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

“我怎么可能坑你们呢?你们也知道,我就是宁王府一个马前卒,帮王爷办事儿的。”

“主要王爷突然发现一个重大要犯,通缉十年了,若是能捉拿归案,定然是大功一件。”

“王爷想着这阵子请你们帮了不少忙,就想着让你们将功劳领了。”

“如此说来,的确有些困难,那不如我告知王爷一声,让人将那要犯捉住了,你们刚巧遇见,送去刑部?”

“主要这么一桩功劳对王爷来说不过是顺手而为,没什么意思,对几位仁兄来说,却能过一个好年,以后可能还有需求,几位……觉得如何?”

瞒不住了,事情做到这份儿上,肯定瞒不住的。

所以,“李兄”直接说了宁王,还能让面前几人多忌惮一些,威慑一番,指不定能更好的归顺。

就算不愿归顺,碍于宁王的身份,也不敢轻易乱来的。

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得看宁王要不要清除后患了……

狱卒等人面面相觑,还有这样的好事?

天降馅儿饼,多少有点不敢吃啊!

宁王态度这么好,还将功劳送到手上,这绝对是要做什么。

可能跟天牢的死囚牢有关,对了,之前那批大蒲人。

所以“李兄”的那什么表弟……都是假的吧!

彼此心知肚明,没人拆穿。

其中一人代表发言:“可以当然是可以,临时碰到的而已,怎么都能说得过去。”

“只不过,功劳完全是我们的,我们也没本事拿啊!”

“宁王吃肉,我们喝点汤才说得过去,这也已经足够了。”

“再有,我们得事先说清楚,我们都不是死囚牢的狱卒,和那边狱卒甚至都没有见过,之后……我们也帮不上殿下什么忙,希望殿下能知道,到时候可千万不要强人所难。”

“要命容易,有些事是豁出去也做不到的。”

谁也不是傻子,特意送一个通缉重犯,本身就是要进死囚牢的。

人可以帮忙送往刑部,可丑话要说到前面。

“李兄”牙疼的咧了咧嘴,这些狱卒接触的人就杂乱得很,恶人居多,一个个的倒是滑不留手的。

功劳想喝口汤,但责任一点都不想担。

可事已至此,还能怎样?

“那是那是,王爷肯定不会强人所难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抓住人,你们送去刑部领赏。”

要不是后续还要用到他们,现在就能把脖子给拧了。

当真宁王没有在这,他们就当不知道吗?

盛昌帝和虞婔自然很快关注到了宁王的动静,也发现了他的动作,猜到了后续计划。

盛昌帝沉默了好久,“老二……还是有些脑子的。”

余英:“……”所以,这是在可惜了?

没点脑子敢跟大蒲王朝合作到这种地步?

虞婔缺注意到了这个计划,那个能进死囚牢的才是关键吧!

此人一定是宁王的人,才有可能进入死囚牢后还听宁王的吩咐办事,才能将消息传递出来。

现在,宁王不是要救纳吉宴,而是要确定。

寻嬷嬷和四红都在,便一起讨论。

红锦相当好奇:“所以,这个通缉犯是真的还是假的?”

红梅轻笑:“不可能是假的吧,宁王又不是没有敌人,若是被识破了,这计划就不成了。”

“在皇上那儿反而会打草惊蛇。”

在宁王眼里,一切都是瞒着盛昌帝进行的,肯定不能暴露。

虞婔点头:“我也觉得,但……是真的不是更可怕吗?”

这代表宁王手里还有一些通缉犯?

收拢这么一些亡命之徒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寻嬷嬷笑了笑:“不稀奇,江湖上有一种职业,叫赏金猎人。”

“就喜欢抓一些官府通缉犯去领赏,只要有实力,这类人也会过得很好。”

“而赏金猎人,杀手和作奸犯科的人,在江湖上的分界线是没有那么明确的,稍不注意就会有人过界。”

“之前很多通缉犯,追踪着追踪着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被人领赏了,还是被人杀了,或者……被人收了。”

“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特意去官府询问的。”

“不过,若是要进刑部死囚牢的通缉犯,恐怕至少也是全皇朝通缉,有没有被领赏还更加不好查。”

说白了,有多少人会吃饱了撑着,去查自己的目标到底有没有被领赏?

不说得跑刑部,还可能要去被抓的地方等等,总之一句话,麻烦。

再说了,通缉犯多得很,赏金也都不少。

以此为生的人,没了这个目标就换下一个。

不知不觉的,某些人就在人前消失了,过几年,十几年再出现,未必有人认得。

虞婔叹了一声:“可能有人会觉得,这类人有他得用的地方。”

“不管实力怎样,首先心智不容易被迷,相对死士,还多了很多生存的经验,有些时候会更好用。”

比如,宁王这个计划。

通缉犯定然比死士更好用。

盛昌帝看见了宁王的急智,却忽略了那个工具人。

等人出来后,盛昌帝一查,勃然大怒。

实在没忍住,又掀了一次桌面。

“有脑子又如何,心是黑的,怎配为人,怎配姓虞?”

余英:“……”明明就是皇帝在算计着这一切,却因为过程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哎,他该如何劝?

劝不了一点。

都不用盛昌帝太过仔细的去查,毕竟是登记在册的通缉犯。

只要人进了刑部,他做了什么就一目了然。

刑部尚书看着卷宗非常震惊,时不时抬头看下面跪着的人一眼。

“你就是裘海?”

大堂之上,长得比正常人都粗壮一圈的裘海没有丝毫敬畏和不甘,络腮胡下的脸充满了得意和挑衅:“正是在下,怎么?还有人冒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