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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茶激动不已,甚至把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了地上,白花花的纸页在办公室到处挥洒。

几个组长惊恐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杨雪茶激动的上来就要拉扯余浅浅,被几个组长给拦下了,“雪茶,这里是公司,你别激动,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我还有房贷车贷要还,要是没有领小组长的工资,我每个月根本还不起这些!而且我在这个公司呆了这么久!她算什么东西,可以轻易撤我的职务!我的资历比你们都要大!凭什么换人?!”

余浅浅正笔直的坐在位置上,连个眉毛都懒得挑一下,“不好意思,我个人理解你的困难,不过按照公司规定,三个月业绩不达标就可以换组长了,而我已经对你足够仁慈,给了你整整一年的时间,可惜你一点都没有要把握的意思,换人也是理所应当的,没有做到相应的业绩,却拿着比其他普通同事高出一倍的工资,如果不将你这个组长给换掉,公司又如何对得起其他认真工作的员工呢?”

其他几个组长也在心里头暗骂,杨雪茶一向仗着自己来公司早,工资是所有人当中最高的,可业绩能力又不如其他人,甚至不如她的下属。

不少人在底下暗骂她占着茅坑不拉屎。

此时看到她吃瘪,只是表面关心,实际上在心里头偷着乐。

会议室里一片混乱之际。

余浅浅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从包里掏出了备用的手机,抬眸看了一眼,正是余岩在夜场包间里淫靡的画面。

她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点击了一下保存,又将手机不动声色的扔回包里。

透过李秘书,余岩的一举一动她都掌握在手里。

小到每天吃什么,大到每天跟谁见面,谈了什么。

连他的二奶小桃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

一切都在她的手心里。

余岩还不知道,他这个新秘书,正是余浅浅养在他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随时都准备咬他一口。

………………

就在这个档口,袁夏在家里焦灼的咬着自己的手指,自从两年前开始,她就养成了这个不良习惯,在焦虑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去咬手指。

为了改正这个坏习惯,她还特意定期去做了美甲,可漂亮镶钻的指甲最后也是以被她咬坏为下场。

余俊雄的成绩越来越差,在学校还总是殴打同学,不知道多少次被告状到了她这边,都被她暗自压下来,没有告诉余岩。

而班主任老师也为难的找过她好多次了,拐弯抹角的告诉她,余俊雄再这样下去,建议直接转班,她儿子的攻击性太强了,谁都不愿意和他做同桌。

余岩也总是不回家,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不过她作为女人,直觉总是很准,她知道余岩在外面一定有一个新家。

最近对她越来越不耐烦了,她不是傻子,能够清楚感受出来。

就连余浅浅也在仕华公司里当上了市场部总监,根据jonh的转述,她在公司里的权利越来越高了。

时不时就有一阵焦躁侵袭袁夏的周身,让她坐立不安。

直觉告诉她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了,否则被淘汰的就将是她和她的儿子。

她无法控制一般神经质的咬着手指头。

突然回忆起了上周参加宴会,认识的一个叫做秦墨的女人,这个女人跟她抱怨起自己的弟弟秦正,明明家里有钱,却总也交不到女朋友,已经三十好几了,父母也着急的不行,拜托袁夏帮忙介绍相亲对象。

这个秦正,袁夏也从其他人耳朵里旁敲侧击的听说过,不仅人智力有点问题,身体也不好,秦家怕不是为了血脉延续,硬是要弄个女人回来给他生个小孩。

要是介绍成功了好处可少不了。

袁夏神经质的笑了一下。

这可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

袁夏在家里做了一桌好菜,打电话给了正在酒桌上花天酒地的余岩。

余岩在电话里都是不耐烦的声音,周围又吵闹的很,“又怎么了,我工作忙得很,没空回去吃饭。”

袁夏好说歹说,“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工作再怎么忙,你也该回来看望一下儿子了。”

余岩沉吟了一会,总算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袁夏准备的那一桌大菜早已经凉透了。

余岩浑身醉醺醺的,还沾染了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一身的粉脂味,算得上是臭气熏天。

而且喝醉的他实在是撑不上说什么,爬到马桶边就开始抱着马桶呕吐。

等吐完了,仍然是一股油腻的气息,不过人倒是清醒了很多。

袁夏在一旁,厕所的灯光未开,外面透进来的光亮显得整个人晦暗不明。

她轻飘飘的开口,“老公。”

“啊————”余岩大喊一声,整个人吓得瘫软在地,仿佛一摊烂泥一般,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袁夏还喊他,不经恼羞成怒,喝道,“站在这里干什么,你想吓死我?”

袁夏并不在乎自己老公被吓到不行又恼羞成怒的模样,而是蹲了下来,视线与他平齐 ,缓缓开口道,“老公,我有个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余岩呕吐过后,感觉自己的头没这么晕了,但是站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于是也不顾形象,就坐在地上,眯着眼睛听袁夏的话。

于是袁夏就把秦家想要一个媳妇的事给说了。

余岩听了想也不想的就说道,“不行,浅浅大学还没毕业,这么早结婚做什么。”

“老公,你听我说,秦家有钱。”

这下余岩迟疑了,“我倒是知道他们有钱,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保不定哪天能嫁个更好的人家,秦家是有钱,可也不是富可敌国的,顶多在S市里算的上是靠前的。”

“老公,这你就不明白了,”袁夏知道余岩嘴上说着爱女儿,实际上爱的还是钱,“与秦家亲事成了,他们愿意出这个数。”

说罢用手指虚晃了一下。

余岩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