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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此刻仰躺在一张床榻之上,他的手腕之处被一圈白布牢牢包裹,但是依然有丝丝血迹渗透而出。

“混账东西,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的?居然连夫人都照顾不好!”

陈建此刻怒火中烧,直接对着丫鬟和护卫怒吼道,身上带着惊人的煞气与威压。

“老爷,我……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提前收好了家中所有的利器。但是我没有想到夫人居然将吃饭的瓷碗打碎,用碗片割伤了手腕。”

小翠梨花带雨地哭诉着。

“真是一帮废物!”

陈建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胸膛不断上下起伏,恨不得一巴掌拍碎眼前这丫鬟的脑袋。

一声嘤咛响起,陈夫人缓缓睁开眼,当他看到陈建的面容之时,脸上闪过浓浓的羞愧之色。

“老爷,我对不起你啊!”

两行清泪,缓缓顺着陈夫人的眼角流淌而下。

这几日以来,她日日夜夜饱受折磨,几乎每一天都想自尽而死,可是最后全都被陈建给救了下来。

“夫人,你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陈建看着夫人那憔悴的面容,心中的怒火消散了许多,只感觉内心疼痛无比,根本说不出来半点重话。

“老爷,你就让我死了吧。我活着就是在玷污你的名节,我真的是生不如此啊!”

陈夫人躺在床上不停流泪。

“夫人请放心,在这京城之内,还没人敢嘲笑本官!而且我特意找了一位名捕,保证能在十日之内找到那该死的混蛋,杀了他为你报仇!”

陈建目光柔和,但是提起那个人的时候,依旧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食其肉。

“在下楚云,见过陈夫人。”

楚云微微一笑道。

“老爷,请你们都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说话。”

陈夫人只是瞥了楚云一眼,便直接转过头去。

即便抓住了那个恶贼又如何?失去的东西已经无法挽回。

自己活着对于老爷来说,就是一种拖累,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楚云见到陈夫人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便只好跟着陈建一起离开。

“本来还想向当事人寻安问一下案发的情况,但是在刚刚那种情况,这种话我要是说出口的话,怕是会被陈建直接一巴掌拍死吧。”

楚云心中苦笑一声。

“陈司长,还请你详细和我讲述一下事件的来龙去脉,切莫有任何隐瞒。”

楚云回过神来,对着陈建说道。

陈建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

此事发生在前天夜里。

陈建那天因为有公务要处理,因此回家的时间要比平常晚了几个时辰。

当他回到家后,便发现自己的夫人赤身luo体地吊在一根白绫之上。

若不是自己发现及时,及时为其服下了一颗珍贵的保命丹药,怕是夫人已经死去。

更可恨的是自己还在夫人的屁股上,看到了那个贼人的作案痕迹。

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大字。

田光到此一游!

刹那间,陈建只感觉怒火攻心,差点直接气死过去。

实在是太嚣张了!

他可是堂堂大乾帝国的二品大员,是位高权重的监天司司长。

可是如今居然被人如此侮辱,却完全无可奈何!

最要命的是,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居然将此等丑事流传了出去。

以至于自己一时之间,成了满朝文武的笑柄。

陈建每天都感觉那些同僚看自己的目光之中,充满了玩味和怜悯!

“田光的真实身份我倒是知道。只是我该如何合情合理地揭穿他的真实面目呢?”

楚云紧皱眉头,心中暗自思索。

“陈司长,不知你最近可得罪了什么敌人?或者有没有那种恨不得时时刻刻想让你去死的死对头!”

楚云沉吟片刻,突然道。

“我得罪的人多的是,在这京城之内,想让我死的人,估计能从城南排到城北。”

陈建闻言冷哼一声。

“陈司长,田光居然能够精确地知道你前天有公务要处理,会回家很晚。此等机密要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知晓的。”

楚云语气悠悠。

“不如大人仔细想想,那一天都有谁提前知道此事?”

楚云继续说道。

“鲍云!那家伙一向惫栏得跟,因此经常将公务推给我,每天回去的都很早。”

陈建身子一颤,眼中闪过滔天怒火。

“原来是这个该死的狗东西,他肯定是早就觊觎我监天司司长的位置,想要更进一步!因此才做出了如此下作之事,想要败坏我的名声!”

陈建越想越觉得鲍云十分可疑,他恨不得立马冲向鲍家,直接一刀砍下鲍云的狗头。

“陈司长,除了鲍云以外,难不成真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你那天会早出晚归?”

楚云有些无奈地扶住额头。

“哼,除了鲍云还能是谁!亏我将这家伙视为手足兄弟,没想到他心思居然如此歹毒!”

陈建脸色黑得可怕,杀气腾腾道。

话音落下,他便直接带着楚云气冲冲地向着鲍府而去。

鲍云是个身材肥硕的黑胖子,长得其貌不扬。

“陈老哥,你突然拜访,怎么不提前和小弟我说一声!”

鲍鱼见到陈建气势汹汹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自己难不成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他为何一副想要活活弄死自己的模样!

“鲍云,没想到你居然就是那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田光,本官今日就要为民除害,除了你这个恶贼!”

陈建的实力要比鲍云高上不少,他怒吼一声之后,便直接向着鲍云冲去。

沙包大的拳头不断地砸在鲍云的身上,打得他哀嚎不已。

“哎呦!哎呦!”

“陈老哥,我确实听说了你的事情,但是那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鲍云就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呵呵,找在这里和我装蒜,除了你还能是谁?”

陈建面色阴冷道。

“陈老哥,你莫不是疯了不成!你难道忘了小弟我素有龙阳之好吗?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啊。”

鲍云不停地哀嚎惨叫,声音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