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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给小孙子挑了好夫子,换了学馆,认认真真地抓起了他在学堂的功课,没多久沈钰就发现自己的儿子在接送小孙子上学这件事情上分外争先。

再然后发现儿子经常在孙子的学馆外待着不归,婆媳两个观察了一阵之后得出结论,这个浪子想重新认认真真念书,又觉得跟自己的儿子一起上学太过丢人,于是就在学馆外面旁听呢。

他有事没事的拿着儿子的功课看,大概是他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天天逃学,斗鸡遛狗抓鱼摸虾,而今想起来要好好学又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拉不下脸了。

于是,沈钰婆媳俩去找了学馆里的夫子,儿子再去接送孙子时,这夫子便说,自己年纪大了,请他在学馆内打杂,平时在学堂内帮着看着学生点,别出了什么意外。

于是这儿子便可名正言顺的在学馆学堂内坐着,以杂工的身份跟儿子一个学堂补足这些功课。

到底是成年人,对课业的理解远胜小孩子,这儿子学起来倒是飞快,又日夜用功。

沈钰婆媳俩偷偷去问夫子,这夫子说若是这样学下去,三年以后可以下场科考试试。这夫子又道,父子俩都应考虑换学馆了,儿子去书院,孙子由童学馆升少年学馆。

把这婆媳俩欢喜坏了,在她俩看来考不考得上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是在好好学了。

谁也没想到沈钰的小孙子和荣国公那位由外室子变嫡子的孩子,两个人有一天会争同一个学馆的位置。

两个孩子的年纪相仿,如今又都到了升学的时候,都想入同一间学馆,这间学馆被认为是麓鸣书院的少年班,将来大多数能撑到毕业的孩子不出意外会直接升入麓鸣学院。

而麓鸣学院是轩辕朝的顶级学院,王子皇孙们也大多在这里学习。众多让人高山仰止的大儒在这里授课。

于是这间清音学馆,取名来自雏凤清音,每年的入学名额都是争得打破头的存在。

沈钰以前大概真是个糊涂的,总觉得自己的孩子将来必然是袭世子之位,理所当然的成为荣国公。

这位曾经的国公夫人是直到如今抓孙子的功课了,才认认真真了解了轩辕朝的各大书院、学院、学馆以及科考。

想起来也自觉对不住儿子,这个儿子是父母都有点不上心。

沈钰儿子为避免人多嘴杂,离了过去熟悉的圈子,去了寒门子弟最多的洞天书院。

小孙子则为了进入清音学馆而努力备考。清音学馆的入学方式极其简单,考试。

考试分为笔试和面试,小小少年们要交出一份漂亮的答卷,在口头考试中则需抽签辩论,阐述自己的观点,回答夫子们的提问。

沈钰的小孙子以前读书成绩也只是中上,并未显出十分拔尖来。

但自从父亲开始发奋读书,父子俩经常在大小书桌前一起努力,这小孙子就日渐不同了。

最后清音学馆发榜,两个小小少年都榜上有名,只是沈钰小孙子的排名高出了那外室孩子四十多位。

而姜滔的儿子姜顾远续写父亲神童的传奇,最小的年龄位于清音学馆入学考榜单第二名。

第一名据说是太子的儿子,皇太孙,如今十一岁,比起姜顾远要大了许多。

姜顾远抽签辩论应对的是一位皇孙,四皇子与薜吟竹的孩子,这位小皇孙在辩论时不敌姜顾远,气得去找了几位哥哥们来帮忙。

几位皇孙联合起来也没在小小的姜顾远这占到一点便宜,最后把他们的大哥皇太孙推了出来,没想到姜顾远看到皇太孙之后,却明显放水。

后来清音学馆的夫子问小顾远是不是认出那是皇太孙,就不太敢说话了。

姜顾远睁大了眼睛说:“原来他是皇太孙,怪不得他给的那盒子糕点那么好吃,一定是御厨做的。”

夫子细问之下才知道皇太孙在外面遇上姜顾远一直盯着他食盒里的糕点,便干脆将自己的食盒送给了这个粉团子般好看的小娃娃。

别的参考的孩子十岁至十二岁,小顾远才六岁,排队轮考时又不让丫头小厮等跟着,才睡醒就迷糊糊被送进来等轮考的小娃娃饿了,又找不到自己的食盒去哪了。

皇太孙哪里知道这样的一饭之恩居然帮着他在一众弟弟们面前维持住了面子。

轩辕怀玉的儿子或者说三皇子的儿子,如今在清音学馆快要毕业了,马上要升入麓鸣书院,只是每年的入学考大辩论都特别有趣,轩辕怀玉陪着他来围观。

看着几位皇孙和姜顾远车轮战,轩辕怀玉只觉心间一热,仿佛看见当年自己和包括大公主五公主在内的兄弟姐妹们在一起的时光。

那时候三皇兄也还好好的,只是后来他们在麓鸣书院被几尊大儒折磨得要生要死的……青春年少的日子就那样飞逝而去了。

还记得自己少年时也曾经因为姜滔太过出众而被父皇无端地迁怒挨了打,和同样挨了揍的王肃文惺惺相惜,可最后,他还是输在了姜滔这里,他输了那个一笑倾城的姑娘。

生活或许还是待他不薄吧,而今他的王妃叶秋与他相处得还不错,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挺好的,至少那个冷冰冰的王府有了温暖的气息。

只是还有四个月,再没孩子,自己和叶秋这份平静的日子大约就没了……

母妃每每看见这些皇孙们都掉泪,唉,她想当奶奶我就得当爹……这事,这叫什么事。

梨花看了榜,只觉得扬眉吐气,能压外室和外室子一头她就开心。

沈钰道:“为我们自己的事开心就好,也不必和人家比,太累了。

我以前事事都想压嫡妹一头,我十里红妆嫁入国公府时,她一叶孤舟只身离京远嫁,我曾经以为我胜了。

可人生这么短又这么长,现在,若比丈夫、儿孙,身份,地位,我又哪里比得过了呢?

反倒要她处处扶持,为了我,仅仅她围魏救赵一事,逼着荣国公主动与我和离,她就要做许多事,调动许多人,才能恰到好处的弄出那声势来。

我若没她相助,大约就被荣国公和荣国府吃得血肉不剩了,哪里还能全身而退。

大概荣国府的人还对我下了毒,我这病奇怪,十有八九她救了我的命,只是不说。又是她请来的鬼谷为我治病。

而她对我别无所求,我除了害过她,竟也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她帮的。

梨花,所以我……是不是报应?

不论是恩还是仇,我都不想比了,余生只要过好自己就好了。”

梨花道:“小姐,你好好的,开开心心的,不比就不比。但我要看着他们倒才开心。

我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