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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礼好不容易,才从前世,令她窒息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不对呀?他怎么在这儿徘徊?还一副为难纠结的模样?”

宋明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打量眼前的齐良。

齐良一身朴素的细麻衣裳,比一般百姓的粗布讲究许多,却绝不是前世那等巨贾所穿顶级的丝绸。

他身上几乎没什么配饰,脸上还带着几分愁苦。

他这一会儿功夫,已经仰头看了“盛隆钱庄”的招牌四五次了。

“他也是来抵押借钱的?”宋明礼暗自嘀咕。

“小姐?咱们走吗?”紫苏见她盯着那陌生男子,默默出神,不由低声问道。

“叫车夫远远跟着他,别叫他发现。”宋明礼低声吩咐。

紫苏愣了愣,虽满脸疑惑,却还是悄悄去叮嘱车夫。

齐良没进钱庄,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快步离开。

车夫远远跟着他。

这会儿街上人来人往,车马不少。

而且齐良大概是有心事,并未发觉有马车悄悄跟随。

“奴婢不明白……”

“莫问。”

“哦!”

宋明礼一脸严肃,眸子沉沉。

紫苏疑惑不解,但见小姐也没有为她解惑的意思,便只好闭嘴不言。

宋明礼在前世今生的记忆里,梳理出个大概……

大概是齐良如今还未被三皇子收入麾下。

他那飞黄腾达的巨贾人生,尚未开始!

她如今,还不足以匹敌三皇子。

但她悄摸摸的,已经夺了三皇子“进献宝珠”“发现金矿”两次大机缘!

前世这个时候,三皇子已经被封“平王”。

但今生,两个大功劳被夺,三皇子依旧只是皇子而已。

这叫宋明礼生出了无比的信心。

也许,她能够在齐良腾飞之前,斩断他的羽翼!

谁叫他前世,老是针对自己!!

一个不被夫君敬爱的女子,要支撑一个朽坏的家族,本就不易!

偏偏这个齐良,还处处针对她,让她内忧外患,夹缝里求生。

“停车停车!”紫苏看着车窗外,忽然低声催促道。

“吁——”车夫赶紧勒停马车。

宋明礼不由看向紫苏,“怎么了?”

“小姐,你快看!那不是表小姐和世子吗?”紫苏指着窗外,不远处的一家酒铺。

宋明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呵,果然是一身华服的苏怡,以及头发梳得油亮的顾青山。

“表小姐怎么梳着妇人的发髻?而且他们两人一起,看起来就像、就像……”紫苏欲言又止。

“像夫妻。”宋明礼淡然补充道。

“小姐……”紫苏担忧地看着她。

宋明礼嗤笑一声,“咱们走近点儿看看,叫马车去外头等着。”

宋明礼和紫苏下了马车,两人都是女扮男装,打扮并不惹眼。

两人到酒铺对面的茶馆里,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们叫了一壶茶,盯着对面的酒铺。

苏怡打量着酒铺,眉飞色舞地跟顾青山说着什么。

顾青山倒是意兴阑珊,似乎心不在焉。

苏怡对他的态度,略有不满,但她的欢欣期待,却是压过了那一点不满。

“他们要干什么?”紫苏嘀咕道。

“估计是要盘下这酒铺,苏怡会酿酒。”宋明礼饮了口茶水。

宋明礼微微皱眉,喝惯了大哥给的茶叶,这茶馆里一般的茶叶,喝起来极其不顺口。

“咦,那不是小姐让跟的那个人吗?他怎么也来了这酒铺?”紫苏盯着齐良道。

宋明礼挑了挑眉,可真巧,齐良也走进了那家酒铺。

酒铺里的小二立即迎上前,向他介绍苏怡和顾青山。

宋明礼盯着看了一会儿,又看向那家酒铺的牌匾,“中山酒酿”后面还有两个小字“齐氏”。

看来这是齐良的酒铺。

他去盛隆钱庄,是想抵押这家酒铺吗?

“五百两不少了!别太贪心!”苏怡突然高声道。

齐良闻言,满面愤慨,但他并未高声,模样似乎在送客。

苏怡却趾高气昂,并不离开,“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你一个在京都无依无靠的小小商人,得罪了我长宁侯府!我叫你在京都待不下去!”

紫苏闻言瞪大了眼睛,愕然看着苏怡。

她又僵硬地转过脑袋,看向宋明礼,“她这么说……岂不,岂不……”

“她就是故意让人误会,以为她是世子夫人!”宋明礼目光幽幽。

前世也有这回事儿吗?

宋明礼不清楚,她只知道,前世苏怡开了家酒铺,酒水卖得很好,赚了不少银子。

只不过,苏怡的钱却不交给顾家中公,都在她自己手里攥着。

至于苏怡的酒铺,是从旁人手里买来的,还是租赁了铺子,她却不甚清楚。

“她这般趾高气扬,又是叫嚣,又是威胁……还让别人误以为,她是小姐您!岂不是给小姐您结仇吗?!”紫苏愤愤不平道。

宋明礼目光冷淡。

也许前世,她就是这么“得罪”齐良,而不自知的?

齐良被苏怡威胁羞辱一番,他气得脸面涨红,抄起一把舀酒的大勺,把苏怡和顾青山赶出了酒铺。

苏怡站在酒铺外头,盯着“齐氏”的匾额,冷声道,“这里马上就要改名字了!

“你且等着,你若不把酒铺卖给我,我保证,没人敢买你的酒铺!”

苏怡冷哼一声,同顾青山转身离开。

“东家,这长宁侯府也……也太欺负人了!”小二愤懑又委屈道。

齐良叹了口气,转身回了酒铺。

“我们走。”宋明礼起身向外。

紫苏赶紧放下茶钱,追在她后头,“主子,去哪儿?”

宋明礼径直走进对面齐氏酒铺。

“客官,买酒啊?我们中山酒有十年陈酿,十五年陈酿,二十年陈酿,您要哪样?要多少?”小二还是挺敬业的。

他用袖子抹了把脸,抹去被气出的泪,赶紧摆上笑脸,热情招呼。

宋明礼看着坐在柜台后头,拨拉着算盘,一脸苦闷的齐良。

“这家酒铺是要卖吗?”宋明礼问道。

小二紧张看向东家。

柜台后的齐良也立刻抬起头来。

他狐疑地看了眼宋明礼,“这位……公子,铺子是要出售,可惜……您来晚了。”

“东家!”小二急了,赶紧冲他摇头。

“哦?”宋明礼挑眉,“铺子已经卖出去了?”

“那倒没有……只不过,被人瞧上了。”齐良垂头丧气。

“哎呀!东家!您说这个干什么!”小二急得跳脚。

宋明礼笑道,“既然还没卖出去,那就谁买都可以,你卖给谁不是卖呢?价钱合理即可。”

“就是、就是啊!东家!”小二频频给他使眼色。

齐良就像看不见小二那眨巴得快抽筋的眼皮。

他耿直道,“看上我酒铺的,乃京都有身份的贵人。她把价钱压得极低,我没答应卖给她。

“但若是卖给您,只怕到您手里也是麻烦。您若不怕麻烦,咱们再来谈价钱。但实际情况,我得说到前头。”

宋明礼颇有些惊讶地看着齐良。

看不出来,他倒是个诚信忠厚之人?

怎么前世他对自己下手之时,就只剩下狠厉和雷霆手段呢?