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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妍受不了她身上的脂粉味,就往旁边挪了挪。

而那花蝴蝶,却以为这位小哥是害羞了。

看年龄就不大,花蝴蝶只以为这位小哥是第一次接触外面的女人,尤其还是自己这种颇具姿色的美丽女人,会害羞也是正常。

既然这位小哥害羞了,那就只能自己主动出击了。

花蝴蝶脚步轻移,向沈若妍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沈若妍蹙眉,这只花蝴蝶要干什么?总贴着她,实在烦人的很。

沈若妍气急,直接离开转到另一边去了。

可还没等他仔细看手里的首饰,花蝴蝶再一次出现在她身旁。

可人家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在那搔首弄姿,沈若妍只是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花蝴蝶在这一眼中解读出了怎样的意思,竟是笑盈盈向着沈若妍靠了过来。

眼看着就要跌进怀里了,沈若妍吓得,一蹦老远。这是想碰瓷吗?

“哎哟,疼死奴家了。公子,可否扶奴家一下。”花蝴蝶没想到,这人会直接弹开。

好没有风度,小哥在她心中的地位下降了一位。

但难得遇到这么合眼缘的人,花蝴蝶还想再争取一下。遂伸出手,媚眼如丝的看向小哥。

沈若妍被那一眼看的浑身鸡皮疙瘩起一身。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让旁边的那位小姐扶您吧。”沈若妍保持礼貌的建议道。

本来周围对沈若妍不及时扶住人的行为,很气愤,但听到他的话也觉得的确是这么个理。

这要是直接搂上,这姑娘的清白可就没了。

旁边一位好心的婶子,走上前,伸手想要扶起花蝴蝶。

可没想到,那人竟直接忽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若妍,等着他过来扶自己。

众人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看上人家小哥了,可她又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只不过一介花楼女子,怎么配得上人家小哥。

沈若妍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沉着脸,就那么冷冷的看着花蝴蝶。

花蝴蝶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一直坐在地上也的确不雅,最后只好讪讪的收回手,由丫鬟扶了起来。

“这位小哥好狠的心,碰倒了奴家,竟然连扶一把都不肯。这让奴家好生伤心。不如小哥送奴家一件赔礼如何?这样奴家也就不怪罪小哥了?”

不明就里的人听花蝴蝶这么说,看向沈若妍的眼神都带着谴责。

即使这位姑娘是花楼出身,但也不是这位小哥欺负的理由。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什么?!”花蝴蝶正努力营造自己委屈的形象。就听小哥来了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有病就赶紧找大夫去治一治。从进门开始,你就跟和苍蝇似的,一直往我身边贴,我都躲到柜台这边了,你还是跟过来。

怎么?在楼里还没被伺候舒服,出来逛个街还要发春。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离了男人活不下去了?”那完了,又觉得好像有句话骂错了。是不是把自己也给带进去了?

“你……怎可如此说我,奴家知道自己出身不好,但这也不是你辱骂奴家的理由。奴家只是想要应得的赔偿而已。”

花蝴蝶手绢轻点眼角,拭了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我自始至终,连你的衣角都没碰到过,就想着赖上我?你这不是贱是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别人都是瞎子,没人看到?我只听过裹小脚的,没听过裹小脑的,你把你那脑浆摇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花蝴蝶扫视了一圈,的确看到几个面色不善的正看着自己,可他们并没有想站出来的一起,这不免让她的胆子大了些。

张嘴想说什么,却听楼上传来一声,“咳咳,我可以证明这位公子所言非虚。这个过程,在下在二楼看的一清二楚。事情的经过的确如这位公子所言,没有半分虚假。”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长相俊朗的男子在小厮的搀扶下,慢慢从二楼走下来。

沈若妍一下就认出这位病弱公子,就是之前在河边买自己水果的人。

沈若妍感激的冲他点点头。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没想到,你们这些大男人竟然欺负我一弱女子,这还有公道可言?”

“要公道?可以啊,各位大娘婶子,不知道谁去府衙报一下官,让捕快大人过来查查,到底是我碰到她不肯赔偿,还是她敲诈勒索我。”

“小伙子,你等着,婶子这就去,府衙离这里很近,婶子保证一会就能回来。”

“哎,这位婶子,你不用去了,今日算我倒霉,我就认了这个栽,不用他赔了。婶子就不要去麻烦捕快大人了。”花蝴蝶直接上前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婶子。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觉得委屈,那就让捕快过来给你做主才是真的,在下也不需要你这么‘好心’。”沈若妍直接拍掉花蝴蝶拉着婶子的手。

等到捕快真的来了,花蝴蝶的脸上一片惨白,哆哆嗦嗦的说了一遍刚才的事情。

而沈若妍和顾钰泽又是另一番说辞。

周围想置身事外的百姓,听到捕快的一句‘知情不报,罪加一等’,吓得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看到的和盘托出。

看着这么多人出来作证,花蝴蝶再也站立不住,瘫在了地上。最后被两名捕快直接架走了。

她的小丫鬟看情形不对时,早就跑回去报信了。

老鸨急匆匆的去了衙门,花了五十两银子才把人弄出来。

失了银子,老鸨自然没什么看脸色,从回到楼里,对她再没有半分客气,直接找了两个打手,把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伤没好,就开始安排接客。待遇也是越来越差。直到她把老鸨的那五十两银子,几十倍的赚回来后,老鸨才终于不折磨她了。

可是那时候,已经再没有什么有钱公子愿意点她了,她也只能接待些没什么银子,还想爽的男人。

她也在日复一日中,慢慢消磨殆尽。最后死在了马厩的草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