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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我带着系统拥抱国家 > 第\(≧▽≦)\/章 付辛番外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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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付辛番外篇(二)

付褚走后不久,付辛见点滴见底,便摁了呼叫铃,在询问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否良好,可否回家康养,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拔了针。

瞧见一旁跟个小透明似的沈辰君,出于人道主义,付辛也问了一嘴。

却没想到沈辰君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身体,居然比他还差,长期疲劳,外加上肠胃还不好,医生的建议是回家好好休养一段日子,还开了些中药让他带回去调理。

付辛瞧着安安静静一直坐在病床边上,看向医生眼神清澈,说一句忠告就点点头的沈辰君,突然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他其实能分辨出来一个人是真情实感,还是假意逢源,这可能是他生在付家所日久锻炼出来的能力。

所以,这眼下的沈辰君是真的单纯和傻……

待医生走后,周遭重归平静,只剩下两道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深的是他的,浅的是沈辰君的。

付辛坐在床沿,与沈辰君相对坐着,眼瞅着对面那人耷拉着脑袋,局促不安的抓着病号服一角。

“沈辰君,你身体怎么搞的?”

“老爷子竟然会放任你疲劳过度?不吃饭苛待自己,肠胃出毛病?

付辛想自己明明没怎么严厉,也没以往那么凶神恶煞的恶语相向,只是单纯表达疑惑。

却见对面的男人就好像愈发的紧张了,连身子都有些发抖,面色白了白。

“少爷…我…我只是……”

他张了张口,攥着衣角的手背绷紧,头垂的愈发的低,却说不出话来。

“只是什么?”

付辛声音平和了些,

他打算以平常心看待沈辰君,虽然不一定真的能恢复记忆,乃至真的走到一起,他都不能如以前那样面对沈辰君。

毕竟之前,仅见过的零星几次面,他是要多恶毒,有多恶毒的言语讽刺沈辰君,虽从没想过对沈辰君下手,却也没有好脸色。

如果这般若还能在一起,除非这沈辰君就是纯傻白甜的,把他卖了都给自己数钱那种,是个痴情的傻子。

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只是略微出神,等再回神,人却坐到了沈辰君的身侧,搂着他的腰,另一手探入他的衣内揉着腹部,沈辰君则是神色恍惚,唇色发白的仰面靠躺在他怀里。

老子怎么过来的?!

付辛一时怔愣住,也停了手,怀里的人好似疼的不行,原本隔着衣服覆在腹部,也是盖在他的手上的两手,开始焦急的抓紧着,有些神志不清的央求着,

“唔…阿辛……我疼…揉揉……”

“阿辛……阿辛…”

阿辛?

谁?

老子?

我!?

想着把人丢开,可看着沈辰君,一声声的唤着阿辛,低声央求着,眼角落下清泪,神情恍惚的模样,付辛心里就感觉被针扎着一样,很难受,很难受,又闷又胀的。

手不自觉地揉着,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沈辰君合着眸子睡过去,直到把人放躺,盖好被子。

坐回自己那张病床边上,一滴水,滴在手背上,付辛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在掉眼泪。

被老爷子拿手杖打趴,被骂不成器,疼的几天几天下不来床。被大哥一言不发,拿皮带抽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半月半月下不去,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如今他不知道为什么而落的泪,却止都止不住。

付氏家族企业是一块肥肉,作为主家,所谓得到越多反而失去的越多。

当年他尚且年幼,却知晓父母是因为被设计谋杀而死,并不是个意外,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哭闹是没用的,而泪是最没用的东西,这也是爷爷和大哥告诉他的道理。

未成年时,爷爷撑在自己和哥哥前面,后来长大了,都说他是不成器,是主家里唯一一个废物,生性爱玩惹祸,是总让老付总和付总,跟在后面给他擦屁股。

但谁知道哥哥在明,他在暗?

可能只有大哥知道。

这些年里,他背地里处理了不知多少大哥不能光明正大处理的事情,处理了多少分支惹出来的麻烦。

倒也是他心甘情愿当个废物,做个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

至于老爷子的人,一直他都知道,气话归气话,跑归跑,跟着就跟着,反正他总是甩得掉,说来,他都可能得叫叔叔什么的…

“哼,还是老子厉害…”

抹了把脸,付辛躺回床上,他头又有些疼了。

还有那轩甫,教训他让他的人受伤,让个女人来搞他,明知道他对无辜的女人下不了手,还是沈文韵。

一朝破产,让他把脸贴在地上摩擦,更丢人显眼了,真说不上是帮是惩……

不就是吞了他一条线?说什么合作,黑吃黑很少见?都是做为哥哥的暗面,混都混了,连说都不敢跟哥哥说,还他妈瞧不起他?

再怎么样,他付辛也不会是,他轩甫这个对自己亲哥哥开屏,求爱的疯子!

看见卿玄被那个小助理示爱,就失魂落魄的走了,连花都顾不得,要不是小助理勾搭过他,又为了看乐子,特意过去看看,还真看不到他这么大的乐子。

谁他妈该瞧不起谁?

那捧玫瑰花可真艳,带着露珠,新鲜漂亮,九十九朵,寓意可真好。

那天坐路边,两块钱一朵,还真全卖出去了,卖了一百九十八块钱,还给他倒添两块钱,订了个蛋糕送到他公司指名给他,他多好啊,干嘛命人来捅他。

不就是在蛋糕上用草莓果酱写了句“喜得贵嫂”吗?用得着大动干戈?不好吃?还是字体不好看?

那草莓酱可是国外都少有的特级优品草莓制的,字体可是正宗楷体,多重视他,还买蛋糕安慰,更何况还是老子亲手写的。

傻逼一个,又死装,看不过眼直接弄走,暗地里弄死算了,反正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勾三搭四,不干不净,这也就算了。

还跟境外那帮人什么太子爷搞过,怎么死都不为过。

见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就想凑上来,还想染指大哥,亏得自家大哥心思在工作上的,没空搭理她,才让他有心情看轩甫乐子,不然早给她锯了。

给他省钱了不知道,赠他两块钱,还听说把蛋糕砸了,真是小心眼,脾气真差。

卿玄后面跟碰见瘟神似的后退好几步,冷脸丝毫不留情面地怒斥一顿,强调她不知廉耻,完全不顾在公司门口,直接让保安把人赶走的样子,都没看见,就落魄跑走,好笑死了,真是能让他当一辈子的笑料。

正嗤笑细想着,本就泛着疼的脑袋,如同被猛地重击了一下又一下般,事发突然,鼻息都嗅到了一股生味,又像后脑被磕到地上,疼的做不出什么举动,大脑一片空白。

“唔!”

好疼!怎么会这么疼!

好半晌……

“呃……”

如同一声叹息,就那么飘飘扬扬的散去了……

屋内寂静无声,窗外的风,吹拂在窗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就这样吹了好一阵儿。

临到查房的时间,本是例行公事的医生护士们进来,见到的第一眼,却是鲜血顺着唇角流下,紧闭双目,如同痛苦挣扎过,手臂手指垂落在呼叫铃不足两厘米距离的付辛……

……

真安静啊……

但这他妈是哪?

付辛站在原地,眉头紧皱,凌厉的目光扫向四周,周遭空白模糊不清,没有边际,竟只有他一人,试着走了几步,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唯有前路如同拨云见日,清楚几分,

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子,既来之则安之,索性缓步走着,也想看看这里是哪里。

付辛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只觉得自己在这里就像突然出现一样,只知道自己叫作付辛。

走的时候漫长无比,走了许久,途中还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穿的西装革履的男人。

就跟自己一样,也是突然出现的,就那么一晃神儿的功夫,就站在了他的身侧。

西装革履,这个词,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付辛的脑海里,就好像有个人总是这么穿一样,太过于熟悉。

那人容貌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冷着张破脸,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他,倒也没有和他交谈的意思,自顾自地走。

付辛总感觉自己该是要炸毛的,竟然敢这么轻蔑的看他,可心底却莫名觉得应该不要招惹,安安静静地大概会好过一点。

这感觉真奇怪,

付辛几步跟上,两人并排而走,那人竟然没冷眼瞥他,真是神奇。

嗯?

为什么会觉得这人会冷眼瞥他?

付辛心有疑虑,却也没自讨没趣,前路漫漫茫茫,这人在身边莫名心安。

相伴而走,这次却没走多久,实际上付辛也分不清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两扇门,泛着光晕而看不清,一扇白光柔和,一扇金光闪耀。

金?

嘶~

真是令人讨厌的颜色!

付辛下意识看向那扇散发着白芒的门,他总感觉这扇门背后,不仅有出去的方法,还有别的东西。

转回头,他本能的想询问旁边的男人,很自然的,无来由的依赖。

“你……”

那男人偏身看他,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柔和而温暖。

付辛却有那么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听的话,下一瞬,怕是会被直接踹进白门里。

“去吧…”

付辛总觉得自己不该这么乖顺的,抬手想扯过他的衣领,

“不是!老子凭什么…”

但触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还未触碰到的手,便停在了半路。

心中警铃大作,尤其是见那男人的手扣在腰间时,简直是连寒毛都立起来了。

“凭什么不听…”

干巴巴的说完,付辛收手后撤一步,选择从心。

眼见那男人薄唇轻启,嗓音温柔的他心肝颤,

“你是谁的老子?嗯?”

指尖轻敲锁扣,掰开的瞬间。

“扑通”

付辛:?

跪地的声音很响,

身体猝不及防的反应大概就是这样了,熟练的不像话。

“听不懂话?”

那男人抽出腰带,交叠,轻敲在另一手掌心,随后微伏下腰,用腰带挑起他的下巴,让付辛仰头与他对视。

付辛眼神震惊,却没有自作主张站起来的想法。

自己绝对认识这个人!

他究竟是谁??

我怎么会这么怕他!还没有气愤的情绪?匪夷所思!

距离很近,近到付辛看清男人面上挂着的哂笑。

脸被腰带轻轻拍了拍,

“出息…”

声音万般好听,带着一丝释然的无奈。

“你去吧…”

他被男人扯起来,推了一把,向着白门仰面倒去。

最后一眼,是那金门光芒大亮,破碎成光,如同流星般冲向了那男人,将男人包裹起来,便白光一闪什么都看不清了……

呼吸急促,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耳鸣眼花,周遭乱糟糟的声音,让付辛恍然觉得一如当年车祸醒来。

太乱了…

脑中涌进的记忆太乱了,散乱的片段支离,繁而不清……

半睁的双眼重新闭合,付辛疲惫极了,耳边声音逐渐消弭,归于沉寂……

再次醒来,是深夜,

整个人什么感觉都没有,之前的一切,就好像只是一场梦。

夜灯暖黄,就着光亮,付辛有些晃神。

原因无他,身边躺着个人,贴的很近,近乎是整个人缠在自己身上。

是……沈辰君…

梦境中,其实有很多记不清了,但记忆最清的,当属是被什么推入一扇门之后的记忆。

那里面的经历太过于真实,貌似是自己与沈辰君相伴相爱的时光,

可……

他只是如看光影般,没有丝毫的代入感,算了,兴许是他过往的记忆。

不能说是完全无感,却也只是略微有些触动。

即便可能真是他的记忆,他也是不信的,自己还真是多疑……

周遭不是之前的病房,床也不是之前的床,简简单单的单人病床,换成了舒适的大软床。

鬼也知道这不是医院。

打量了一番四周,略微细想,付辛明白自己是回了老宅,这里,是他房间,多年未回,一时还有些陌生。

既知道自己在哪,安了心,付辛也闲下心来打量旁边睡着的人。

身边人的长发系于脑后,零星的几根碎发,贴在脸颊,抱着他的腰,眼下有些乌青,呼吸很轻,也很乖。

同盖着这一张被子,又紧贴着,不免有所触碰。

而他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一旁还吊着吊瓶,扎着针,即便是再不自在,也纹丝不动。

沈辰君身上穿的衣服单薄,被下隔着轻薄的衣料,半边身子都是暖热暖热的,又盖着被子,很热,倒有些煎熬。

老子……

到底是心中有愧?

还是不讨厌这个人?

若是他们这种,虽少见,却也不是没有,也就是生育困难。

虽不怎么比男女结婚接受更广,但他作为付氏世族大家的小付总,谁敢对他的人指手画脚,多嘴多舌?

沈辰君被爷爷和哥哥都是认同度极高,记忆里,他对于沈辰君也是百般爱护,

可是他真的只有一丝丝的波澜,就好像…那记忆不真。

总觉得,以自己的性格,不像是记忆里那个对着沈辰君又是哄,又是抱的付辛。

付辛突然想抽根烟,身边人轻浅的呼吸声很近,热息洒在脖颈上,除了不自在,还是不自在。

偏头瞅了一眼沈辰君,不知怎么的,他想叹口气。

因为侧着身子抱着他,睡衣宽松,领子有些低,随着一呼一吸,锁骨微动,隐隐还能看到向下一点,皮肤皙白光滑,暖光之下,如玉般的润。

美,他不偏见的正眼看沈辰君,确实能看出沈辰君是个美人,那种清冷如水般的寡言美人。

好像……被人负了八年,也很难不沉默寡言……

只是…眼下的情形,好像他把人给上了。

话糙理不糙,那恹恹萎靡的睡颜,好像经历颇多。

但手背很痛,应当是回血了。

“啧!嘶~”

舌头疼,应该是之前的头疼咬的。

沈辰君睡的沉,也当是他声音从开始就很轻。

付辛没打算靠沈辰君,把他叫醒,坐以待毙,依靠别人,主家小付总早死了。

身上缓了些力气,用了些巧劲儿把缠抱着自己的沈辰君从身上拔开,没有弄醒。

再坐起来把手背的针拔掉按着,付辛就已经累的额上生了层薄汗。

气息微喘,却同样很轻,这近乎是一种本能反应。

难受,真是从头到脚,饥饿感很强。

付辛连个好脸色都懒得摆了,在床边坐着气压愈发低。

很少有人知道,表面上不愁衣食吃喝,作风奢靡的小付总,其实最厌浪费,尤其是吃食上。

那些年混黑,遇上挨捅、热武器交战,有时候几天几夜吃不上饭,饿的直啃草,导致的后果就是一旦饿急了,脾气暴躁,看谁都不顺眼,都想来上一枪,极度不近人情。

长舒一口气,压下由来于腹部饥饿产生的心中恼意,捏了捏没什么力气的腿,尝试快速恢复状态,下楼找些东西吃。

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呼,很低。

紧接着,是掀被下床的细微声响,付辛也不知道沈辰君怎么想的,就径直来到他面前跪下,没有任何犹豫的,仿佛理所当然一样。

“少爷,我…我以下犯上,属下知错。”

沈辰君的声音带着困倦沙哑,面色微白,如同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那身形看样子是更加的消瘦了,单薄的,明明是人却更像是能被阵微风吹散的烟。

“抬头,给老子瞧瞧。”

付辛嗓音轻飘飘的,没点起伏情绪。

却也怪不得他,毕竟饿的已经胃都快痉挛了,没冷声硬气已经是压着了。

温顺,就好像是沈辰君的代名词,他面色更不好了一些,却还是听他的话,乖乖抬头。

灯光依旧昏黄,那眼中的红血丝却很醒目显眼,带着疲惫不安,带着悲伤……

“我欺负你了?还是怎么着?你给我跪下干什么?”

沈辰君的可怜样儿,付辛之前也见过,一看就难受,现在也是一样,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离开,可是现在腿依旧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做…做错了事…”

见人又要耷拉脑袋,付辛伸手一抬,掐着沈辰君的下颌,让他仰头。

蔫了吧啦的,索性也没松手,就那么撑着。

“你学我呢?”

沈辰君默不作声,但那双眼睛就好像会说话,微微睁圆,好像在说,不应该吗?

沈辰君给他的感觉很怪,但现下情形更怪,付辛太阳穴直抽,不知是饿的还是气的,也有些压不住脾气,语气泛着冷硬。

“老子给老爷子跪是理所应当,你跪我干什么?老子又不是皇帝,动不动就跪成什么样子?”

他眼神透着不悦,但手却转而掐着沈辰君的下巴。

很嫩,很滑,还跟他不一样,是那种感觉能掐出水来的水灵。

因为刚刚手势的变化,触碰着的感觉内心怪异,付辛掐了一会儿松了手。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语气有点儿不耐,这人在他面前总这样,仿佛总是他在欺负人。

“少爷,你…你能不能不走,讨厌我,我可以出去的。”

“这是少爷的家…”

眼前人连哭都是默默的,但似乎是被逼急了,

“少爷,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做错事,我可以改,不让您生气。”

沈辰君两手搭在他的两膝,仰面央求道,泪挂在脸上,梨花带雨的。

“我可以任少爷打骂,可以让少爷开心,做什么都可以。”

“少爷喜欢去世纪酒场玩,我可以比那里的人,做的更好。”

世纪酒场?他手下交易消息的平台场所!

瞬间,那点因为记忆而导致零星愧疚、心软没了。

他可以容忍沈辰君从自己身上找补偿,但不代表沈辰君可以插手他的事情,更别提还是偷偷的调查他。

没有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

付辛心底浮现了杀意,但这一切,他掩饰的很好。

两只温热的手,分别轻轻拨开他额间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又顺着脖颈,绕至沈辰君的后脑解开他的发带,在他后颈轻捏,如同调情。

纤白的手指轻拨揉捏着那嫩粉的耳垂,所举暧昧轻佻,眼中似乎也多了些情意绵绵。

“做来看看,怎么个好法?”

嗓音温柔缱绻,低哑诱人,像馥郁芬芳的玫瑰,醉人,却也实则刺人。

如果此刻有付辛的下属在,怕是已经给他递刀了。

“怎么?做不了?是缺什么?”

是缺少近身的机会?还是武器?亦或是这是老宅?下不了手?

没有立刻拧断眼前人的脖子,付辛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八年……

真的是因为虚无缥缈的爱情?

等待多年,即便被他那么辱骂,也没有退缩的心?

这是多么伟大而虚假的事情。

“没…少爷…”

沈辰君后颈被捏着,低不了头,被迫看向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

如今那般温柔缱绻的望着自己,那颗心便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他眼神愈发的痴迷,以至于痴痴的伸手抚上付辛的脸颊,人几乎是完全趴伏在了付辛的两腿间。

嗯?

付辛不高兴,他很不高兴,这个沈辰君不知死活的想要冒犯他,下意识想把人踹下去,仿佛这个举动他做过无数次。

已经缓了些力气,付辛试图抬腿把人踹开,却被沈辰君勾在臂弯制住抚摸,还反手把他控制他后颈的手腕反握住,顺势起身,把他压倒床上。

就……

“你他妈的!”

付辛怒目而视,现下他的姿势堪称屈辱至极。

他感受到了刚才沈辰君身上爆发出的不可抗拒的力气,心有戚戚的同时,另一手抓向沈辰君。

可同样的,他的另一手也被制住,被沈辰君不知道从哪掏出的发带,反剪过身绑住。

“你他妈想干什么!”

他是可以解开,但这也需要时间,何况这人压在他小腿上,动弹不得!

力气怎么这么大!!

之前柔柔弱弱的模样果然是装的!

“少爷,给我个hai子,求你。”

背后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怜极了,却压着他乱摸一通,勾出他的火来。

付辛:?!

“给我滚!”

付辛暴怒低吼,解着发带绳结的手愈发的迅速了,

他付辛流传着活阎王之名,如今被一个男人压了!奇耻大辱!

如今隔音极好的房间,竟让这个畜生,对他为所欲为而求救无门。

偏生还是这档子事,就算老爷子知道怕也是不当回事,还乐见其成。

“呃…畜生!”

即将解开之际,腰后好像被抵上了什么硬物,最后一痛一麻,身子没了知觉。

“他妈的,用电…畜生……”

付辛身子发软,提不动力气,被沈辰君翻了个面,仰面朝天,眼睁睁看着沈辰君边啪嗒啪嗒掉眼泪,边扒扯他的衣服。

“别不要我,别丢下我。”

一边索取,一边还碎碎念。

“你他妈的……”

付辛声音飘忽,恨的牙痒痒,主要是这人还到处乱咬,跟狗一样。

这都他妈什么事!

眼泪烫人,灼在他的肌肤上,又被沈辰君舔舐而走。

“等老子有力气的,弄不死你!”

付辛嗓音抖着,盯着不敢看他,掉着眼泪,看起来跟被他强逼着上,受了委屈似的沈辰君,咬牙切齿地放着软绵绵的狠话。

这场活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窗外阳光明媚,屋内依旧喧嚣热闹。

“妈…妈的……畜生……”

欲求不满的男人,真他妈可怕……

“滚…滚下去……”

沈辰君他妈的就是个畜生!给他电到现在手脚都发软无力。

“畜生,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

付辛倒是自己想哭一哭,把他糟践的浑身上下都是牙印,还有脸哭到现在!体力可真是他妈的好,也不顾忌他是个病患!!

趁人之危,真学的是把好手!!

蹬鼻子上脸,也真是个人才!!

给他整的腰酸背痛的,这个畜生!!

沈辰君趴在他怀里,抽泣着,拉好被子盖好交叠在一起两人。

“阿辛别气,只要…只要有了,怎么打骂我都成,行吗?”

付辛闭了闭眼,将头扭向另一侧。

等他缓过劲儿来,一定要掐死沈辰君。

身上人哭的眼泪更多了,落到他胸口,湿漉漉的。

怎么那么多眼泪!?

“再哭给老子滚出去!”

怎么没人上来?!

太阳都升上来多长时间!不用来看看他醒没醒吗?!

真就放心把他交给沈辰君!!?还有外面那个看热闹的!

付辛不想再搭理沈辰君,但抽抽嗒嗒的也是惹的他心烦。

被他凶了,怀里的人倒也听话,虽说还是一耸一耸的抽泣着,却声音轻了许多,跟个猫儿似的。

“阿辛…对不起…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没有下次了,别不理我…”

付辛冷笑一声,转回头,面上表情堪称冷如霜雪。

“你还想有下次?”

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冷然,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恼意。

“沈辰君!我不是你的阿辛!”

“我付辛,不是那个会对你又搂又抱,跟被下了降头一样,满心满眼只有你的付辛。”

“哪怕发生了关系,只要我不是真心,你就什么都不是!”

“原本我给过你选择是离开,是重新培养感情,等你答复。”

“你现在是干什么?强制爱很好玩吗?强迫很开心?”

“我说过我恢复力气会弄死你,老子不喜欢这一套!你最好赶紧去寻求老爷子的庇护,别落到我的手里!”

“真怀疑,你是否当真与我有段感情!”

说到最后,付辛眼神微眯,看向沈辰君的眸子里满是审视。

他最是讨厌别人强迫他做什么事,那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他惯来只吃软不吃硬。

若不是身子实在是动不了,他现在都想直接掐死沈辰君。

把他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还他妈有脸哭!

“阿辛!阿辛!你记起来了!太好了!”

但这人就好像只听见自己想听的一样,还满是欢喜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头发死长的,蹭的他痒。

“再蹭你他妈的给我滚啊!”

待宰的羔羊一般,手脚跟残废了似的付辛,气的脑袋疼,尾音都打着颤儿。

“你!你……”

胸膛剧烈变化几下,付辛猛然间呼吸骤缓,霎时就闭合上了双眸,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阿辛!阿辛!你别吓我!阿辛!”

那人的手胡乱在他的脸上摸着,摇着肩膀,就好像在尝试弄醒他,

付辛再赌,赌这人对他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方才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为什么两人共处一室,他之前昏迷不醒的时候,沈辰君要害他还不动手。

先不排除是在老宅下不了手的原因,但最要紧的是,先把人支出去。

“阿辛!我去叫家庭医生!”

沈辰君哭的嗓子都哑了。

感受到身上的人离开,耳畔有短促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而后匆匆的脚步渐远,门被打开,自动闭合的声音响起,沈辰君待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够了没!”

话说的冷的透着冰碴儿。

窗边传来一声轻笑,翻进来一个人。

“没,活阎王的乐子可真是少见。”

“快被自己媳妇榨干了吧,我在外面可是听了半夜,啧啧啧,那个骂哟~”

“我来救救你。”

那人不慌不忙地走到屋内衣柜那里挑着衣服,啧啧称奇。

“别说,你这么些年不回来,这衣柜里还都是最新款。”

付辛气的眼皮一跳,是咬牙切齿都难形容的心情。

“陈正!少说废话,你他妈快点!”

“瞧瞧,你急了,小心我把你扔这,回家陪我媳妇去。”

“还得我伺候你穿衣服,态度好点儿啊。”

付辛对于这个之前是间谍,现在勉强还算是好友的陈正,忍了忍,语气柔和了一点。

“快点,老子快饿死了!”

当初一切自然都是计谋,入狱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不过就是人醒来好了之后,知道他觊觎沈文韵,还成了男女朋友献殷勤,总过来时不时地与他实实在在互殴。

该死的轩甫!临到最后关头才告诉他目标在狱里,老油子!

还有陈正,跟他老板都是恋爱脑!碰上事关他们对象的事,就跟被点炸了一样,当时沈文韵单身,凭什么他就不能谈。

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恼怒,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卡!”

那声音乐了,微凉的衣物贴在身上,没给他穿,指尖在他胸口轻点。

“几位?”

跟他妈招客一样!

“五位。”

“六位,没得商量。”

付辛目瞪口呆的睁开眼,看到陈正那张易容后的贱脸,听着熟到烂耳的破嗓门,下一瞬,他声音压的很低。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

掉钱眼里了?!崽种!趁火打劫!

“首先,我有媳妇儿,其次我服务人一次很贵,除了对我老婆终身免费,最后,你媳妇带医生回来,还有5分钟就到门口。”

陈正摸了摸耳垂原本位置是为了满足自家老婆某些小爱好,而夹着粉色卡通绵羊耳钉如今空空如也的地方,棕黑的瞳,闪过繁光碎星,唇角微翘。

在付辛看来,陈正现在跟思春了一般无二。

自从他俩人结婚以后,似乎是在他面前展现主权,成了陈正的乐事,属实被无语到了的付辛受不了了,翻了个白眼,催促道,

“给,麻利点,老子饿死了,你屁都得不到,赶紧。”

“我不想看见他。”

话落的下一瞬,堪称巨力,丝毫没有温柔,笼统而全面的一穿,陈正把他揽腰扛起,便顺着阳台窗边跳下。

这个姿势难受无比,付辛仿若心死的抬眼,却对上了刚巧推开房门,见到他被人带走,满面惊慌失措向他跑来的沈辰君……

奔逃许久,胃被硌的生疼,但付辛还有些气定神闲。

“你就不能换个姿势,老子的胃要疼死了。”

扛着他,还能躲过巡逻的保镖,愣是抓不着他,跟跑酷似的陈正,连口粗气都没喘,幽幽开口道,

“别墨迹。”

就这样左躲右躲好一阵儿,陈正带着他愣是出了老宅,来到个隐密处,把他团吧团吧塞进了不知何时停在那里的黑色小轿车里,启着车,顺着车流驶了出去。

“你行事,就他妈土匪。”

付辛躺在车的后座上,蜷缩的姿势难看,又因为腿长,即便在后座也是不够地方,不舒服至极,抱怨道。

很奇怪,就从他离开房间之后,手脚的力气竟渐渐好转,如今已经能勉强动一动,躺的舒服点。

“去哪?”

陈正就没想多搭理他,顺着车流,漫无目的开着,语气平平。

这场乐子是老板让他过来看的,顺便救一救。

没来前,还想着老板把他从自家媳妇儿香香软软的怀里叫出来,有什么要紧任务。

早知道是这狗,即便再好的乐子他也不愿意过来,当然了,也只是说说,老板的命令自然得听。

对于自家老板的料事如神,这种神奇的预知手段,陈正没怎么想过。

总归是恩人,也总归是背后守护他们这些下属家人的好老板,不乱猜乱做,安分守己是分内之事。

不过,来之前,倒也没猜到付辛能被个男人给强逼着,一个哭一个骂,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大乐子。

老板肯定也觉得有意思,尤其是这人的,回去多少得说上一说。

本想着做点什么把人直接救走,但一想到这只狗觊觎过自家老婆,还堂而皇之地说爱自己老婆,他就来气。

当时老婆大人还对自己心中有气,被这狗差一点就撬动了一丝心弦,就不由自主的赏起了夜色。

既然已经开始了,打断人家办事,太过不地道不是?

“真丢男人的脸,被自己媳妇强,啧!。”

想了想,终归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相当看不起,语气轻蔑。

正思考着是回家吃饭,还是去外面吃个饭,已经恢复点气力,坐起来还没给答复的付辛:?

“老子是上面那个!”

“他给老子用电!不然你以为我他妈能躺那让他强?!”

眼见悠闲开车的人掏了掏耳朵,一副无所谓的嘴脸,快饿死的付辛要气炸了。

“你他妈听见没!老子是上面那个!”

陈正没瞅他,自顾自开着车,正好前面是个红灯,这期间,才回头看他,那眼神无辜。

“瞧瞧,一饿就是暴脾气,又没说你不是,带你去吃个饭?”

“不过…”

陈正打量他,声音拉长,语气欠揍。

“你要不要找个地方洗个澡先?这身上怕不是已经难受死?”

“你还得给你哥,以及你家老爷子回个话吧?”

付辛难得沉默,陈正太过于了解他了。

但单凭陈正在他这又当间谍,又当合作对象,还能做到他亲提副手之一的本事,还放心让他撞,不怕他真的弄死他这份信任上,外加脾性相投,他也没法再多说什么。

总之都跟他老板一样,要捅他又不捅,就他妈喜欢教训他,给他没脸,看他乐子,他们三个都是一路货色,谁都别说谁,性格也像。

“先去你那里,我洗个澡,帮我买身新衣服,一个新手机,办个手机卡。”

这身上黏腻着,确实让他很难受。

撩了撩头发,捏着泛酸的腰,赶在陈正开口嘲讽前夕,补了一句。

“加个零,东西的钱单算给你。”

“你以为这样就……”

“外加一块比你脑袋大的纯净体天然紫水晶,没在市场上出现过的,渠道我帮你合理化。”

“好的,金主,咱们出发了。”

陈正正经转头,见红灯已经变了绿灯,稳稳驶了出去,连声音都透着严肃认真。

老婆最喜欢紫色了,做套首饰,配上老婆那身紫色吊带连衣裙,剩下的敲碎做上几个包包、高跟鞋上的装饰品,

幻想到香香软软的老婆穿戴上,捧着自己的脸亲亲,光是想想陈正都心里愉快的不行!

后座,

看穿陈正心底小九九的付辛挪了挪位置,懒得再看他一眼,有些半死不活的歪斜坐着。

见钱眼开!

色欲熏心!

就知道敲诈勒索他,从他一只羊上薅羊毛!

借花献佛!

见色忘义!

车开的很稳,也很快,中途还甩掉了几辆追上来,跟踪的车。

身上气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因为多方面因素,仍有些泛软,却已不碍什么大事。

付辛有些漠然地垂下眼帘,两手攥拳轻捶着双腿。

车窗外的景色他没心情去看,毕竟已然入了秋,该落的都落了,何况黄色是他最讨厌的颜色。

陈正在外其他身份的住所颇多,而跟他家老宅最近的那处住所颇远。

许是开车的时候,太过无聊,还是见他不怎么说话,陈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他闲聊。

“生气了?还在生你媳妇的气?”

付辛冷哼一声,他不想提这事!

陈正哎呦一声,调侃着,嗓音笑意明显。

“气性还挺大,你媳妇……”

付辛忍无可忍打断他,面上是明显的怒意,捶在腿上的声响也加重了些,像发泄情绪似的。

“他才不是我媳妇儿!老子被他糟践,还他妈跟我哭,赶受委屈的是他一样!”

陈正啧了一声,看了看后视镜周围,打了左转,一边抽空回他的话。

“人家就是受委屈了,等了你八年,一直呆在公司,帮着你照顾你家老爷子,又帮着你哥处理公司,这么多年洁身自好,半段绯闻都没传出来,就连工作上的距离也隔的很远。”

“你当年突然大张旗鼓的说要娶人家,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车祸醒了之后,性情又变回以前,还看着人家,听到人家名就跑,坏了人家名声,又不要人家,没你这么不地道的。”

“对你不死心,又守身如玉八年,禁欲怕都是禁的快疯魔了,看你挑逗他,以为你还对他有情,可不就是想着魔一样得到你?”

“还有啊,你那个世纪酒场,现如今都发展成男人纵欲,相看的场所了,你哪天去管管,上次我去,差点儿被个男人贴上来,身上还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我是受不了。”

他自顾自的说着,后面人不回话也没觉得要紧,毕竟最后一段话才是重点,也知道后面的人只是不说话。

付辛暗自思忖着,指下不间断地揉捏泛着酸涩的腰。

许久,

他开口道,

“从头听到尾,为什么不出现?你替他说话?”

付辛这话说的没什么情绪。

“你不挺开心的吗? ”

陈正状似不解反问,趁前面车少,还分出来只手,很有闲心地放了首舒缓音乐。

“你对人家有点意思,没意识到?没意思能好几个小时。”陈正带着些许调笑道,

这人就是看不清自己。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谁也免不了,何况我如待宰羔羊。”

付辛可不觉得自己有反应,是因为对沈辰君有好感。

“我在外面听着,感觉你还挺兴奋的,尤其他哭的越惨的时候。”

付辛感觉自己可能是恼怒,羞愤吧,抬手从后座扯住陈正的衣领勒紧。

“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只是为了听墙角,专门看我笑话的?陈正!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陈正开着车,被勒紧脖子,也很气定神闲,注视前方,方向盘握的很稳,但声音也冷了许多。

“放手。”

对峙只是瞬间,付辛松了手。

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闹不和,不值得,陈正这个人,其实他还蛮喜欢的,利益与共也放心。

“对不起,气上心头。”

付辛先一步低头,陈正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太过在意,指手画脚别人的事,其实确有不妥。

声音归于正经,说起了正事。

“那个洛翡问题很大,我老板想要她,让你过来帮忙。”

付辛眉一挑,面带不解。

“就她?轩甫还至于用上我?”

陈正将车又是拐了个弯,开进一个小巷里慢慢行驶着,直到停在了一个不甚起眼的砖瓦房前,他扭过头看向付辛,悠悠解释道,

“她太过于诡异,与她有过交往的男人,都跟疯了一样爱上她,即便是刚认识,也会莫名对她产生好感,对她袒护,神情恍惚。”

“对单身,没发生过那方面关系的男人尤其有用。”

付辛“唔”了一声,感慨了下。

“小助理还挺有本事。”

话锋一转,

“所以你就见死不救?看着我被沈辰君强,你们两个做事做绝到这地步?”

愈海集团向来琢磨的东西更偏于玄乎,又与官方合作,研究的东西甚广,科技方面更是发展的跨时代,拿下数次专利,又更喜欢研究一些不同寻常的人。

近些年来轩甫可谓是不折不扣的暗地做过不少这种好事,研究完又把人家消除记忆完完好好送出去,跟神经质一样。

却见陈正一脸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表情,开口的语气都很不理解似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闹出的丑闻了?大庭广众,众位宾客眼皮子底下,酒后扯着同为男性的下属进了房间,还把人搞得进了医院。”

“你不关心,不过问,素来不去查,你家老爷子和你哥,处理的好,失忆好了,这事就忘了?”

“你媳妇想跟你缠绵,颠龙倒凤,我们外人怎么插手?沾包赖可不能这么用。”

付辛心里一沉,妄图听到否定的答案。

“是沈辰君?我怎么可能强迫他发生关系?”

这段记忆太短,过于模糊,又太过长远,他怎么会记得?!

陈正咧嘴一笑,看着他眉眼弯弯,可见的幸灾乐祸。

“那谁知道呢?我们也就知道这点儿。”

“只知道人家身体不好,被纵欲无度的对待,你家老爷子把宾客散去,你哥去私下处理后续,他被老爷子穿好衣服带出房间的时候都晕了,浑身没什么好地方,在医院躺了三天,你酒醒就跟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可真无情。”

说来这个,他好像有了点印象,那是自己被爷爷和哥哥打罚的最重的一次。

爷爷说什么他妄为人,不顾及伦理,大逆不道,枉费付家培养,怒斥一顿,打了他,当时他心中不解委屈又难过,根本没细听,又让他在客厅罚跪,直接让他跪了整整两天,

第三天,哥哥回来,就直接冷脸,什么话也不讲,直接开抽,困,饿,疼,三线交织,都已经挺不住了,可还是结结实实受完了所有,才倒下去。

仅还记得的,就只有这些,毕竟他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罪不容诛的事,到差点被打死的地步,是这事确实可以理解。

付辛沉默不语地打开车门,抬腿下车,他该是好好想想,如何对待沈辰君。

不过临前,被陈正拉着写好了支票。

付辛来过陈正的这处住所,

跟进自家一般,拿了陈正衣柜里的浴衣,直接脱了衣服进了浴室,毕竟陈正没下车,他的裸体也没人看。

温热的水淋过全身,最先接触的头因为水的原因,微长的头发紧贴脸上,有的还有些遮挡视线。

不知道呆站浴头下多久,他闭眼,两手将其捋过耳畔,敛到脑后,放下心中诸多杂乱思绪,清理自身,穿上干净的浴衣。

他近乎快饿晕了,再多的也得吃完饭再说。

陈正的身份向来掩饰的天衣无缝,家中多少会有些吃食在,刚才听到开门声,切菜声,概是回来了。

推开浴间的磨砂门,走出去。

如玉纤白,修长结实的长腿,随着步履走动而若隐若现,浴衣腰间系着的带子随意,松松垮垮的半露胸膛,上面仍残余着爱欲痕迹,性感迷人。

他不是那种古板到骨子里面的人,但哥哥付褚是,即便是洗了澡出来,也不会露出来一点皮肤。

浴间到厨房,乃至客厅都有些距离,经洗了澡后,身子愈发的疲软,昏昏欲睡,只是饥饿支撑着。

却在客厅沙发上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沈辰君。

而厨房饭香浓郁,有烹煮的声音…

霎时,他原本迈出的步子顿住,付辛有些不知作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