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婉看着辛垣砚的坏笑,更加确认了。
“哼,肯定没好心。”
辛垣砚坏笑:“这么不相信我?”
说着,手撩开帐门,将徐晚婉轻轻放在床榻之上,虚压在她身上。
徐晚婉杏眸涟涟,轻拉着辛垣砚的衣领:“你有信用吗?”
辛垣砚挑眉,距离徐晚婉越来越近,呼吸交错,气氛也越来越暧昧。
是了,自己总是挑战她的底线,地点不挑,老是寻她的刺激。
马车、花园、游船……处处留下他们欢爱的痕迹。
晚婉每次都受不住,事后还要与他约法三章,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过……
辛垣砚轻笑出声,现在想想,难怪晚婉不相信他。
只是二人越来越近,早已经把辛垣砚的心扰乱。
诱人的美色就在眼前,辛垣砚不想委屈自己,而且晚婉看起来精神十足,毕竟还能与他斗嘴。
辛垣砚忽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晚婉,你不是喜欢小孩子,父王说马上就来了,或许就是今晚。”
徐晚婉当真是气笑了,明明就是他色欲熏心,现在倒成了她欲求不满了。
她可没有这个念头。
刚想要说话反驳他,辛垣砚已经不再犹豫,摄住她的红唇,细细探索。
徐晚婉额角已经有了细汗,与辛垣砚斗智斗勇。
芊芊玉指在辛垣砚光滑的胸膛上画着圆圈,有几分魅惑的感觉。
辛垣砚更是欲罢不能,恨不得将徐晚婉融进自己骨血里。
“晚婉,你喜欢马么?”
“什么?”徐晚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但是有几分清明回答他的话。
“想不想骑马?”
“不要!”
虽然不懂是什么,但是从辛垣砚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不知道他又憋着什么坏心思。
“我邀请你骑,不要推脱,我保证你肯定会喜欢兜风的感觉……”
“不要!好累!”
“又不需要你动,累什么?”
无视着徐晚婉的抗议,辛垣砚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反正在床榻上,肯定是由他主导。
只是此时辛垣砚却忘了,自己抱徐晚婉来帐子里的初心是什么。
弓起身子,慢慢迎合了上去。
……
徐晚婉和辛垣砚呆在这里已经一转眼就半个月之久了,虽然每日也很开心快乐,但是她有些想念李恪律了。
还有孔云洛,不知道她跟周琦煜的感情有没有进展,还有大公主,大公主今年就要二十岁了,不是喜欢陆寻吗?不知道夫君给没给二人赐婚。
毕竟她看着二人互有情意。
夫君前几日来过一次信,但是就写了思念之情,其余丝毫没说!
就是故意吊她的胃口,肯定就想着她早点回去。
而且最近几日不知道是怎么了,是因为冬日困乏吗,她老是有些困倦,胃口也小了许多。
懒洋洋的,可她想着她也没病啊。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思乡,总之有些不得劲儿。
辛垣砚正骑着马,徐晚婉依靠在他怀里,但是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徐晚婉兴致缺缺。
辛垣砚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徐晚婉懒洋洋地回答:“无事啊,可能是想回家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帝都啊?”
辛垣砚微微一笑,了然于心:“想家了?既然如此,我便整理一番,过两日我们便出发。”
徐晚婉有些疑惑:“怎么?”
辛垣砚慢悠悠说道:“临行之前,李恪律已经准许我带我的巫哲军队进驻帝都城外,还给了我一个名头。”
徐晚婉来了些许兴趣:“什么?”
“自然是镇守大将军,还建了府邸,往后我便也不住在徐府了。”
徐晚婉惊诧于二人的关系何时这样融洽了,问道:“你们都愿意的?夫君这么大方啊。”
听到徐晚婉夸赞李恪律,辛垣砚有些不高兴:“晚婉,你以为他好心呢?不过是看到了我的作用,想要利用我的足智多谋,镇守南夷罢了。”
“虽然如今北戎平定,李恪律还面临着诸多挑战,毕竟新帝登基,边境野心勃勃的人都在蠢蠢欲动。”
徐晚婉恍然大悟,但是还是说道:“这样也好啊,你也有事情做了,毕竟你也不能光待在我身边。”
辛垣砚倒是真被徐晚婉的天真逗笑:“对了,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自然就是李恪律不愿意我天天黏着你,所以要找些事情给我做。”
“本来我还不愿意,毕竟他的小心思太过于明显,但是一想到将来在他的地盘没有自己的兵力还挺难受,所以才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只是若是李恪律有什么事,我还能保护你。”
徐晚婉无奈,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幼稚,轻笑出声。
辛垣砚捕捉到她眼眸一闪而过嘲笑之意,随即歪着脑袋抵在徐晚婉的头上,二人靠的更近了。
“怎么?笑我?”
徐晚婉狡辩:“自然没有,你多想了。”
辛垣砚哪里能放过她,反而一只手挠痒闹她。
“明明比你大,还觉得我幼稚?我上战场的时候不知道你在闺阁里在干什么!”
“自然是琴棋书画,我会的,你又会吗?整日就会打打杀杀。”
只是辛垣砚手动攻击太过于厉害。
徐晚婉哭笑不得:“别,太痒了!好了!辛垣砚……”
二人互相斗嘴,毫不相让。
然而就在二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忽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前来通报。
侍卫行礼,看向二人:“王子,王子妃安好。”
辛垣砚勒马,扶好徐晚婉以防她掉下去,然后才看向侍卫,问道:“怎么了?如此慌张?”
侍卫跑的有些气息不稳,但还说道:“王子,辛垣贵王命您马上去见他。”
徐晚婉察觉出了些不同寻常,有些疑问和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单独唤辛垣砚?
辛垣砚看出侍卫的遮遮掩掩,声音严厉了几分:“到底什么事?”
侍卫冷汗已经滴下,这才说出原委:“克烈部的索伦可汗带着可敦来此,说是要查明真相。”
辛垣砚面色沉静如水,冷冽了几分,周身瞬间冷了下来。
毕竟谁都知道辛垣砚王子的母亲就是克烈部可敦。
从未关心照顾过王子,如今前来,肯定不知道是什么事,更何况还来了一个新任可汗。
更显得扑朔迷离。
可辛垣砚的想法很简单,他厌恶那个女人,他并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牵扯。
只是单纯的不想见她。
徐晚婉察觉到辛垣砚的情绪变化,他在生气,轻柔地握住他牵着马绳的手。
轻声安抚道:“相公,既然是父王找你,必定是有急事,莫要多想。我陪你一块去。”
辛垣砚低头看了一眼晚婉,心情平复了许多。
或许这才跟她再次划清界限,就是最后的一面。
轻轻点头,朝着营帐的地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