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老家的房子下来了,金钱铺路,什么都更有效率。
她的户口已经办好,就落在老房子那个地址。身份证还在加急当中,下个星期差不多就能够拿到手。
张金柱和李桂荣出了医院之后,会被直接送去监狱。
至于张宏图,确诊为精神分裂,要是没人出钱给他治,就只能送收容所。
精神病院打电话询问张帆的意见,她就一句话:不归她管!
养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半辈子,搭进去她半辈子,怎么可能还管一个杀父杀母,六亲不认的疯子,下半辈子?
如果真的同情心泛滥,还不如去捐几所希望小学!
一所希望小学至多不过一百万,帮助了贫苦的孩子,人家还会说声谢谢。
养张宏图能得到什么?
他只会恨你为什么不全部都给他!
“捐希望小学?”
张帆突然有了些想法,以她公司的名义,让彭远畅代言做公益,也是提高知名度的方法。
善事做了,公司的口碑也有了,可以试试。
正想着,彭远畅就打电话过来了:“张总,我可不可以……”
电话那头有些喧闹,听背景应该像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人从后面按掉了。
大白天的,彭远畅去酒吧干嘛?
张帆把电话回拨过去,半天没人接,他只能拨打了张名泽的电话。
“彭远畅?我不清楚,今天他应该去上课了吧?”
公司的整体架构还没有起来,彭远畅被送去挂靠的培训机构,学习舞蹈和仪态。
也许不是酒吧,是在教室里吧?
张帆看了看手机,有些不放心,还是查了一下彭远畅的手机定位,居然是在一家会所!
“你给我找的什么培训机构?”
她在手机里发了火,彭远畅是公司签的第一位艺人,正经人家出身。要是惹上什么脏事情,她怎么跟彭母交代?
人家含辛茹苦养大孩子,不是送去当鸭子的!
还有彭远畅的父亲,舍己救人,那么伟大的人格,要是知道孩子被张帆毁了,还不夜夜上来找她?
手机那头的张名泽也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联系人,可是手机也是一直打不通,通了的,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情况不明,张帆也不等了,直接叫李跃平把车子开到了会所。
人是杀来了,可进怎么进去?
“女士,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私人会所,非会员不得进入。”保安抬手把她拦在了门口。
张帆再次拨打了彭远畅的手机,这回终于接通了,可说话的却是一个有些喝醉的女人。
“彭远畅在哪?”
“彭远畅是谁?”女人大着舌头,口齿不清。
“那你又在哪儿?”
“我?”女人含含糊糊,说出了一个名字,正好有会所招牌上的两个字。
是这里没错了!
“我办个会员,是不是就能进去了?”张帆看向保安,目光冷峻。
“不好意思,我们只接受推荐会员,没有公开办理的渠道!”
“我家的孩子在里头,他未成年,你最好现在放我进去,否则我立刻报警!”
面对张帆的警告,保安无动于衷:“您要怎么做,是您的选择,请不要挡着我们的门口!”
他们有恃无恐,让张帆陷入了困境。
彭远畅已经成年,要是以会所接待未成年人饮酒为由,那就涉嫌报假警,要是举报卖淫,万一他们并没有,她又是报假警。
难不成,她要硬闯?
凭她跟李跃平这样老弱病残,连人家保安一只手都打不过吧?
这时,一身西装的贺家骏领着客人从里面出来。看到门口的张帆,略微有些吃惊:“张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没等张帆开口,他先行打断:“请稍等一下,我送一下我的客人!”
他尽快把客人送上车,这才折回来,问张帆情况。
“这样啊?”他看了看保安:“这位是我朋友,我带她去办会员!”
听他这样说,保安这才放了行。
“这个会所很大,你知道你们那个艺人,在哪个包间吗?”贺家骏跟着张帆一路急行,到了前台。
“你跟这里的老板熟吗?”
张帆很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要是真碰上那种事情,彭远畅怕是已经被人吃过多少遍了。
贺家骏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行,稍等,我让人给你查出来。”
他让前台调取了今天客户资料,扫过一眼后,差不多就知道彭远畅在哪儿了。
城里有钱人很多,但是圈子却很小。
谁会做什么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是有底的。
“我今天这么做,可是会得罪人的!”贺家骏领着张帆往包间走,脸上带着苦笑。
“这人情我记下了!”张帆边走边说,几乎是小跑着的:“姜家那边我管不了,以后我能帮得上忙的,贺少言语一声。”
到了包间门口,门上的玻璃窗,让人拿衣服挡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张帆拿出手机,拨打了彭远畅的电话,声音虽然微弱,但手机铃声的确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她试图推门进去,可是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目光在四周扫了扫,她抓起一旁的灭火器,重重砸向门窗。
只听哗啦一声响,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把贺家骏都看傻了。
这女人有点彪啊!
“谁他妈干嘛呢?”门里传来中年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带着些酒气。
看见门把被扭动,张帆一脚踹了过去,整个门猛的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包间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拉着,光线昏暗。
张帆啪一声按开了灯,灯光一亮,房间里立刻传来尖叫声。里面的人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直往阴暗里钻。
“你他妈谁呀,干嘛的?”一个男人面色不善的朝张帆走来,那个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重重的扇她一耳光。
“不在?”
房间里视线扫过三遍,张帆没有发现彭远畅的人影。
张帆瞧着走到自己面前,整整比她高了两个头的男人:“彭远畅呢?”
她握紧了手中的灭火器,目光带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