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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冉浅兮如约而至,看了他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你是谁啊?”

舒寒错愣的望着她,昨日才同自己恩爱,今日便不认识了。

“你不记得了?”

冉浅兮自然记着,不过闲得无聊找个意思。

她缓缓走到他身边,妓女们看上去都有了良家妇女感,一个个老实的坐着,衣着完整。

“你认识我?”

舒寒忽而站起,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搞什么?昨日的事,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冉浅兮装模作样的扒开他的右手。

“咳咳,我可是良家妇女,别拉拉扯扯奥…”

舒寒心中无比凄凉,昨日还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疯狂。

“我知道,我只想问问,你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我吗?”

冉浅兮看了看周围的妓女,舒寒立刻摆手将她们撵走。

他着急回头,冉浅兮朝他嘴唇深深吻了一口,他瞬间又恢复心动。

“你…”

“噗~哈哈哈哈…废话,我能忘吗?你技术那么差…”

舒寒悬着的心终是落地,将她抱进怀里感受片刻,又松开了她。

“你这样的一面家里人知道吗?”

“知道啊…”

舒寒惊讶,他这番,家中无人知晓。

“他们不罚你吗?”

“罚啊,大哥总揍我…”

舒寒浅浅一笑,韵味十足,令人迷离。

“那你还来。”

“他不会真的罚我,所以我才屡教不改。”

舒寒冁然而笑。

“真乃奇人,有这般自知之明。”

冉浅兮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不像好话,纤竹节目还没表演完,不能陪你,我那些兄弟还听呢。”

“不不不,我现在只想让你陪…”

冉浅兮看了一眼桌上的财宝,佩服的摇着头。

“啧啧啧…皇亲国戚真是有钱啊…”

舒寒看了一眼桌上的宝贝,胡乱给她抓了一把。

“都给你。”

“哈哈,你还要把我当妓女啊?”

舒寒心间一慌,昨日确实很荒唐,不知为何竟一点也未控制住,平日里他虽有很多莺燕,但一朝欢情的事情从未有过。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送你一些东西。”

冉浅兮将珠宝放了回去。

“给你吧,我不用,你过会儿再找纤竹吧。”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舒寒直接追了出去。

“二小姐等等…”

冉浅兮不明所以的回头。

“还有事?”

“我可以同你共饮吗?”

冉浅兮眉头一挑,自然伸出右手。

“走吧。”

舒寒反应片刻,握住了她的手腕,满脸笑意。

回到酒桌,钱敬杨的俊美和商子徕的清冷映入舒寒眼帘。

“这二位是?”

冉浅兮看了他们一眼,自豪的介绍起来。

“啊,我介绍一下,钱敬杨城南钱家大老爷独子,和商会会长次子商子徕,都是我的同窗密友,我们三个如影随形,迟到、逃课都一起的。”

商子徕这个三好生,自从遇到冉浅兮,比和钱敬杨在一起更甚,迟到、打架、撒谎、逃课都学会了,还做的津津有味。

“小可舒寒,乃定西将军之子。”

钱敬杨欣喜的看着他。

“那起码也是郡侯吧…”

“承蒙家父,担了小郡侯之虚名,各位如有需要小可帮忙的,尽管来找,小可定鼎力而助。”

商子徕莞尔。

“客气了,在下敬小郡侯一杯。”

舒寒端起酒杯。

“好,来…”

酒过数巡,舒寒钱敬杨显然欲醉,冉浅兮和商子徕才开始。

商子徕:“哈哈…小郡侯喝醉了…不如在下为您要上一间花房?”

舒寒淡淡一笑,泛红的脸颊令人振奋。

他迷离的看了一眼商子徕。

“还是算了,我倒很少点姑娘。”

“那不如送小郡侯回去?”

“不必,兮儿还未喝痛快。”

听到这里,钱敬杨瞬间醒酒,他悄悄凑到冉浅兮身边,窃窃私语。

“你俩关系不简单吧?”

“哪儿啊,就昨天见过一次,昆宁郡主办寿宴。”

商子徕莞尔一笑,对冉浅兮道。

“他定对你不同,方才交谈中,他的好奇全围绕着你。”

冉浅兮不知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嗯…一夜情…应该不同吧…”

“什么?”

钱敬杨与商子徕异口同声!

“哈哈哈…那么惊讶…”

商子徕揉了揉眉心。

“兮爷,你要收敛些,毕竟你是女孩儿。”

冉浅兮摆了摆手。

“害呀我知道了,我扶他回包房吧,一会儿咱们吃点烤串儿去?”

二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照常答应了。

“行,快点出来。”

“放心吧。”

包房内—

冉浅兮坐在椅子上,舒寒靠在床上,虽是醉了,但还未醉成一滩烂泥。

“你还要去吃烤串?”

“对啊,没多晚,吃完了和子徕去钱敬杨家住几天。”

舒寒有些犹豫,在她的认知里,她似乎没有男女意识。

“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他被他爹揍的时候也总跑到我家和子徕家住。”

舒寒起身走到她身边。

“那你能来我家住几天吗?”

冉浅兮思考片刻,还要去商家别苑陪商子钧几天,还要陪云双几日,只能满打满算的挤出时间。

“行,我忙完了去你家,你给我打扫一间宽敞的客房。”

舒寒喜出望外。

“你住后殿。”

“行啊,那等我去找你。”

舒寒将她圈住她的细腰,情意绵绵的望着。

翌日—

昨夜狂风凋落钱府玉树,冉浅兮又宿醉了一夜,醒来时在钱敬杨床上躺的稳当,怀里还抱着商子徕。

她转身继续睡,又跨到了钱敬杨身上,这三人是怎么在一起睡都不会乱性的。

钱夫人推开房门,被眼前景象咂舌。

“哎呦真是没脸看…”

她往后退一步关上了门。

“那个儿子…冉姑娘…子徕小子…该吃饭了。”

冉浅兮还睡得沉,钱敬杨乍醒,看到怀里冉浅兮,身体更成熟了。

“天呐…昨夜打牌打晚了…我没对兮爷动手吧…”

冉浅兮放下右腿,擦过他,他不小心哼了出来。

“嗬~”

才发出一点声音,立刻捂上了嘴唇。

“要命了要命了,我这自控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儿子啊,醒了就下来,别吓到冉姑娘。”

钱夫人的声音尖锐,唤醒了商子徕,冉浅兮又翻个身一把将他压在了身下。

“呃…兮爷…”

逮住机会,钱敬杨颤颤巍巍的爬下了床。

冉浅兮像抱枕头般,将整张脸都伏进了商子徕的颈窝。

“兮爷,醒醒,该起床了。”

冉浅兮丝毫不听商子徕的呼唤,仍抱着他睡得香。

“兮爷?”

冉浅兮不耐烦的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唇,又往他颈窝里蹭了蹭。

“唔呃…”

商子徕更是哼了出来,而后轻轻扒开她的手。

“兮爷醒醒,天亮了。”

冉浅兮烦躁支起上半身,整个人全爬到了他身上。

“我再睡会儿…”

商子徕已然成年,自然男人该有的特征也是一个不落,看着身上的冉浅兮,怕是全凭心跳都能唤醒她。

“兮爷我再叫你一次,你不起来我便直接下去了。”

冉浅兮无奈睁眼,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这才几时…”

“辰时了,起床吧,今日不是还要去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