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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信仰万物皆有灵,是一个遍地魑魅魍魉的国度,连盗贼死了也会变成神明。

朱权攻占了京都,下令捣毁京都所有的神社。

稻荷大寺、清水寺、天满宫、云霄社,全部被夷为平地。

倭人的祖坟被掘了,男女老幼痛哭流涕,他们推举了代表,向朱权求情,请求网开一面。

朱权站在稻荷大寺的废墟之上,看着那些悲痛欲绝的倭人,连一丝一毫的怜悯也没有。

这些倭人越伤心,他越觉得快意。

朱权冷笑着,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们说道:

“所有神社,一律摧毁!”

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一座座古老的神社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立国之初,倭寇隔三差五入寇山东、浙江、福建,沿海老百姓饱受蹂躏。

洪武二年,朱元璋派杨载出使日本,赐日本国王玺书,要求各安其土。

怀良亲王不仅不接受明朝的和平倡义,反而杀了使者中的五人,并将杨载、吴文华扣押了半年之久才放回。

朱元璋气得吐血,却又无可奈何。整个洪武朝,倭寇都是明朝的心腹大患。

时隔三十年,足利义满又杀了沈敬和仇和。

新账老账一起算,朱权十倍地报复。

伊势神宫被焚毁,二十七代倭皇的神位被踩得稀烂,美轮美奂的花之御所化为废墟,藏书三十六万册的金阁寺被夷为平地。

朱权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快意,在心里默默地说:\"父皇,儿臣替你报了一箭之仇!\"

一个将领问道:“王爷,这些倭人该如何处置?”

朱权眼神冷漠地扫了一眼数以千计的倭人。

“统统押送回大宁服苦役。”

随着朱权一声令下,数以千计的倭人被反绑着双手,被全副武装的士兵的押解走了。

还没等足利义持反应过来,朱权与孙恪就带领大军,火速南下千叶县。

千百年来,倭国的本土都没有经历过外敌的入侵,面对狂飙猛进的明朝军队,倭人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朱权甲胄鲜明,骑一匹白马,扫挥着军队奋勇向前,一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倭人望风而降。

很快,他们便抵达了千叶县。

足利义持听闻朱权的威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战而逃。

朱高煦被围困四天四夜之久。

在这两天两夜里,他趁着足利义持骄傲轻敌,从山谷攀爬到二千余米高的山顶,躲入深山密林之中。

并且凭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利之便,与足利义持周旋。足利义持往山上攻,朱高煦住山下扔石头。

倭兵死伤惨重,好不容易攻上山,朱高煦就逃入密林。足利义持到派人到密林中搜查,朱高煦则时不时出来给倭兵一下子。

足利义持也和他杠上了,非得将他抓住,放火烧山。

山火熊熊燃烧,朱高炽已经找不到任何藏身之地。

但他誓死不降,本来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却万万没想到能活着等到援军。

朱高煦看到朱权和孙恪率领的大军,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迅速跑到朱权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十七叔,没想到你从大宁跑过救侄儿!”

朱权狠狠踢了朱高煦屁股一脚,骂道:“你是谁家惹祸孩子?熏成小花猫了!你跑这么老高干什么?叔要是再来迟一点,你就烤成乳猪了。”

朱高煦抱住朱权腿,\"十七叔行行好,千万别告诉我爹,不然他能奚落我一辈子。\"

朱权嘿嘿大笑,\"那你得孝顺一点,把叔服侍舒服了。\"

孙恪插话道:“王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否要追击足利义持?”

朱权思考片刻,说道:“地形不熟,穷寇莫追。此次捣毁了倭国大量神社,还抓了数千倭人回国做苦力,也算是给了倭国一个教训。”

朱允熥闻闻高煦得救,十分欣喜。

他万没想到朱权行动如此之迅捷,派叶昇到千叶县来请朱权到岛根县。

朱权、孙恪带领大军,浩浩荡荡前往。

足利义持带着残兵败将逃往九州岛,看着儿子狼狈不堪的样子,足利义满如遭雷击。

他问道:\"那些大名就不会组织武士抵抗吗?\"

足利义持答道:\"明国军队的战斗力实在太强悍了,那些在日本国内趾高气扬的大名,根本抗不住一轮暴击,争先恐后投降。

伊势神宫被毁了,清水寺被毁了,天满宫毁了,金阁寺被毁了,明国军队屠了十几个县,却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日本人的脊梁骨已经被打断了,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

足利义满这些年太顺了,以至于产生了老子天下第一的幻觉,在铁的事实面前,终于从迷梦中醒了过来。

完了!全完了!难怪孙子兵说,兵是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足利义满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我是足利家的罪人!我是日本的罪人!\"

足利义持说道:\"父亲,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天皇带着三神器逃到了奈良。

小笠原长基、武田信成、三浦高通、佐竹义宣、宇都宫纲,这些强势大名,一定会趁机发难的!\"

几十年的心血,瞬间化为乌有,而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一念之差。

足利义满的心在滴血。

足利义持说道:\"父亲,以我之见,想要保住足利家的地位,唯一的办法是投靠明国皇太子。将来,只有他才能成为日本的主宰者。\"

足利义满连连摇头,\"不行,我杀了明国的使者,明国皇太子是不会放过我的。\"

足利义持说道:\"那可不一定。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父亲不妨试一试。\"

足利义满以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够了!别说了!朱允熥近在咫尺,九州已经不能待了,赶紧整顿人马,转移到四国!\"

足利义持说道:

\"父亲,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九州和四国只隔着七十里濑户内海,明国水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渡海过去……\"

足利义满心里瓦凉瓦凉的,\"那就去北海道!\"

足利义持说道:\"听说北海道被明国的几个王攻破了,现在,整个日本没有一块地方是安宁的……\"

足利义满无能狂怒,\"闭嘴,你这是在指责我惹火烧身吗?\"

难道不是吗?好端端的杀人使者,杀人士兵,有本事惹祸,却没本事善后。

足利义持敢怒不敢言。

足利义满歇斯底里地吼道:\"照我说的做!\"

大厦将倾,足利义持己对这个只知道窝里横的父亲充满了厌恶,收集残兵败将跑路。

当船行到濑户内海中心地带时,被陈祖义、陈祖义兄弟俩不期而遇。

双方随即展开一场血战。

陈祖义所倚仗的是乌尾船,其船有四层外护,最里面是是湿絮被,蒙上牛皮,然后用鱼网网住,四周挂满水瓮,火铳火枪打不进去,火也烧不着。

陈祖义的船比足利义满的船要高出一丈多,居高临下发动攻击,占尽了优势。

两三个回合下来,足利义满便落了下风,三十艘船被击沉,四十几艘船被撞翻。

足利义满和陈祖义也算是老熟人了,眼看就要被生擒活捉了。

性命攸关的时刻,足利义满不惜卑躬屈膝向陈祖义乞求:

\"将军,放我一马!我的金银珠宝全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