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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全家人难得的坐在一起聊天。

这一刻,云军把当年在共生大陆的经历,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你们,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爹很幸运。”

抬手摸了摸云祈兄的小脑袋,如此动作,让云祈兄心神一震,无论是角度还是力度,与父亲一般无二。

终于绷不住的云祈兄红着眼眶道:“您真的是父亲吗?”

“傻孩子,当然了。”

聊到晚上八九点的样子,七娘道:“今天早点休息,让孩子缓缓。”

岁月静好。

云牧领着二姐云唤兄和云盼兄回到小院休息,云军则被赶去了书房,而七娘则是带着云招兄和三妹云祈兄一块儿休息。

本来是大姐二姐跟娘亲睡得,只是大姐不放心软糯的云祈兄,便换了一下。

七娘睡中间,她二人分睡两旁。

“我也终于有跟女儿睡一起的时候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即使是端庄如招兄,软糯如祈兄也不例外,三人你一言我一嘴,聊到自然睡。

朦胧中,云祈兄抱着七娘的胳膊喊了声:“娘。”

再看云牧这边的小院,也热闹着呢。

云雷悄摸的摸到云牧的小院,用七娘的话说,他本就是赖皮一样的性子,与云唤兄可谓是臭味相投,俩人越聊越投机,若非本就是兄妹,此刻恨不得磕头拜把子呢。

“二妹,此刻月黑风高,二哥带你去见识见识我云霄宗的夜生活?”

“夜生活?晚上不宵禁的吗?”

“切,咱北境主打一个民风淳朴,宵禁那玩意儿早八百年前就废了。”

云唤兄想去,非常想去,异常的想去,但又觉得不太好,一副为难纠结的模样。

云雷怂恿道:“没事儿,到时候你就说我非得拉着你,你不好意思拒绝我就是了,走起。”

听如此说,云唤兄腾的站了起来,却又放弃的蔫蔫的坐了下来:“别了吧,我怕大姐扒我的皮。”

云牧瞄了眼窗外的人影,火上添油:“二哥,你信不信你出了这道门,老爹先不说,大哥都能扒了你的皮。”

云雷可不想在二妹四妹面前落下面子,伸长了脖子道:“我怕大哥?大哥只不过比我早生几年...”

云盼兄也瞄到了窗边的影子,止不住的咳咳咳咳,然即便如此,也还是止不住云雷一心作死的行为:“你信不信,就算大哥在这儿,我也敢...”

“咳咳,”,敲门声起,云伟推门而入,面无表情道:“你继续。”

云雷顿时缩了脑袋:“那个,我刚想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时间不早了,两位妹妹早些休息。”

“唉,大哥,你怎么来了,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云伟淡定的坐下,不怒自威的看了眼云雷道:“你能有什么事,坐着。”

一句话,不仅云雷,云唤兄和云盼兄都跟着坐紧了身子,这大哥的压迫感,还在大姐之上!

云雷蔫巴着脑袋,等着挨批评中,却听云伟话锋一转道:“早些回来。”

“好,嗯,嗯?”

云雷顶着俩圆不隆冬的大窟窿瞪着大哥道:“大哥,你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清。”

云伟看向云唤兄道:“观前街的夜景不错,算是圣元大陆比较出名的景点,还有朝天阁的曲艺杂技也...”

没等来大哥回应的云雷,又开始作死,拍着胸脯道:“大哥,这你就别管了,单论哪儿好玩,我比你不知道强...”

“额,那个,您继续。”

云伟看老二,接着十分难得的说了句:“你说的也不算错,那就去吧。”

得了夸奖的云雷,把大脑袋凑到云唤兄面前,小声道:“这也就是你俩,搁平时,你二哥我又得脱两层皮。”

“今儿个你俩在,二哥我豁出去,给你们表演一下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云唤兄一听,立马按住二哥的胳膊道:“别整了,咱快走吧,我都替你捏把汗。”

“无妨,你二哥我抗造。”

说完,云老二坐直了身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把手伸到云伟面前:“给钱。”

云伟闭眼深呼一口气,强忍心境缓缓道:“老二啊,你是真觉得我没法治你是不?”

“哥,我错了。”

嗯,得寸进尺没表演好,倒是把云家兄弟的祖传面皮表演的淋漓尽致。

三人离开,云伟道:“小姐有任何闪失,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空间涟漪波动。

云伟端起面前的茶水:“试炼还有多久?”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

“需要家里准备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准备的师尊应该会准备吧,我就负责人到就好了。”

“也对。”

停了一会,云伟又问道:“怕不怕?”

云牧伸了个懒腰:“现在还好,到时候就不知道了。”

“我问了你三个问题,你都不知道,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闻言,云牧愣了一下:“有吗?”

旋即笑了笑:“传闻听的多了,好像是有那么点吓人。”

云伟喝了口茶,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你的那个翁羽表现的很不错,虽然手段恶劣,但荒蛮贫瘠之地用重典,也无可厚非。”

“至于你当初让他注意的那座大墓,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来看,可能与你的预想有些出入。”

“那枚狐离纹扳指怕是用不上了。”

“神秘圣殿消停了些。”

说着,云伟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对了,你看看这个。”

云牧接过绢布,展开来看,上面写道:“十月初六,杀之。”

“这是?”

“神秘圣殿某位高层的手书,你对这个日期有没有印象?”

云牧不解道:“印象?是针对我的吗?”

“应该是。”

云牧看着这几个字,皱着眉头道:“十月初六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但是这字迹,我好像看过。”

云牧拿起绢布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起笔落笔,一笔带下,干净利落。”

“这么有特点的字,我一定在哪里看到过。”

云牧反复翻看,绞尽脑汁还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看到的,随后逐字再读:“十,月,初,六,六,六。”

“六儿哥。”

“云,牧,风。”

“命牌!”

云牧盯着六字和十字,笑了:“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