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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张鸣曦变了。

自红柳生产后,张鸣曦就有了变化。

他一开始没发觉,等意识到的时候,张鸣曦已经病入膏肓了。

并且张鸣曦的变化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很是难以启齿。

张鸣曦白天很正常,像往常一样,起早贪黑 ,开店卖饭,勤快热情,有空就往红柳家跑,去逗那个小胖妞。

人前人后,对白竹依然很好,甚至比过去更体贴,更心疼白竹。

可一到晚上就变了个人。

不,他没疯,也没病,也没有冷暴力,晚上依然温柔体贴,像过去一样抱着白竹睡觉。

只是,他再也不碰白竹了!

白竹一开始没注意,毕竟红柳难产,他们都很心疼,加上饭馆很忙,几天没亲热也正常,他没往心里去。

可是张鸣曦一连十多天不碰他,就很不正常了。

毕竟俩人恩爱异常,张鸣曦黏他得很,平时不太忙的时候天天行房,忙的时候两三天也要亲热一次,很少有隔五天以上的。

白竹一个夫郎,没有汉子重欲,开始几天并不在意。

但时间一长,自己心里都有些毛毛躁躁热烘烘的,张鸣曦还稳如老狗,不动如松。

他以前一上床就嬉皮笑脸,抱着白竹又啃又摸,哪怕不做到最后,也要占点便宜,现在突然转了性,上床规规矩矩 ,抱着白竹就睡。

白竹害羞,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不好意思问,只得跟着装糊涂。

一转眼,红柳满月了。她坐完月子的产妇可能都已经行房了,张鸣曦和白竹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却还是规规矩矩地当着好室友。

白竹心里气闷,好几次他故意假装翻身,故意不经意地往张鸣曦那里蹭。

张鸣曦基本上是一撩就着,一蹭就硬。

但他装作不知道,马上身子往后一挪,远离白竹,或者干脆翻身,拿后脑勺对着白竹。

白竹本来脸皮就薄,试探几次,被拒后彻底死了心。

一上床就面朝墙壁,背对张鸣曦,无论他抱不抱自己,自己都把木头人当到底。

张鸣曦不管他是不是木头人,依然是想抱就抱,想不亲就不亲。

白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又抹不开脸皮跟他吵,开始郁郁寡欢起来。

白竹极力掩饰,变化不是太明显,白天事多,依然忙忙碌碌。

但心里有事,不像过去那么麻利,做事总是丢三落四,忙着忙着发起呆来。

宴宴成天跟他在一起,自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偷偷问白竹,白竹总是笑着说没事,问多了就说太忙太累。

宴宴是个小机灵,明显看出白竹的敷衍,当然不会相信,偷偷去问张鸣曦。

张鸣曦也说没事,却总是唉声叹气,一脸愁容。

宴宴更是着急,以为他们吵架了,想从中劝和,却见俩人和和气气,像过去一样有商有量,半点不像红脸的样子,甚至有点相敬如宾的感觉。

也许真的没事?

宴宴想着只怕是自己多心,慢慢地习以为常,不再少见多怪。

可是白竹心里的苦闷一天天只多不少,而且怕被他们发现,人前强打精神,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人后暗自痛苦。

白竹思来想去,不知问题出在哪。

他以为张鸣曦心里有了别人,不喜欢他了。

可据他偷偷观察,张鸣曦生活作息跟过去一样,除了买菜,除了去红柳家,几乎不出门,也不见他和别的妇人夫郎多说一句话。

并且,他现在不怎么管钱了。

每天的流水,银子也好,铜板也好,他拿进卧房丢在桌子上,让白竹自己收,九月份一共挣了多少钱他问都不问。

小胖妞办满月酒,白竹问他送多少钱,他也不管,只说“随便,以后你管家,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

白竹气得差点淌眼泪。

张鸣曦不管,他不能不管。

作为红柳娘家人,这时候是为红柳出头露面撑腰的时候,怎么能不管?

月子里,白竹买了红糖,糕点,又从立维那里拿了鸡,鸡蛋,送给红柳吃。

这一个月里虽然忙,依然和两个宴燕见缝插针地抽空给小胖妞(孩子有小名,叫妞妞)做了一双鞋,一套衣服,白竹又封了二两银子的红封,一家人去喝妞妞的满月酒。

赵仁喜得贵女,红柳身子大好,满月酒办得很是热闹。

胡秋月,李大贵,二叔一家,三叔一家都来了。

陈鹏举家也来人了,是他那个腰缠万贯的爹来的。

陈员外财大气粗,当然看不起桃树村的这一干穷人,二叔几次想上去,问问红玉的情况,可陈员外鼻孔朝天,望都不望他一眼,更别说理了,二叔愣是没能搭上话。

张鸣曦跑前跑后,帮着招待客人,举止大方有礼,吃饭时还喝了不少酒。

晚上回到家,张鸣曦有些醉醺醺的,先洗了睡了。

白竹收拾了店堂,准备好第二天早上的食材,回到家时,张鸣曦已经鼾声大作。

几个人洗了澡睡觉,白竹懒得点灯,摸黑进了卧房。

他们的卧房和其他人的卧房是隔开的。

从客堂大门进来,靠西边,和宴宴的房间隔着客堂一个空房间。

和东边的厢房离得更远。

两口子在卧房里说点私房话,做点亲密事倒不用担心会被听见。

白竹脱了衣服,轻轻上了床,听着张鸣曦的鼾声,暗暗叹了口气:本来日子已经苦尽甘来,想要的东西都有了,就想生个孩子。可张鸣曦突然闹起了别扭,碰都不碰他,孩子从哪里来呢?

白竹一躺下来,张鸣曦鼾声顿停,条件反射地伸手来搂他,嘟囔道:“竹子,怎么才来。”

白竹心里苦涩,不想理这个醉鬼,简单地道:“收拾了一下店堂才回来的,睡觉吧!”

说着,翻身朝里,像过去一样把后脑勺对着张鸣曦。

谁知道张鸣曦不像过去那样默默地抱着他睡觉,竟然生了气,伸手扳平白竹的身子,十分不满地道:“你什么意思啊?一进来就把后脑勺对我!”

白竹差点气哭了,是他的错吗?

这一个月张鸣曦不是天天拿后脑勺对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