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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不能扔,还得好好守着,甚至安乐侯自己守不住,还得把东西交给余轻竹来守!

不知道从哪一辈开始,这事成了责任,还是必须要肩负的责任。

苏文鸢迟疑道:“所以……现在该我守着那些东西了?不用吧?”

她始终觉得这件事有点小题大做了,可话要说得这么直接,又显得余家这些年的坚持,很没有意义。

盛景玉安慰说:“不用,父皇已经知道了,就算你想守,也守不住。”

苏文鸢被她安慰的很无语,说道:“你还不如不说。”

这件事还是让皇上知道了,可他并没有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召二人入宫询问。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想法不谋而合。

此时皇上一定在翻找有用的书册,想寻找线索,他不想让盛景玉和苏文鸢知道,自己对这事一无所知。

总得先准备一下,才能好好应对二人。

同意让他们过来见万言中,显然也是要提前敲打二人。

给他们时间仔细想想,怎么和皇上交代,最好是面子上都能过得去。

皇上这个和稀泥的想法,无处不在。

“走吧,我们回去,这两日京城里出现的生面孔多,出来时记得多带点人。”盛景玉提醒。

苏文鸢笑说:“我尽量少出来,反正没我什么事。”

回到府中,苏文鸢才想起来问盛元合。

“他才离开京城多久?离西北望山还远着呢,怎么就生死未卜了?”

盛景玉说:“盛元合离开京城以后,怕自己被刺杀,所以他偷偷跑了,还算计了身边守卫,他这一跑,让真正心怀不轨的人着急了。”

“本来刺杀定在西北望山一带,那片荒凉,中间还会经过几个无人之地,并且还有野兽,他这一逃,那些人盯不住他,就直接把他给杀了。”

消息还没传回到京城,盛景玉手下人多,消息灵敏才提前知道。

那些人在杀了盛元合以后,甚至都没换个说辞,还是以前那一套。

说是经过无人之地,盛元合被野兽袭击,后来消失不见。

他们也不想想,这一路上除了西北那一片,还哪来的无人之地。

不过这些都和苏文鸢无关,反正人已经死了,到时候信不信,要不要继续追查,都是皇上的事。

次日早朝,盛子溪汇报了自己调查出来的全部结果。

说到一半,朝中就已经有人开始落泪。

全都说完,还没等皇上说什么,就冒出来几位大臣嚎啕痛哭。

在这些人的影响下,加入的人越来越多。

替安乐侯委屈和不值。

“安乐侯是被冤枉的,伪造的信件不过寥寥数笔,怎么就定了罪?”

“前线将领自己吃了败仗,怎么就要怪在其他人身上?”

“叛国重罪,为什么不能多查查啊!”

“历代忠良,最后竟然是死于叛国这样的罪名,老天不公啊。”

……

他们痛哭的时候,还要替安乐侯鸣不平。

此时朝中大臣们,不管有没有受过安乐侯的恩惠,都开始替他叫屈,表达自己的悲痛之情。

这一幕是皇上最不想看到的,就怕他们情绪激动,口不择言,在盛子溪讲述安乐侯被冤枉的过程时,皇上一直都是板着脸。

他试图用威严震慑这些人,让他们不至于太失态。

因为失态的情况下,说不定会说出些什么话。

可皇上还是计算失败了,没人在意他是否高兴。

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在哭,都在表达自己的痛苦和惋惜,他身为皇上,怎么能一言不发,没有半点表示?

皇上藏起自己的不悦,轻咳一声想让大家安静些。

可这声咳嗽,在如此悲痛的哭声中,显不出来一点。

他再度咳嗽几声,声音加大,还是没人理他。

皇上的目光随意一扫,瞧见了正盯着他看的盛景玉。

盛景玉面无表情,就连眼神,都是那么的毫无波澜。

这种平静,让皇上莫名的有些发毛。

此时他更希望盛景玉能多一点反应,就算是恨意也行。

二人对视良久,皇上期待的情绪,一个都没出现,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宛如一潭死水。

皇上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已经渗出一层冷汗。

在一个四周风声不断,树木几乎要被连根拔起的环境中,这滩水池却依旧毫无涟漪,不诡异吗?

皇上别过头,不想再看他。

其实盛景玉只是在看他的反应而已,大家都在哭,有被周遭情绪感染的,也有是盛景玉提前安排的。

不然怎么会把时机把握的那么好。

盛景玉是真怕,真相被说出来以后,大家无动于衷。

他最怕出现的情况,是皇上最期待的。

最终还是皇上的期待落了空,大家对这件事的态度,比他想象中要激动许多。

大家在哭诉时,还冒出来几句指责皇上的,但马上被旁边人给压了下去。

皇上明明听到了,却只能当做是没听到。

被骂既不能反驳,又不能发作,这种感觉实在是憋屈。

皇上看他们哭个没完,有点想要偷偷离开的想法。

刚起身,就听到有人压低声音说:“你想说这些话,也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等等,皇上要走了,等皇上走了我们再说。”

金殿上哭声如此杂乱,皇上却能准确无误的听到对自己不利的话。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他要是走了,这些人就不再收敛,专心骂他……

误判一事,本来就是皇上理亏,他就算是被骂,也不能怎么样。

骂的人太多,法不责众,他还无法处置,只能忍着。

想到这皇上又坐回去了,他就坐在龙椅上,和他们硬靠,总有哭够的时候。

盛景玉一直在看他,发现事情都已经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皇上依旧不舍得虚情假意的哭两声,就这样冷冷的看着。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故意刁难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哭声渐弱,理智也逐渐回归。

有些人始终是清醒的,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知道自己的伤心难过,存着几分真假。

还有一些人,完全是被情绪感染,哭过以后自己都觉得十分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