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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妃到了政德殿后,德顺帝问及瑾妃割南秋芷面皮一事,瑾妃神色淡淡地道:

“她不是没死吗?不妨碍陛下命训刑监审问她南香国的事。”

德顺帝凝眸看着瑾妃道:“你素来是个贤良的性子,又不喜与她人争抢,平日在万恩宫吃斋念佛,若你记恨着四皇子的事,大可与朕明说,待训刑监审讯完南秋芷之后,朕将南秋芷交给你,任凭你处置就是了。”

瑾妃昂起首,眼泪湿了眼眶,如实道:“臣妾自入宫起,便知陛下心有所属,唯一的念想便是膝下能得一子或者一女,可以让臣妾在宫中心有寄托。

如若能选,陛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臣妾自然也是如此。

自臣妾入宫后,因母族之缘故,陛下赐臣妾万恩宫,招来皇后和宸贵妃的嫉妒,她们怕俪妃薨世后,臣妾会取代俪妃在陛下心中的位置。

她们也怕臣妾诞下四皇子,对她们以及瑞王、晋王造成威胁,焉能不加害臣妾?

这一世,臣妾盼不来陛下的宠爱,又未能留住唯一的皇子作伴,臣妾能怎么办?唯有在万恩宫中吃斋念佛,闭门不出,等着有一天能为夭折的皇儿报仇。

陛下问臣妾,为何不等训刑监审问完南秋芷,陛下将她交给臣妾处置,因为臣妾知道训刑监的刑罚有多残酷,臣妾不知那时候南秋芷是活是死。”

俪妃薨世后,德顺帝封太尉之女为瑾妃入宫,就是为了制衡皇后,现下听瑾妃徐徐道来,心中不免腾起一抹内疚之感。

想到瑾妃未入宫前,德顺帝曾见过瑾妃一面,她比七月郡主还要活泼好动,虽没有绝世容貌,精于骑马射箭,绝伦的剑舞更是被当时京城世家所津津乐道。

自四皇子死后,瑾妃性情大变,德顺帝再没有见过瑾妃如昔日那般笑得愉悦,骑在马上的洒脱。

叹了一声,德顺帝道:“自你入宫后,便再没有回过太尉府,若是你心中烦闷,与母后说一声,朕让云喜备些恩赏,你可回太尉府小住几日。”

瑾妃垂了垂眸子,叩谢了德顺帝的圣恩,跪在地上好半晌问道:“陛下为何要将永乐公主交由臣妾抚养?”

德顺帝站起身走到瑾妃身前,将其扶起身道:“朕欠你一个皇子,不知该如何弥补你。”

瑾妃愣了愣,不知在想什么。

好半晌,她昂起头问道:“陛下能恩赏臣妾一件事吗?”

“你说!”德顺帝揽着瑾妃的肩膀道。

瑾妃道:“臣妾想去冷宫看宸贵妃最后一眼。”

“非要如此吗?”德顺帝问道。

瑾妃抿着唇,重重一点头。

片刻后,德顺帝道:“再过几日吧,而今前朝不稳。”

“好!”

之后德顺帝将瑾妃留在政德殿用膳,不知二人又私下闲谈了些什么。

但是当夜瑾妃褪去了僧袍,留宿在政德殿。

翌日,云喜便来了景寿宫,同太后娘娘说,德顺帝欲加封瑾妃为瑾贵妃,问及太后娘娘的意思。

太后娘娘眉目微微动了动,笑道:“理应如此,后宫只有两位嫔妃,你寻个恰当的时机,问问陛下,何时选秀?”

云喜应是,退出了景寿宫。

安王忙于协助德顺帝处理前朝之事,在景泰阁的林洛翎这几日实在无趣,每日她醒时,安王已经离去,她安寝时,安王还未回来。

不知不觉半月已过,林洛翎午睡方醒,便听碧悠在门外禀道:“贤妃娘娘和清兰公主来了。”

香锦伺候林洛翎更衣梳妆,画帘先将贤妃和清兰公主请入殿中。

清兰眨了眨眼,无所顾忌地跑到寝殿,神神秘秘的和林洛翎说:“嫂嫂……今早我听太监和宫女说,宸贵妃娘娘死在了冷宫。”

“啊?”捏着凤钗的林洛翎,手一顿,转眸看向清兰。

清兰一双大大的眼睛,眼底清澈至极,顺着胸口,一脸惧色地道:“太监和宫女说的很是吓人,说有妖魔鬼怪将宸贵妃娘娘的脸皮吃了,还把宸贵妃娘娘的喉咙捏断了,清兰好害怕啊!”

清兰公主刚说完,贤妃在寝殿门外呵斥道:“清兰,太监和宫女的话岂可信?莫要浑说吓唬到你嫂嫂。”

这事一早林洛翎去向太后娘娘问安时,便听石蜜姑姑禀报宸贵妃死于冷宫一事。

当时太后娘娘似笑非笑地道:“昔年作恶太多,死有余辜,好生安葬了便是。”

之后,太后娘娘和石蜜姑姑很是默契的再没有提及此事。

林洛翎也不是个蠢笨的,倘若贤妃不想让清兰说宸贵妃一事,来景泰阁之前便会叮嘱清兰,又怎会任由清兰闯入她的寝殿,完完整整将事说完,才呵斥清兰?

想来贤妃是知晓宸贵妃之死与瑾贵妃有关,这几日瑾贵妃侍奉德顺帝四五回,贤妃才故意让清兰将此事说给她听,好借她的口,让安王得知此事。

林洛翎不想参与后宫的争斗,也不想被贤妃当做刀子使唤,故而,一脸惊色地捂着胸口,气息不稳地道:“清兰公主所言属实?”

旋即,林洛翎两眼一翻,晕在了香锦的怀中,吓得香锦大呼道:“画帘,快让碧悠去尚药司传御医,小姐的心悸之症怕是犯了。”

画帘闻言,将手中刚冲泡好的茶放在桌上,拎着裙子便跑了进来,呼喊之中,碧悠和碧芷纷纷入了殿。

见状,贤妃二话不说,入殿将清兰护在怀里,细细端详着林洛翎的面色,道:“安王妃有心悸之症?”

碧悠和碧芷齐齐点头。

碧悠道:“半年之前,我家小姐患了心悸之症,在京徐州时有沉音姐姐细心为其调理,已有三四个月不曾犯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碧芷看了一眼林洛翎放在胸口上的手势,心领神会,冲着碧悠和画帘道:“你们先将安王妃扶到榻上,我这就去尚药司请御医。”

贤妃一脸忧色地在旁感慨:“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好端端的,心悸之症就犯了呢?”

碧芷出了景泰阁,故作不识得尚药司的方向在何处,接二连三向景寿宫的宫女和太监打听。

不多时,太后和石蜜姑姑便得知了此事。

碧芷去尚药司请御医,闹得动静极其大,惊动了德顺帝和安王。

御医还未给林洛翎诊完脉象,安王便进了景泰阁。

身后传来云喜的唱喝声,“陛下驾到!”

闻声,贤妃双眸惊愕不已,转首便见到黑沉着脸入殿的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