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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的暗面。

老生常谈,是禁忌之地“幕天阁”被封印的地点。

当那扇雕刻图腾的白石门再次关上,法相们居然没有大吼大叫。

“为什么刚才不出手?!”

“你想让我们一辈子困在这吗?!”

“你难道想要背叛我们……”

按照原本的走向,做出这种事不论有没有其他阴谋。

破防的法相们一定会几近癫狂地质问两句,更过分的也只会是常态。

然而从最开始,有了一个“秘密武器”的加入,走向不一样了。

回到熟悉的鬼地方,法相们互相数了数残余人员,然后统统沉默。

失去二阶、九阶下落不明的情况因为这次雪上加霜。

四阶和六阶被牵连,五阶被仇敌所杀,战斗力一下没了一大半。

其实这一大半的人员死亡真计较起来也不算什么。

幕天阁自从远古被封印后,赖以生存的理由就是那个神秘的天外光团。

黑白凝聚为一体,仙力无边无际。

它自落在世王的手中就展现出无与伦比的能力。

后来经过一些刺激认主,更是惊呆了法相的世界观。

——因为过于强大衍生出了两个意识,正反对立,却又古怪得很。

“若我生来为光,理应行天之道匡扶正义,那于被打倒的敌人我又会是罪无可恕的魔影……”

代表“正义”的意识体自称名为“羽絮”。

“邪恶”一方的则名“墨华”。

她们相生相克。

羽絮纯白色的长发如羽毛般柔软飘逸,披散下来及腰的发丝看起来如绸缎般光滑。

她身着一件立领短袖的肩带蓬蓬连衣短裙,赤脚只有零星几株被折弯的红白色马鞭草贴合着脚背的青筋装点。

神情悲悯,衣饰上乳白与朱红的色系碰撞的结果是神圣的光辉。

在羽絮闭上眼的下一秒,红裙被点点墨色侵染,眨眼间变成沉寂的黑。

她再度睁开双眼的瞳色却并非纯洁的白,而是深无底的乌黑。

是“墨华”,与“羽絮”共用一个身体,双方交替出现。

翻转过后的身体整体不变,细节却可以操刀。

黑发被盘成麻花辫缠绕成团,分别固定在左右两边,倒是干净利落。

抹胸束腰超短裙,黑丝高跟蝴蝶结。

烟熏妆配紫唇釉,蕾丝手套镂泡袖。

她的衣着总结下来很容易突出一个押韵。

也就是那张脸压的住这些群魔乱舞的搭配,不然,直接就是一个翻车大现场。

黑紫双色的搭配更有那股反派的味道,看起来和毒夕绯会很有共同话题。

与羽絮相对应的,象征墨华定位的是附子花。

几株被处理干净根茎上的毛刺的黑红色花枝粘粘在侧脸。

它有毒的汁液飞溅成水珠落在面颊,固定不动,只能看到水质的光华。

“照你这么说,”墨华勾唇,“那放任恶意铺满世界,正义就能痛快?”

她们的性格对应着各自的定位与立场。

总是时好时坏捉摸不透。

类似这样分不清谁是哪一方的立场辩驳几乎时刻在上演。

因为她们被世界意识承认而得以留下来的代价,是一个矛盾的身份。

——“仙境之灵”。

每时每刻都在追求光与暗真理,不允许停歇喘口气的前行者。

同时,作为唯二新奇的事物,其神秘未知的来历与特性也吸引着法相们。

而感情中的“好奇”,恰恰是沦陷的开始。

羽絮会在失意时细声慰问,细心聆听,以治愈缓慢开导。

墨华则会拉着实践任何刺激的事物,将注意力转移,再慢慢解决。

尽管承认有些脸热,但或跳脱或温和的她们,的的确确是法相们坚持下来的神药。

“野蛮人,注意礼仪和风度!”

羽絮特喜欢在礼仪方面刻板,还经常开课讲解。

板着脸一个个纠正动作上课的人小模样,又可爱,又严肃,一丝不苟。

墨华则是喜爱阅读人类的文字,时常把大家按头扣进那些厚厚的名着里,强迫阅读。

“知识改变你们文盲的命运啊混蛋?”

起先迫于她们的特殊性,世王都不得已被牵连其中。

面上不吭吧,背地里的怨声载道也不少。

但是现在,仅剩的法相倒是希望这里比以往再吵闹几百倍。

这样才能稍稍慰藉他们本次大战一场0收入、3支出的成员状态。

“砍断臂膀”,形容此时的幕天阁不足为过。

因为世王在过去曾为了更好掌握她们本体的能量,下了一个咒语。

【当幕天印再度被召唤,则是二者合为一体诞生无上魔法意识之时,为我所用,征战世界!】

本质上讲羽絮和墨华就是工具。

突如其来的降临,更是被世王看做缘分的闭环。

世王本以为就算他和属下们,和她们相处的再怎么融洽,该拿起刀柄利用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心慈手软。

为此,几百年前为了保持一举融合后的力量爆发度。

世王甚至封印压制了“墨华”意识的存在,压抑她们体内光暗的平衡。

以求压制炸裂的那一刻,相比光,破坏力更强的暗的力量能达到顶峰。

从而顺利地结束所有的文明。

当时他可以说是力排众议,强制执行。

所有的法相都不同意这种行径。

害得世王耗费一番功夫把他们暂时石化了。

唯一顺利的过程也就是“墨华”得知后,猛然安静的神色。

“我还有机会回来吗?”

封印进行到最后,从未反抗过的她问道。

世王全力压抑住心底与喉口迸发的酸痛感,冰冷地回答道。

“这不是工具该知道的。”

墨华眨了眨眼,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出来。

可惜随着意识的沉寂,却只来得及说出一句喟叹。

“……我是工具、啊,有点接受不了呢……”

那一刻,仿佛心中泼满汽油的旧报纸被一点火星轰隆点燃了。

火燎火燎地痛在不限时且无边际的蔓延、蚕食。

怎么回事?明明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工、具、而、已!

没有墨华的支撑,羽絮的意识目前还在休息。

世王抬起有些僵硬的手臂,在少女的躯壳倒下的轨迹摆好。

没有任何一个意识占据的身体,艳丽的色彩褪去,黑发雪肤,露脐白裙黑外套,双色搞定简单的穿着。

全身上下独独有色彩的位置是两瓣粉唇。

就是这张嘴,说出过许多直击心灵的话语。

骤然闭上安静下来,还真有点不适应。

下一秒,更不适应的来了。

柔嫩的腹部压实深色的长袖,肌肤的触感透过布料传达着观感。

世王触电一般撤回手臂,少女倒下,他又迅速伸出手臂接住。

接也不是扔也不是,还好大殿有一尊有用的王座。

世王轻手轻脚地把她放下,默然地观看许久后,声若蚊蝇地感慨一句:“……惯会邀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