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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菘蓝是上了楼,可一点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有一丝睡意。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上楼的脚步声。

卧室门被推开了。

宁京墨见夏菘蓝还没睡,朝外边一勾头。

宁自清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朝着夏菘蓝鞠了一躬,满脸的内疚,“妈,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吼您,更不该瞪您。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夏菘蓝早就不生宁自清的气了,这会儿连忙坐起来,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哼!

宁京墨却在一旁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就完了?

身为一名男子汉,不问青红皂白,事情缘由,上去就对自己的亲妈大呼小叫,瞪眼撒气。

是不是连孝字怎么写都忘记了?”

其实宁自清从家离开之后就后悔了。

刚才回来的一路,爷俩又谈了很多,这会儿心里早就内疚不已。

被宁京墨这么一吼,脸一红一白的,都没脸看夏菘蓝,“妈妈,我错了,我这就回去写检查。”

说完也没给夏菘蓝说话的机会,扭头就离开了。

“哎哎……自清……等等,等一下。”

可夏菘蓝越喊,宁自清走的越快,已经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宁京墨拉住夏菘蓝,“好了,都这么晚了,让他去写检查吧。

反正他明天不上学,想几点起就几点起。

你明天还的上班,当心睡的时间短了,明天起来头又该疼了。”

夏菘蓝气哼哼的睨了宁京墨一眼,“你是不是诚心的?我不就想问问吗?”

“那夫人可冤枉我了,我真的是心疼你的身体,想让你早点休息。

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都那么大的孩子了,眼看就要成年。

什么事都懂,大道理比我们这些父母知道的还多,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夏菘蓝明白这会儿再追过去也于事无补,索性上了床,留给了宁京墨一个背影,气哼哼的就准备睡觉了。

宁京墨拿起蒲扇,也关灯,脱了鞋上床,在夏菘蓝身后,一下下的帮她扇着扇子。

很快,夏菘蓝那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在京郊的一个小别墅里。

一个俊朗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雪茄。

在他对面,一名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汉,正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把一个人打的头破血流。

被打的那个人佝偻着身体,承受着身上的剧痛,不停的哀嚎着。

“九爷饶了我吧,我错了。”

“九爷,九爷……啊~~”

“九爷,我再也不敢了,我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这么做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求九爷饶了我吧,只要九爷饶了我这一回儿,往后我唐子建的命,就算是您的了,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啊!”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是欧阳九,他眯了眯眼,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太吵!”

他声音很轻,却像催命符。

另外一名保镖立马随手拿了块抹布,就塞进不停哀嚎的唐子建嘴里。

没错,挨打的正是唐子建。

被堵住嘴了的唐子建,只能呜呜咽咽的哀求着,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到最后整个人被打的完全瘫软在地,连眼神都透着死气。

欧阳九有些嫌弃的朝那名彪型大汉挥了挥手。

那人才收了拳站在了角落里。

欧阳九吸了口雪茄,慢悠悠的走到唐子建身边,将一口浓烟喷在了他脸上。

唐子建本就进气少出气多,被这么一呛,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刚才那名彪形大汉在收手的同时,将他嘴里的破布也拽了出来。

这会儿唐子建已经咳嗽的差点把肺都咳出来了。

欧阳九嫌弃的拧着眉,拿起手里的雪茄,就摁在了唐子建的手臂上。

骤然的灼痛,把唐子建刺激的直翻白眼,当恍惚中看清是欧阳九,刚要放开的痛呼声,直接被掐了回去。

那声惨叫完完全全的戛然而止了。

欧阳九很满意,抬手用力的拍着他的脸,一下一下的。

“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的货都敢吞,真以为老子在x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是不是认为我再也踏不上华国,来不了京市了?”

唐子建吓得摇头,“九爷,我错了,九爷,我真没那么想,九爷……嗯~~”

欧阳九站起来,直接一脚踢在唐子建的肚子上。

他这脚用的力道十足的,唐子建闷哼一声,整个人就昏死了过去。

“真不中用,丢出去吧。”

两个黑衣人应声走过来,一个抬上身,一个抱着腿,直接将唐子建给拎了出去。

欧阳九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将那个手帕丢给了一旁的保镖。

朝后一挥手,屋里所有的人都出去了。

他又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按向了电视。

很快,电视里就出来了影像,拍摄的人应该站的很远。

所以,拍摄效果并不好,但仍然能看出来,整个镜头都是照着夏菘蓝的。

有开车时的,有吃饭时的,有工作时的,不论是什么时间,主人公都是她自己。

但从角度来看,都是偷拍的。

欧阳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电视,痴迷的望着里边的夏菘蓝,“小芝,九哥哥回来了。我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我?”

他脸上那疯狂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夏菘蓝特意在下班后,带着宁恬雅出去吃甜品。

这是宁恬雅很喜欢的一家甜品店,“妈,您今天怎么这么好?终于舍得让我吃甜品了。”

“你这小丫头,妈妈什么时候舍不得了,不是怕你甜的吃多了,对牙不好吗?

你忘了当初那颗蛀牙,把你疼的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你是怎么发誓赌咒的?”

宁恬雅从小就喜欢吃糖,对甜的东西几乎没有抵抗力。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长了一颗蛀牙。

牙疼的宁恬雅晚上都睡不着觉,幸亏是乳牙,被拔掉之后又长了颗新牙。

从那以后,夏菘蓝就格外约束宁恬雅,尽量少吃糖和甜的东西,而且监督她每天刷牙。

宁恬雅偶尔嘴馋,也会偷偷的吃些甜品,但不像小时候那么肆无忌惮了。

她见夏菘蓝揭了她的老底,也不害羞,一边吃着小蛋糕,一边说道:“妈,您实话说,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您放心,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精灵古怪。”夏菘蓝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尖。

宁恬雅得意的揪了揪鼻子,“我还能猜出来,您一定是想问我哥和程怡姐的事。”

夏菘蓝点头,“我就知道你这小丫头有第一手资料,说吧,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宁恬雅无所谓的耸耸肩,“少年暮爱,很正常的。”

夏菘蓝很吃惊宁恬雅会这么说,“这样正常吗?”

“不正常吗?程怡姐漂亮,我哥暗恋她多正常呀。

不止我哥,咱们大院里边好几个人都暗恋程怡姐呢!

就连隔壁院也有人给程怡姐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